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没有先去支援景元。
毕竟景元嘛。
他哪怕打不过,只要继续拖着就好了。
但军队的战场不一样。
他们本来人数就不占优势,再加上还有分配兵力和反物质军团打。
也亏他们本来的实力不错。
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就让这一轮月华,照澈万川!”
一道寒光闪过。
步离人的一支主力舰船被一剑两断。
镜流执剑而立。
充满血色的眼睛注视着丰饶联军,没有半分的怜悯,她提剑冲入步离人的舰队之中。
时隔多年。
剑首终于再次和罗浮的将士们并肩而战。
当然。
将士早就和当年完全不同了,而镜流也不再是当年的剑首。
“敌袭!敌袭!”
步离人瞬间就麻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实力,才能够一下子将整艘舰船劈开。
更关键是。
这可不是那种低级的仆从军,而是真正的核心队伍。
损失一个人,对于步离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损失。
这一点。
从力萨充满血色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了。
“初生!你竟然直接让令使参与战场!”
他完全忽略之前,他提议让丰饶令使参与的事情。
“笑死,就只需你们放火,不需我们点灯!”
景元反驳道。
但他现在的心里也是慌得一批。
没办法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师父这情况,怕不是魔阴身犯了,一不小心冲入自家战场怎么办?
反正他是不相信现在的镜流能够正常战斗。
“救人!”
力萨看着战场连忙下令。
自己也全力爆发,想要回去支援步离人的舰队。
然而。
景元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他直接将神君的马力开到最大。
再怎么样。
他都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将力萨放回去。
“别打了!别打了!我日你宝贝个腿的!”
力萨目眦欲裂。
眼前的白毛女人每一击都能击杀一大群人。
要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更关键点是。
每一个被她斩杀的人,恢复速度都极其缓慢。
这事要被彻底杀死的前兆。
也就是说。
其他人要杀丰饶孽物,需要杀上千次,她只需要三四次。
这不合理!
“谁能接我一剑!”
镜流现在整个人打得都很高兴。
一剑一个步离人。
她能不高兴吗?
哪怕她当年全盛时期,也没打过这么爽的局面。
但她爽了,有人就不爽了。
“你轻点!我要被转死了!”
幻胧现在正附着在镜流的剑上。
她这算是直接给镜流来了一个毁灭附魔了。
每一剑。
都裹挟着巡猎毁灭双命途的杀伤力,也就相当于两个令使同时攻击。
而这两令使。
单独拿出来都可以压制景元。
这群步离人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遇到这么一队组合。
“闭嘴,继续进攻!”
镜流可半分没有惯着幻胧的意思。
现在的她精神状况前所未有的好。
可要多杀几只丰饶孽物。
“你看我回不……嗝……报复你!”
幻胧一边说着,一边还打着饱嗝。
岁阳一族本身就是以人类的情绪为食。
现在镜流的情绪太丰富了。
对于她来说,这可是一顿难得一见的大餐。
心里说不开心是假的。
但力萨不开心是真的。
“你们难不成真当我没脾气!”
力萨大吼一声。
现在步离人的死亡数量都快赶上低等的丰饶孽物了。
更别说战舰相撞。
有多少人在虚空之中,不断经历着死亡与复活的过程。
原本想刷声望的。
现在好了。
等他回去之后,怕不是当场要被其他人推翻了。
为今之计。
只有先将眼前的将军拿下,才能够暂时抱住他的地位。
“真是便宜你们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片树叶。
从外表看来,这片树叶极其普通,普通到你但凡去一个有绿植的星球。
大概率都有无数和他相似的叶片。
力萨在这种时候拿出来,绝对不正常。
可景元愣是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仔细探查一番。
他猛然瞪大眼睛。
“没有感应?这玩意不存在?”
每样东西内部一定储存着能量。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稀松平常。
但这片叶子就没有。
明明它客观存在,能触摸,能用肉眼观察。
可它就是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
“你和那个疯婆娘都完了,我一定会干掉你们!”
力萨看着他放狠话道。
他拿着手中这片叶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弄来的。
一直当着保命道具使用。
哪怕是之前的战争期间都没舍得用。
而现在居然要用在这里。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情绪极其不稳定。
忽然之间,他望着镜流的身影稍微有些出神。
“我记起来了,那个女人就是当初围杀倏忽的一群人之一,好啊!都凑过来了。”
他露出一抹淫笑,缓缓举起手中的绿叶。
脸上多了一股玩味的笑容。
“我改主意了,我不杀你们了,我要……”
他话还没说完。
不知哪来的长剑就贯穿了他的咽喉。
一个白衣男子面带微笑,眼神当中却看不出来任何半点的温度。
他默默用手抚摸着力萨的下巴。
“嘴巴放干净一点,对谁都有好处不是吗?”
下一刻。
他直接将力萨的嘴给扯了下来。
“我不喜欢有人说镜流姐坏话,所以,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把你嘴给扯下来!”
白衣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手心。
他不禁莞尔一笑:
“似乎已经扯下来了,但没事,我们还可以扯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