幻想是另外一种精神创造性能量。我们以往讨论的许多现象中都包含着这种幻想活动的痕迹。就像特定记忆可以反映意识的主要焦点和想象具有奇异的上层结构一样,幻想和白日梦成了创造性精神活动的组成部分。
预测和预先判断的能力作为所有可活动有机体的关键功能,对幻想的形成同样重要。幻想与人类身体的活动能力紧密相关。事实上,它只不过是人类预见未来的一种工具。
儿童和成人的幻想(有时候被称作“白日梦”)总是与未来有关,这些“空中楼阁”成为他们活动的目标,它作为一种虚构的理想状态指导着现实生活。对儿童幻想的研究明确表明,对权力的渴望在他们的活动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儿童的渴望表达在他们的白日梦中,他们的大多数幻想都是以“要是我长大了”等类似词汇开头。有很多成年人的生活过得就像儿童一样,我们明确强调“对权力的渴望”再次暗示着精神的发展离不开特定的目标。
在我们的文明中,这种目标牵涉到社会认可和社会意义。任何一名个体都不会终生只有一个暗淡的目标,因为人类的群居生活总是一直伴随着自我评估,从而满足自身的优越感和成功竞争的欲望。在多数幻想的情境中,儿童都希望自己可以行使一定的权力。
但我们确实不必担心这是否会成为一种普遍情况存在,因为我们难以确定何种程度的幻想或想象才是错误的。我们的理论只能符合多种情况,但未必符合所有情况。好斗的儿童拥有更大的权力,因为他们自我保护的需求深受强硬的人际关系的影响;而体质较弱的儿童过着不太愉快的生活,他们的幻想力也很强,表现为专注于内心世界的倾向。
在儿童发展的某一阶段,他们的想象力可能是逃避现实生活的一种方式。被现实抛弃的人可能会滥用幻想,对他们来讲,幻想犹如带着人们乘着想象之风而起、飞离恶劣生活的魔毯。
社会感和对权力的渴望也在我们的幻想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儿童的幻想中,对权力的渴望几乎总是跟它在社会生活中的应用相关。我们可以在救星或圣斗士打败邪恶和受压迫力量的幻想中明显地看出这个特点。
另外一种常见情况是,儿童常常幻想着自己不是爹妈亲生的,许多儿童坚信他们是从另外一个家庭来的,以后他们的亲生父母——一些异能人士会过来把他们接回去,这在那些怀有深深自卑感的儿童中尤为常见。他们觉得自己得不到父母的爱和照顾,或总是被迫融入家庭生活,因此他们为自己虚构了一个新的家庭。
这些过于空泛的想象还从另一种常见态度中得以窥知,这些儿童通常会模仿成人的行为。有时候,我们会发现这种幻想表现为一些几乎呈病理性的行为,比如,男孩想要使用父亲的刮胡膏;女孩的动作更为男性化,行动和衣着都接近男孩。
有的人还会说,有些儿童是没有想象力的。这是一种误解。无论是不善于表达的儿童还是被迫放弃幻想的儿童,他们都应该具有想象力。有的儿童可能会从压抑自身的想象力中体验到自己的强大。在极力适应成人真实思维的过程中,这些儿童坚信幻想是幼稚的,不值得沉溺。但在一些极端的例子中,儿童由于过度追求真实而完全丧失了想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