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伐楚国·瘟疫起(1 / 1)

大周守藏史 青色大花 1841 字 8个月前

大周守藏史大庭旧话第二百零四章:伐楚国·瘟疫起“风子,您要去何处?”屈原来寻风允,此时他眉眼青黑,双目无彩,身躯都消瘦不已。

是那褒响之死,带来的打击太大了。

而在楚国中,他的模样,也是楚人的模样。

还记否——行楚之德,自可证之!

如今的楚,何来的德?

君主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去吞并扬粤,在周礼盛行的时代,就是蛮夷也少见如此恶劣的。

可楚国,虽然被贬称蛮夷,但也是实打实的周礼之国啊。

可如今……

找到自己的礼,在楚人正准备祭祖以立德心,最为鼎盛的时刻,顷刻间,这礼就被他们的君主亲手推倒。

楚人成了笑话,其自哀之怨,举国皆悲。

“外界传我被擒入楚国,此为真,但又传我此时无自由,这却是假。”

“我如今书已成,遂准备离开楚地。”

“啊!”屈原大惊,但……也无理由拦风允。

早先,风允被看守在楚,不就是因为褒响之死吗。

可是褒响之死已经暴露,风允留下似乎还只会让楚在背上扣押风子,威胁贤德之名。

对此,屈原泪目而拜。

“风子,原,原不知此时啊。”

扑倒而下,在风允之侧,屈原啜泣。

“风子,原代楚人向风子致歉,枉费风子为楚授《列国》,立下尊祖德心,可楚受之有愧啊!”

扩声愈演愈烈,屈原也是感性,真诚之人。

“咳咳…”屈原咳嗽,这几日操劳,也染上了风寒。

风允摇头,将新著的书递给屈原。

看屈原迷糊泪目,赤红眼眶,风允微蹙眉头。

抚上额头。

滚烫难受。

“风子?”屈原喘息,仰倒在席间。

“身受风寒,还来致歉作何,先顾及自己才是。”

扶住屈原,风允运气之术,欲为屈原行运气针法,以放血疏通经络血脉,如当初在郢都时,为病人驱逐病气。

但……

“嗯?”

“这是瘟疫之症,非风寒!”

风允大惊。

“来人!”

……

瘟疫之风,从扬粤高山间,吹向荆楚之地。

楚君知晓,急悲而攻心神,在大殿上紧忙令:“封锁消息!”

暂不提瘟疫,暂因褒响之死一事的真相传出——

远在镐京的天子盛怒!

“楚国!”

“竟敢欺瞒于寡人,还以此邀功升爵!”

“砰!”

“呜…王,您要惩处楚国啊。”褒姒在一旁,手中拿着的是曾国公子丙的请位之书,其后,还有褒响之死的真相,营救风允的言论。

“嗡!”异人?

一股异人之力,从褒姒身上迸发,随着大周国运的加持,其很快就突破先天之境。

何道?

非文非武,满是仇怨。

褒姒泪目不绝,手指深深掐在帛书上,血腥味浓……

“啊,美人流血了!”

腹下,殷红一片。

“美人!”天子大惊。

“快,医士!”

……

因一帛书,镐京震动,天子大怒,褒美人早产,生下八月男婴。

天子长子,怜爱甚之,赐名伯服。

伯,长也。

朝臣震动,为何,因为如今的王后为申氏。

而两人近乎同时有孕,但王后早些,遂若王后之孕也为子,这伯,应当是申氏的孩子才对。

申氏怒,其势大,这几日皆在隐隐勾连多人,似要威逼天子,以明申氏之子为嫡长。

对此,天子亦怒,强行举行宗祭,向周之先祖表明子嗣,刻录伯服之名入宗室。

此番,申氏不作声,似妥协……

而天子此时重要之事,非申,其目光在楚,令——

楚国蛮夷,作恶难恕,竟作褒响之死,以欺天下;囚之风子,以毁人德,如今天子筹集,令神农盆地诸国、淮南诸国,汉江诸国,巴庸两国,共伐楚蛮!

其蛮夷无德,为表周礼大世,应当灭亡其社稷,奴隶其楚人……

灭社稷……奴楚人……

得令的多国,此时都大惊。

“当初武王灭殷商时,其商人遗民,都分封在商丘,成宋国而自祭商祖,自育商人!”

“如今天子却……这伐楚,实为灭楚乎?”

如此感叹声之多,但无一国不响应。

因为整个楚国。

社稷,其社为土地,稷为粮食,灭亡社稷,就是瓜分土地粮食。

而奴隶楚人,那就是一大笔的奴隶资源。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楚国富庶,从那一次曾国的万斤之铜就可看出。

实在惹人眼红!

而当这个消息传回时,楚人崩溃。

可,出师有名啊!

楚国犯了楚人自己都无法原谅的恶行。

当然,有学之人,都清楚,楚君如此做,是摧毁扬粤国的好方法,但德行太亏。

在如今的周礼之国中,是决不允许的。

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用这样的名头,举兵而伐。

甚至是如今这般,众而攻之。

楚,已然成为众矢之地也!

“寡人……寡人该如何挽救!”

“啊,费无忌,你害寡人!”

“来人,抓!”

“报,费无忌大夫,叛逃而离,家中已无人也!”

“追!”楚君盛怒,国运震动。

就见天边,楚国国运化作火焰骤风,巨大的吴回武相在国运的力量下,飞纵而起,其目如炬,很快就发现了逃窜的费无忌。

“身为楚国大夫,享国运,如今有罪,何逃!”吴回巨相发问。

费无忌惊呼一声,身上文气迸发。

可没有国运加持,不过是一流文人境界,如何能挡得住楚君!

待到费无忌回神时,已经被国运之力,抓回了郢都城。

在天空之中,惊叫不断。

“楚国境内,岂是你能逃的,咳咳……”

楚君走出宫殿,远视费无忌。

其高声道:“褒响之死,如房屋,其基为伍奢所挖,其容是为费无忌所建,其居为寡人所令……今日我就灭杀费无忌,以平褒君之死……至于寡人,待结束楚国之难,寡人自祭之!”

“咣!”佩剑拔出,楚君高斩而下。

“噗!”

楚地震动,楚人皆闻此地之声。

鲜血淋漓。

洒落在楚宫前。

楚君悲色道:“还望楚人再战,抵御外敌,免得我楚沦为永世之奴!”

“轰隆!”

雷声阵阵,电闪雷鸣,狂风四起。

楚国权贵也纷纷而出。

“还望楚人再战!”

再见楚人呢?

“楚人低首,讷讷不答。”

雨,终不落,而乌云也不散去……

楚君猛吐鲜血。

是国运反噬!

其发髻散落,倒地而披,一时间,发丝见白,仿佛老去多岁。

“阿父!”芈月不知从何跑出,即使冒着四周威压,她也奔到楚君怀中,慌张而泣。

“月儿,我的好月儿。”楚君默泪。

“阿父,我们去求风子,风子一定有办法救楚国的!”

楚君闻声,眼底闪过光华,但复杂。

“风子?”

“非楚人,非阿父之臣也……”

“寡人与之多疏远……”

越说,楚君面色越挣扎。

从风允入楚的第一天起,楚君就在防备风允,从未有过邀去入仕的想法。

更甚,他不想见到风允。

尽量疏远风允,避免与风允接触。

哪位君主能真的容纳这样一位名望超越自己的臣子呢?

他与风允唯一一次见面,还是说楚之时。

但那是迫不得已……

可这个时候呢?

他还有选择吗?

似抓住救命之物……

“对……快,快备马,寡人欲前往扬粤,求见风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