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风君(1 / 1)

大周守藏史 青色大花 1664 字 8个月前

越国司徒快步而来,就要去抓风允的脖颈。

但风允周身文气一荡,一条双尾白狐从风允身边的《山海经》中猛然跃出,护在风允周围。

狐尾一抽,打在司徒的手上。

越国司徒手背一麻,双目被白狐那不悦的眼神惊得瞪圆,紧忙收手。

“白狐,怎么就双尾了……”司马的声音越发的低,前几日在大殿上,那白狐还是虚幻的,如今不只是双尾,甚至有了若有若无的实体。

这是怎么回事?

越国司徒气势一减。

风允却将自己注解的残缺《山海经》收起,与《大禹赋》《大禹二十八星论》都收入怀中。

《山海经》成,加之他对白狐异兽的理解,他如今已能召唤出略有实体的白狐,为其助力。

但此事不表。

风允道:“可是越君来请?”

一旁的范上士见状,微微摇头,他并不认为越君是有识之士。

但也去将那些开锁的箱子关上,今日是看不成书了,这些书可得收好,要是丢了,他可得受罪。

“不,不是,是老夫希望风…风君能随我一同治理越国水患。”

不知为何,司马看见风允那波澜不兴的双眸后,就没了底气。

之前说什么抓走之言,现在是一点也没有勇气。

“司马可带我出城?”

闻言,风允眸光微明。

“自然是可以的。”司马嗡声道。

风允心中思索,若是此时离去,不知可否……但他已经答应了参与越国祭祀。

况且出使有始有终,方才诚信,在别国时也才不会被看低。

“风君若是因为大庭使节身份无法帮忙,就请风君暂借《大禹赋》,也能一助我越国。”

说着,他又道:“风君若有条件,可对余说,只要余能办到,尽数应之。”

风允闻言,只是一瞬的沉吟,就道:“我观越国水患,怕是粮食难收,恐会对我大庭等小国要粮。”

风允说着,那越国司马心头一慌。

要粮之事,即使未曾商议,他们这些越国士大夫心知肚明,此时将快。

但此时风允说出,若是让他莫收大庭粮,这得越君做主,他太过为难。

可风允却不是这样想的。

民以食为天,向大庭要粮才能激起民愤,风允也不想打断自己之前的谋划。

“我希望司马能在越君要粮之时,让我随之离去,结束出使。”

一听,司马反倒是诧异了。

“不都是使节回国……”司马嘟囔,但又立即道:“余答应就是,还请风君暂借《大禹赋》。”

风允观司马也非狡猾之人。

而小国何哀,大国何苦,皆是民之受罪。

既然《大禹赋》在他手中诞生,他去一助又何妨,对他并无坏处。

“走吧,我一同去看看。”

“啊,余代越国多谢风君。”

说着,司马紧忙跟上走出门的风允。

“大庭司徒,也带我去。”那范上士也小跑出来。

……

马车轱辘,道路上泥泞不堪,出了会稽城不远,风允就不得不下车。

前面已被大水所淹,马车难度。

“呜呜哇哇……”

就听一阵的乐舞之声。

“是巫,在进行越国民祭,以治水患。”司马解释道。

而风允在这巫的高吟中,似乎听到了《大禹赋》。

“风君的赋,是治水妙法,巫将其融入巫舞当中,才能压制水患。”司马伸手请之。

前面除了巫舞外,还有不少的甲兵驱使奴隶,在挖掘山石,搭建堤坝,以作防护。

风允踏着泥泞的道上,微微动用文力,细致的操控下隔绝泥水。

司马和范上士见之,惊异道:“风君对文气掌控,竟然入微至此?”

风允闻声,微微凝眸,轻声诧异。

“文人不都这般吗?”

风允并没有感觉特别之处。

范上士却苦笑道:“文气如溪水,唯有引导化作异术,否则岂能轻易掌控的,我想只有先天异人才能如此。”

风允对文气操之如臂,倒是没想到别人不是这般。

他思索,似乎随着篆文异术的力量增强,他对文气的控制也越发从容。

想不到篆文异术竟有如此妙用。

那司马道:“因人而异,像我善使巨力,在不为先天时也多有勇武。”

范上士一拍脑袋,这才道:“也是,异人天赋各有不同,各有差异。”

范上士是将风允的异人天赋当作了对文气的掌控。

风允也不多言。

只是拿出《大禹赋》。

其上流光微现,地面上的泥泞积水就向两边倒退。

而那边的巫发现风允的异常,也停下了舞。

跪拜着祈愿先祖庇佑的越民也纷纷看过来。

而随着舞停,洪水猛地震荡,水浪拍打声不断,又卷起高浪,冲击岸边。

“啊,跑!”

那些奴隶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忙往岸上爬,但甲兵行鞭。

“啊!”

“啊,不,啊啊!”

奴隶们阿巴阿巴,木讷的神情下难说一句完整的话,在鞭打之下又不得不继续搭建堤坝,不少都差点坠入河道,可是他们知道若是再上岸者,等待他们的就不再是鞭子。

但若是再无巫舞,他们这些奴隶怕是要被洪水卷走。

生死无人顾啊。

远远望之,风允微微蹙眉。

随即快步上前。

司马和范上士也紧跟而上。

大巫扫过风允,一时间没有在意,而是对司马道。

“司马来此,可是越君有旨,带更多的奴隶或是甲兵来驰援水患?”

司马闻之一僵,他想起越君要打开关卡之事,就如鲠在喉。

这里是会稽周围,倒是无碍,可随着民传,越国其余地方的民知晓,怕是麻烦。

“是风君,风君随我来此地协助巫者治理水患。”司马不言越君,只说风允。

“风君!”大巫大喜。

司马指向已经来到堤岸边的风允。

“这就是风君。”

“风允安!”大巫顾不得司马,快步来到风允身后,单手于额首,打了个古怪的手势。

“风君?”越民一听,都纷纷道:“风君安!”

“请风君搭救越国……”

越民皆希冀地望向风允,口中不断请求。

风允目视洪水,打开《大禹赋》。

《大禹赋》豪光一闪,随着风允的文气震荡,缓缓飞出一道大禹虚影,冲向高空。

洪水之中,已经卷起一阵的水莽巨蛇,冲天而来,欲吞噬岸上之人。

大禹怒目而视。那洪水巨蛇纷纷爆裂,化作满天水雾。

不断冲向河堤的洪水也在大禹的威慑下,平静下来。

奴隶们皆松了一口气,纷纷跪拜向河堤上的风允。

“谢,风君!”

那些越民与甲兵也跪拜,口称风君与大禹之德。

而巫者激动地叩首大禹,又接着起舞,祷告先祖。

也是这时,一股股民心所望的力量,涌入《大禹赋》当中,这比风允呆在典籍宫时所传来的还要强烈。

范上士道:“若是风君出仕越国,怕是会立即成就气运先天之位。”

民亦是国的一部分,虽说庶民和奴隶的地位极低,掌控国运的是君主。

但只依靠民心也可撬动一部分国之气运。

足够一位异人成就气运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