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子光被清脆的鸟鸣声惊醒,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副卧室的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张毛毯,窗外,两只小鸟看见他起身,顿时展翅飞起,互相追逐着远去了。
身上隐隐的疼,胸口,肩膀上,脖子上都是一排排小巧的牙印,后背上还有一道道抓痕,也是李纨留下的杰作。
想想昨夜的疯狂,刘子光只能在心底感慨一句,少妇凶悍啊,尤其是饥渴了数年之久的少妇,绝对能把人榨干,像自己这样如同铁打一般的精壮汉子,都被搞得腰背有些发酸了。同时他也有点后怕,昨夜并没有任何安全措施,连续做了七次,都是直接中出,搞不好会给小诚添个弟弟妹妹啥的,那就麻烦了。
浴室里传来冲水的声音,还有隐约的歌声,看起来李纨的心情很愉快,不一会儿,穿着浴袍的李纨赤着脚从浴室里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脖颈修长光洁,没系紧的浴袍中,耸动着一对白兔,出浴的李纨容光焕发,不施粉黛的脸蛋如同白瓷一般光洁而红润,肌肤吹弹可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李纨冲着床上的刘子光莞尔一笑:“你累了,再睡一会吧,我去做早饭。”说完就扭头出去了。
刘子光起身下床,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来到浴室,看到李纨帮他准备好的浴袍和浴巾,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不禁感叹这女人的细心。
匆匆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放着一套崭新的内衣和袜子,李纨在外面说:“你的衣服帮你洗了,你先穿睡衣吧,一会就好。”
刘子光穿上睡衣出来,走到餐厅,小诚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吃饭了,看到刘子光便乖乖的喊了一句:“叔叔早。”
刘子光老脸一红,回了一句:“你早。”心中暗暗愧疚,昨天把人家小男孩的妈妈给睡了,怪不好意思的。
李纨端着几个盘子出来放在他们面前,小诚是一个荷包蛋,牛奶和麦片粥,刘子光是四个荷包蛋,一大杯牛奶,小诚不满意的说:“妈妈,为什么叔叔的鸡蛋那么多。”
李纨坐下来摸着儿子的脑袋说:“叔叔干活累了,所以要吃四个鸡蛋,小诚没干活,所以只吃一个。”
小诚不服气的说:“叔叔没干活,叔叔在和妈妈打架,我都看见了。”
李纨的脸一下子红了,生气说:“小诚不许胡说,叔叔昨天喝醉了,在咱们家住了一晚而已,小诚不许告诉别人哦,不然叔叔以后再也不来咱们家了。”
这一招很好使,小诚立刻老实了:“妈妈我不告诉别人,就连方妞妞和王羽琪都不说。”
这两个是小诚在幼儿园的好朋友,小诚这样一说,李纨才放心,三个人吃了早饭,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李纨家的洗衣机很先进,刘子光的衣服已经洗好并且烘干了,拿熨斗烫一下就可以穿了,刘子光穿上笔挺的裤子,锃亮的皮鞋,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家,李纨就是自己的老婆,小诚就是自己的儿子,这种感觉很温馨,但也有一种隐隐的负罪感。
一切处理停当,三人穿戴整齐下楼,乘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上了沃尔沃之后,李纨问:“我带小诚去公司,你去哪里?”
刘子光说:“我也去上班,回头你把我放在公共汽车站就行了。”
李纨点点头,不再说话,发动汽车开出车库,来到最近的一个公车站,停下汽车,刘子光还想说点什么,但李纨却毫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似乎刘子光只是个搭车的陌生人,而不是和她缠绵一夜的男人。
刘子光开门下车,说声再见,李纨冷冷的点头就算回答了,一踩油门,沃尔沃如同离弦之箭般开走了。
……
来到公司,前台两个小女孩看到李总进来,都不禁惊讶起来,李纨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我脸上有花?”
“不是,李总……今天好漂亮哦。”两个小女孩诚惶诚恐的说,倒不是她们刻意奉承李总,今天的李纨确实容光焕发,光彩夺目。
李纨微笑一下,说声谢谢,带着孩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到大班台后面之后,先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确实气色很好,李纨当然明白这是被男人滋润之后的效果,想到昨晚的疯狂,她的脸不禁又红了起来。
“李总早。”卫子芊拿着文件夹走进来,看到李纨也是一愣,随即笑道:“李总用了什么化妆品,效果这么好。”
李纨勉强一笑,打岔道:“小诚的幼儿园联系好了么?”
