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BI厚厚的卷宗里,很多案件都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想要成功破案,就得从千头万绪、一团乱麻中,找到蛛丝马迹。训练有素的FBI警员不会放过犯罪现场的一根头发丝,甚至一处不起眼的皮屑,因为这些说不定就是整个案子的重要线索。而他们的辩证思维亦会让他们在千头万绪或是一团乱麻的案子中找到必然联系,从而完美地将案子侦破。
此外,FBI警员从来不会轻易放过偶然现象,虽然偶然性和事物发展过程的本质没有直接关系,但在它的后面,往往隐藏着必然性。FBI的辩证思维要求他们不能轻易放过偶然的发现,要透过偶然现象来发现必然,从而为侦破案件提供更多的可能。
纽约某城际列车在行驶途中,压死了一位路人。死者为女性,年龄是28岁,家住铁路附近。这件案子从表面上看很平常,死者要么是在过铁道时,来不及闪躲列车,要么就是打算在铁道上卧轨自杀。但是本案的一处巧合,却引出了一处疑点,而这处疑点,又引发了FBI一系列的密集调查,最后,真相终于大白,这名路人真的是死于谋杀。
本案的巧合是:死者正是该趟城际列车的司机的妻子。自己的妻子死在自己的车轮下,这发生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但FBI的断案经验告诉他们,这并非是巧合。因此,巧合又引出了疑点。一天后,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结果显示:死者在死前,已经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由此可以判定,死者很可能是在睡着的情况下,被人移到了铁轨上。那么会不会是她的丈夫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就是此列列车的司机,压死死者的人是他,但是谋杀死者的人并不是他,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在开车的时候,将死者拖到铁路上,更没有时间在死者的食物中放安眠药。所以,FBI警员把侦查对象放在了其他人身上,他们调集了两个分队的警力,专门侦破此案。可是两天后,案情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办案警员的压力都很大。就在这时,警长查理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对大家说,咱们这个案子,简直是一团乱麻,真是理不出个头绪,但是,再复杂的案子,也会存在着联系,大家现在集中脑力,将所有线索放在一起,从中理理,看看能理出什么结果。夸张假设推理都没关系,只要是能把思维打开,就能找到联系。
“经调查,死者与丈夫的关系很不好,已经分居很长时间了。但是死者死时,她的丈夫在开车,没有作案时间。”警员詹姆斯说。
“会不会是死者丈夫提前给死者吃了安眠药,然后再去车站上班……”警员卢卡斯说。
“那死者怎么可能会在吃了那么多安眠药的情况下,自己跑到铁轨上睡觉,还是她的丈夫雇用了他人?”警员哈里道。
“假设凶手就是死者的丈夫,那么,重点就是要查出他到底雇用了谁,把死者给抬到了铁道上,但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并没有目击证人。”查理警长说。
“那么谁又是给死者的食物中放安眠药的人呢?是死者的丈夫还是死者的丈夫雇佣的人,抑或是根本就和她的丈夫没有关系,凶手另有其人?”警员哈里道。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死者的丈夫说他当时在开车,你们都确信无疑呢?难道你们就不怀疑,那是他和列车长串通好了的证词吗?”警员哈默突然插嘴道。
“对呀,咱们怎么从来没有质疑过这点呢?死者的丈夫和死者关系不好,而且长时间分居,前一段时间还为财产分配对簿公堂,从这一点上,他有很大的嫌疑,录口供时,他说他在开车,列车长也能证明,我们就相信了。其实这一点值得调查,万一他们两个是串通好了的呢?”警员詹姆斯说。
“这也只能是一个假设,但是好歹让我们又找到了一处疑点。无论死者的丈夫及列车长的话是真是假,我们先调查一下。如果不行,我们再重新将案情推翻,从头再来。”查理警长说。
后来他们找到了当天值班的列车长调查详情,果然发现了新的线索。列车长说,案发当天,死者的丈夫确实是那趟列车的司机。这点毋庸置疑,而且火车在压死死者时,列车长就在死者丈夫的身边,他们两个眼睁睁看着铁轨上躺着一个人,却苦于车速太快,刹不了闸。
而车速之所以控制不了是因为列车在案发现场前面,发生了故障,列车的车头与后面的车厢脱节了,列车工人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进行维修。
半个小时足够将一个人从家抬到铁轨上的。况且列车停靠的位置离死者家很近。看来,死者丈夫的作案嫌疑越来越大了。
后来FBI警员又从安眠药这点入手,发现了新的线索。死者有胃病,常年吃胃药,有人偷偷将死者家的药换成了安眠药,这个人是谁呢?也许就是她的丈夫。因为只有他知道,死者天天几点吃胃药,只有他能轻松自如地进入死者的家,只有他能背着死者而不被怀疑,只有他能制造出列车脱节的假象……总之,乱起八糟的线索终于被理出了头绪,但是,这一切都还是推测,没有一项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凶手就是死者的丈夫。
一波三折的分析过后,FBI警员终于在列车的司机室里找到了一处珍贵的线索。他们在司机驾驶座的缝隙中,找到了一根头发,经化验,是死者的。这一重要线索,直接将列车司机推向了被告席。最后,列车司机对谋杀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