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拜山(1 / 1)

“嗡”卓不凡的剑,嗡鸣不止,握剑的手也有些颤抖。

大殿内,静悄悄的。

有人看着符敏仪、程青霜二位圣使,也有人在慕容极身上盯着看,还有人看着卓不凡和桑土公。

谁都明白,这一位的实力,和他们就不是一个档次,就卓不凡来说,他都勉强挡下的剑气,那这人的实力是什么层次?

“咳咳咳,噗。”桑土公一口血吐了出来,连带着几颗门牙。

“桑土公,道歉!”卓不凡轻声道。

“在下多有冒犯,这位朋友,还请见谅。”

慕容极微微蹙眉,没说话,只是盯着桑土公看,他记得,这家伙还会土遁之类的招数来吧?

目光放在卓不凡身上,慕容极回想刚才的剑法,问道:“这剑法是你自己创的?还是师门传承?”

卓不凡抱拳行礼,“是我自己创的。”

“能给我看看吗?”

卓不凡犹豫一下,还是拿出了剑谱,慕容极翻了翻,不由得感叹,这卓不凡剑道天赋确实不错。

不过,在慕容极看来,有些不太对。

因为诸位师傅的缘故,培养了他大量的修行理论知识,眼界还是有的。

他记得一句话,刀行厚重,剑走轻灵。

虽然不绝对,大部分是这个样子。扫了卓不凡一眼,这家伙也不是练重剑的人啊。

合上剑谱,还给卓不凡,“谢谢了。”

一步步走到桑土公的面前,桑土公满脸的惊骇,想要往后退,却被身后的柱子顶住了。

慕容极问道:“听说你懂得土遁之术?能给我看看吗?”

桑土公哪里敢不肯,一把撕下自己的衣服,沾着血迹,恭敬的将功法写了下来。

慕容极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将布片收好,“谢谢了。”

随后走回原处,安静站好。

众人也不敢造次,只能小声的打听这位到底谁。

一阵破空御极的声音传来,却不见人影,这种声音,是衣服剧烈抖动如同音爆的声音,轻功达不到一定境界,绝对难以做到。

慕容极瞳孔微缩,他看的清楚,一道人影从屏风后面掠过,再次出现时,就是在那张椅子上了。

“属下参见童姥!”

身后众人齐齐见礼,慕容极才反应过来,就自己一个人傻愣愣的站着。

站着就站着吧,无所谓了。自己打不过天山童姥,可是她也杀不了自己。

“起来吧,你是谁?”一道满是沧桑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前一句话是对其他人说的,后一句,却是对自己说的。

慕容极抱拳行礼,“晚辈姑苏慕容极,见过前辈。”

话音一落,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姑苏慕容,名头儿可不小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似是感慨,又像是回忆,估计是认识慕容博,“伱来这儿干嘛?”

慕容极直起身来:“求道。”

“哼,求道?这是什么烂借口?”

慕容极走到中间,躬身一礼,“夕日,我师父张伯端,上天山拜访道家长春派掌教逍遥子前辈,有幸得逍遥子前辈指点。”

“今日作为张伯端闭门弟子的我,再次前来,向道家前辈高人寻求指点。”

两句话,几乎扒光了灵鹫宫的跟脚,殿内众人心思开始活络起来,若是论功法齐全,莫过于三教了。

道家正统之一,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天山童姥沉默良久,好像是在回忆,轻叹一声,说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八十年了,没想到他还活着,他现在身体如何啊?可还硬朗?”语气之间有些轻松,就如同听到了故友的消息,那么的让人心情愉快。

又有些感慨,那个时候,师傅收那贱人入山门,还没多久。

慕容极:“师傅已经于十年前故去了,嘱咐我,前来天山拜会长春一脉。”

天山童姥久久不语,过去的记忆,就如同匣子,你不去碰它,它就不曾打开,一旦打开了,往事种种就会浮上心头。

无意中乱了心神,体内气劲蓬勃乱窜,“哼~呃~噗。”

一口血没憋住,直接喷了出来。

虽然有屏风遮挡,可是前面的人,比如卓不凡、玄黄子、乌老大等人都有所察觉。

慕容极神色冷了冷,这些人……扫了一眼,却是没人敢乱动。

“前辈莫要为吾师伤心……”

慕容极无话找话,就是给天山童姥拖时间,让她有机会调理自己乱窜的内力。

“好了。”声音再次恢复,慕容极也住了口,“到是叨扰前辈了。”

“余婆,你带他下去休息。”

“是。”

慕容极扫了一眼走过来的美人,这女子三十来岁,风韵至极,再加上那冷艳的气质,勾人的很。

就是这名字,余婆?

实力倒是一流,具体如何,没试过,暂时看不出来。

只是,想要压制那么多高手,有些吃力啊,单单卓不凡就能牵制住她。

跟着余婆朝着侧殿走去,过了长廊,那又是另外的一副天地,这里的居住环境,相当的不错,推开窗子,就能看见无际的天山云海。

被安排在了新的房间,就需要回去收拾东西。

送走余婆后,慕容极自己根据记忆找到了原本的房间。

扫了一眼周围,已经开始有灵鹫宫的弟子打扫房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灵鹫宫居然全都是女弟子。

推开房门,正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收拾屋子,慕容极一进来,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被子中。

一见是慕容极,小脸儿吓得有些苍白。

慕容极扫了一眼屋内,很多私人物品都已经摆好了,可爱类的房间装饰有些好看。

“这是你的房间?”

少女点了点头。

慕容极没再多问,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书籍,那是自己留下的,将一摞的书收好。

“之前用了你不少的纸,这是补给你的。”慕容极拿出一沓白纸,放在桌子上。

这个年代,纸张很贵,甚至是一些商户都不一定能拿的出钱来,一直供子女读书用纸。

拿起自己的东西,刚要走,那少女就问到,“上面的,是你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