原来自从金宝贝幼儿园发生命案之后,这幼儿园就办不下去了,试想一下,罪犯都能冲进去绑架小孩,而且还被当场打死在教室里,血都喷了一天花板,这样的幼儿园谁还敢再上啊,所以家长们纷纷将小孩接出来,另外选择幼儿园。
卫子芊答道:“已经联系好了,是机关一幼,本市最好的幼儿园之一。”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新的幼儿园,我要和小朋友们一起,方妞妞王羽琪他们不在,我也不去。”
李纨没办法,只好说:“子芊,你去问问你的老同学沈芳,她女儿准备进哪个幼儿园?”
卫子芊点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将一张文件递给李纨:“市建设局有个会议,请您去参加。”
……
刘子光没坐公共汽车,而是一路溜达着回家,早晨的江边空气清新,江滩花园里都是晨练的老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大连路附近,这里正是前几天发生幼儿园劫持案的地方,短短半年内发生两次劫持幼儿事件,而且每次都有人毙命,江北市已经有了传言,说幼儿园选址不大吉利。
金宝贝幼儿园,这所江北市最高档的双语幼儿园已经关门了,大铁门紧锁,每天早上车水马龙的景象不复存在,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每天夜里幼儿园楼上的电灯都会自己亮,然后还有人看见一个无头的尸体在教室里晃来晃去,念叨着我的头我的头,在这种谣传下,幼儿园怎么可能继续开下去。
幼儿园的投资者连今年的房租都没交清就连夜跑路了,剩下一帮老师也各奔东西,这块地方属于江岸区的公共事业用地,发生了这种事情领导也很头疼,只好继续招租,可是闹鬼的地方谁也不敢租,只好这样空关着。
刘子光打量着空荡荡的幼儿园,嘲讽的笑笑,如果龙少的阴魂真的在的话,自己倒是很愿意再去宰他一回,活的都不怕,还怕死的?
抖擞精神,来到物业公司办公室,刚坐下客服部的小黄就来了,把一份晨报放在刘子光桌子上,还呲牙一笑:“刘总,今天怎么这么憔悴?”
“是么?”刘子光大惊小怪道。
“嘻嘻,跟人干似的。”小黄捂着嘴坏笑着走了,刘子光很无奈的摇摇头打开报纸想看呢,可是脑海里全是李纨那纤细但却柔韧无比的腰肢,充满弹性的胴体,刘子光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忽然又想到正在省城考试的方霏,不禁又愧疚起来,不过再一想,自己也是无辜的,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只有一个选择。
李纨和卫子芊、江雪晴不同,她始终是占据主动的,她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让人无法拒绝,如果当时刘子光退却的话,就不是柳下惠了,而是禽兽不如的冷血畜牲,面对一颗急需抚慰的受伤的心灵,作为男人,应该责无旁贷的去照顾她,关怀她。
这样一想,刘子光的负罪感就减轻了许多,忽然电话铃响了,拿起来一接,是卓力打来的,声音很沙哑:“光子,出事了,老李走了。”
“什么!老李死了?怎么死的,人在哪里?”刘子光忽地站起来,虽然他和这位华清池的老板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关系还算可以,他突然暴毙,刘子光岂能不关心。
“昨晚喝酒开车,出了车祸,等我赶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现在大家都在老李家里,你赶紧过来吧。”
放下电话,刘子光赶紧出门打车,前往老李家。
老李蹲了十年大牢,出来后开了华清池,赚了点小钱,去年才娶的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还不满一岁。
老李家里,已经设好了灵堂,伙计们都到了,刘子光给老李上了香,老李的遗孀是个二十来岁的妖媚女子,烟波如水,脸上虽然泪痕斑斑,但是看起来却不像很难过的样子,这也难怪,一年多的夫妻而已,年龄差距又大,哪有什么感情啊。
刘子光也没多想,拉着卓力到一边说话去了。
“是不是有人对付你们?”刘子光问。
“不是,老李喝多了,车速过快侧翻了,怨不了别人。”卓力的眼睛红红的,点起一支烟烦躁的抽着,老李和刘子光一样,都是他的恩人,老李死了,卓力真的很难过。
“留下什么话么?”刘子光又问。
“没有,当场就不行了,一句话都没留下。”卓力闷头抽烟,不再说话。
刘子光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咱们帮老李好好办一场,让他风风光光的走。”
忽然客厅里吵吵嚷嚷起来,小孩子也跟着哇哇的哭,刘子光和卓力出来一看,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和一个西装男进来了,正在和人争吵。
“狗日的干什么的?”卓力上去就是一个直拳,径直将眼镜男的金丝眼镜打掉,鼻血长流。
老李的遗孀尖叫一声,站起来护住眼镜男,喊道:“别打,这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