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取长补短(1 / 1)

大周守藏史 青色大花 1419 字 8个月前

幕臣,往往是诸侯大夫之属的入幕之宾,为谋之士。

风允只当是这褒国少年是胡说八道。

“我不过是言语几句,教导自己的弟子,可不值得君如此礼待。”

言下之意,这褒国少年也别想几句话就愚弄了风允,以为能让他追随。

风允好笑地看着他。

少年挠挠脑袋,他悄声道:“我父亲是褒国内唯一的嫡脉继承人,先生应知晓褒国与大庭谁大乎?“

“若是先生随我去褒,我可以上士之位待之,若是先生有更高的才德,大夫之位也是唾手可得。”

风允觉得这人有意思,但是他不清楚自己有何优点被看上,或者说着少年有何难处需要自己。

“水中月,镜中花。”

“君不用允我这些,我看得出君有难处,不然也不会拦下我这田间地头,小国之士。”

“唉,先生。”褒国少年看见风允要走,紧忙拦住。

“我与先生说实话便是。”褒国离大庭甚远,少年也没有太多顾忌,遂与风允说。

“十多载前,褒国国君薨逝,大周国欲吞并,我伯父为稳住大周,遂让我父以大周使节之身,前往东南方的吴国入仕,以安吴国独立于周之心。”

“我父在吴遭猜忌,不得好用,皆是派往南下与之敌对的东夷-越国,在我父出生入死下,吴国方才继续归附于大周,我褒国也没有被大周所吞并……”

“如今我伯父薨逝,其无后子,我父是唯一嫡系,遂请了大周君主,让我父归家。”

闻言,风允目光烁烁。

要知道越国可正在与大庭间隙……

“褒国在西,我大庭在吴国下,你们从大庭绕道而行,可是怕路上有变?”

风允一言道出。

这让少年更是敬佩。

“先生可有教……”

“兄长,你怎可胡乱说!”

就在少年为风允所说而感到惊讶,转惊为喜,发现风允对谋略也知晓时,一旁小跑出一少女。

少女十一二,但也可见其花容月貌之色,而花容月貌下,却更多是我见犹怜的悲美。

“阿妹,你怎么来了,君父那你可照顾…”

“别说了!”少女拉住少年的手,就警惕地看向风允。

目光微冷,礼仪也不当。

她道:“先生莫听我兄长胡言,我与他不过是商人之子,随君父往返而商。”说罢,就这么看着风允。

在她身后的树林中,风允隐约有见几方衣角。

风允明白。

“姑娘如何说,就如何是吧。”风允微微一乐,他是异人,这些护卫伤不到他,但他也没有突遭是非的想法。

“阿妹,这位先生有才!”那少年附耳对少女道:“我们从小生养在蛮夷之地,此番要回褒国,褒国紧邻大周国,是讲究礼的地方,方才这位先生教导自己的弟子,我听之入迷,正是我们所需的先生。”

如此说,少女还不服,礼仪……他们父亲自然会教。

见到她这幅模样,少年紧忙将风允刚才所说的故事,简要地告知了少女。

少女一愣。

环境与父辈影响一个人的成长?

代入自身,他们俩自幼在蛮夷之地成长,是为环境之恶,而他们的父亲虽说有文韬武略,但其事务繁忙,疲于为褒国之安而奔,与越国交战不休。

他们俩如同无父,母又先亡,只能自顾自成长。

确实是如风允所言,他们因为环境与父辈,以至于少女不知纺织,少年不识礼仪…

如今,二人将要回国,但此番状态绝对无法抵挡那些盘踞在国内已久的庶出宗亲,若是因为自己的不当让庶出宗亲有了发难之处,让父亲苦恼……

而风允能看出问题,让弟子学习,那必定有解决之法。

“先生恕罪,方才是我失礼了。”

少女说之又道:“先生居于大庭,大庭与越国接壤但势弱,方才也是担心先生告知我父下落,以此交好越国,遂才欲要隐瞒。”

这少女比少年要心细许多,此番话下来,也让场面没了不堪。

“先生……”少女眸光微动,她对风允道:“先生留在此地,不恼兄长也是为了知晓越国的消息可对?”

这姑娘聪明过了头。

风允也没有遮掩,点头道:“大庭于越国有难,此为人之常情。”

少女听闻,道:“先生方才的故事,对我与兄长如同明灯,让我们知晓如今难处,既如此,我欲与先生作盟。”

“盟之今日之事不可二者听,作为盟礼,我可将越国情报告知。”

风允闻言,点头。

“可。”

闻言,少女上前两步道:“越国,来了一位先天炼气士,被封为大卜,为越国观星取谋。”

仅此一句,就让风允紧蹙眉头。

少女见此,施施然一礼道:“先生,还望莫说出我父行踪……”

“走,兄长。”

少年摸摸脸,叹了口气。

“阿妹,我本想着绑了此人走的。”

少女嗔怪一句:“侠以武犯禁,你如今是公子,可不是拿着剑四处“仗义”的侠客,要是传出绑士之言,你就毁了!”

“且慢。”风允吸收了这条消息,出声拦住两人。

随即道:“你二者与父归国,有三难。”

“一为路难,路上险阻,越国必定不会放走你们,更甚,吴国知晓你父之才,也不会轻易让你们离开。”

“还有你等宗亲同姓,嫡子亡,才可过继宗亲。”

“我猜你们是要从庸国前往褒国……但我劝之,伱们可从荆蛮绕道,从山路上巴,逆上入褒,方才稳妥。”

“此有二好,一为你们与东夷有多年,荆蛮之地你们行之熟悉,而巴国地广,山势崎岖,你们更好藏身。”

少女愣然地看着风允,少年更是诧异。

风允继续道:“第二难为宗室难。”

“你们离开褒国十几载,在褒国中没有根基,必定遭到宗亲排挤,当上国君怕也是傀儡。”

此事他们父亲有对两人说过。

“先生可有教?”少女的动作比少年快,随即行礼而对。

风允道:“大周之下,宗室与士大夫之争不过是为名,为食邑,为后辈,为传承家族…”

“随即,你父可取长补短。”

“取长补短?”少年和少女不懂。

风允轻笑道:“国为鼎,将鼎推入逆谋者身前,此法甚险,但你父在这东夷之地能坚守十数载,本就是险中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