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怎么也没想到,美国佬的这第一个条件,简直就是自己投怀送抱的美人一般如此熨帖和善解人意。,若不是亲耳听见,他还真的怀疑杜鲁门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一名爱国者直接穿越到了美国总统的宝座上去了。
当然这不过是一笑罢了。其实孟遥马上就想明白了过来:
美国人这个看似为突击营量身定做的所谓条件,其实是包藏了许多机心于其中的。首先这块纯内陆国度,本身已是中苏两国争夺的焦点和宗主国,美国插手几率几近于无。现在有了突击营这个异数,正好成为美国人不用花一分钱就能完成制衡苏联,并牵制其往欧洲发展、蔓延和输出国际共产思想,这种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最新小说百度搜索“”
孟遥摸出红星牌香烟,礼节性递给赫尔一支,然后笑眯眯地说道:
“唔,贵国总统阁下看来的确是真诚的,并且是用心了的,这第一条听上去就不错。那么,就请特使先生继续吧。”
话说经过突击营无数烟民多年的共同努力,一种完全可以媲美云烟系列的制式卷烟,终于在去年试制成功。所以,孟遥现在也终于梦想成真,真正可以享受到特供香烟的腐败待遇了。最新小说百度搜索“”
而且从约瑟夫赫尔两眼冒光地盯着香烟看的架势判断,这家伙显然不仅也是一名资深烟民,而且看来对突击营的这款卷烟是十分的上心。
呵呵,这也不奇怪不是吗?凡突击营出品,必属佳品。更何况这款卷烟,现在欧洲是最抢手的一种烤烟。
“我很高兴将军能这么说,这说明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迈开了美好的第一步。所以这第二个条件嘛,就是敝国有意在重庆政府主导下的战后中国,全面提升两国之间的关系。那么这其中,就有一些可能的现实性的改变,或者说敝国总统有意将战后中国的走向,能够纳入到美国的全球战略走向之中,因此在这一点上,我们希望我们的有些可能令将军不快的做法,能够得到将军的理解,最低限度是保持沉默。”
听到这里,孟遥的眼前忽然划过两个人的面庞:一个是戴笠,一个就是两年后的李宗仁。
很显然,历史传言中的美国在中国另选代理人的事件,看来的确也不都是子虚乌有的。嗯,有必要再敲打一下看看。
“赫尔先生,你的这番话有些叫人费解,可以说的再进一步吗?”。
“当然孟将军,只要您有兴趣,我十分愿意为此效劳”
赫尔很绅士地说着,竟然又挺直了一点腰身道:
“孟将军现在可以说是中国三个最有权力的人其中之一,我想对于全世界的这个共识,将军是不会有什么疑义的吧?不少字”
“说下去,不过这个好像与您的第二个问题无关。”
“将军且听我耐心说完,将军既然是三个最有权力的人,那么想必也不会回避这个事实,那就是当前的国共两党之未来走向,前景实在堪忧呀。远的皖南事变就不说了,近的继上党战役之后两党更是摩擦不断,纷争连连。所以敝国总统判断,在彻底击败日本之后,中国六个月之内必将爆发内战。”
说到这里,赫尔竟然很狡猾地停顿了一下,半晌方才又拿腔拿调地道:
“而以将军早就在蒙古开始布局的战略来看,想必也一定猜出敝国是不希望中国在战后大乱,从而破坏敝国在整个亚洲的布局。所以,我们希望将军和您的突击营拥有蒙古,但不要再插手国内的事务。”…,
孟遥闻言,忽然一声冷笑:
“总统特使阁下,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欧洲很快就会一分为二,而亚洲也将必然步其后尘而泾渭分明。呵呵,白宫和克里姆林宫,谁主导世界,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吧?不少字”
赫尔愣了愣,随即一脸讶异地就要站起身:“孟将军何出此言,莫非”
孟遥急忙探身将赫尔按下座位,重新以温言示意道:
“请阁下稍安勿躁,我想我还是有权利表达一下鄙人的真实想法对吧?不少字好了,赫尔先生请继续吧,贵国第三条又是什么呢?”
赫尔这才稳了稳心神,又以此前的腔调说了起来:
“孟将军,敝国这第三条,可能让将军多少有些勉为其难,但敝国上下一致认为此条乃是我国在欧亚大陆的立国之本,所以必须要求将军和您的突击营有一个明确的表态和确认,那就是敝国上下一致希望,在数周后由贵我两方共同出击并登陆日本,给法西斯以最后致命一击。”
“你说什么?”孟遥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瞪着赫尔。
赫尔吓了一跳,连忙望着孟遥赔笑道:
“请将军息怒,您也知道我们的将士们从美国开始一路打来,牺牲巨大,否则也不会在胜利曙光前还要采取蛙跳战术,一个岛屿一个岛屿地与日本人浴血奋战。所以,我们希望将军的突击营能在最后一刻与我们联手,彻底击败法西斯在日本这一最后堡垒。”
“我们的方案是,我军继续按照目前进攻方向,由西向东拿下琉球群岛后,在九州岛立刻展开对日本本土的登陆战,而贵军则由北海道稚内一带直接展开本土作战,最后完成胜利会师。”
孟遥笑着摩挲着下颌,一双目光似笑非笑地望着赫尔:
“特使先生那我们当你们伟大的美军了吧,且不说那个方向唯一出海口海参崴实际控制在苏联手上,单是难以计数的登陆舰艇对我而言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呵呵,贵使总不会以为我只要派一个团上去就算登陆了吧?不少字”
赫尔也是狡黠地一笑,然后飞快地挤挤眼睛道:
“孟将军就不要过谦了吧,如果我们情报无误的话,将军目前至少已在日本陆续隐藏了绝不少于一个师的兵力。而且将军似乎对战后日本还有一个内部谈话,好像是叫什么三九线吧?不少字ok,敝国总统可以接受将军的这个提议,以作为将军出兵的某种补偿。而且我们也准备在需要的时候,为将军提供必要的大型运输舰艇编队,这下将军应该可以满足了吧?不少字”
“喝茶,呵呵,喝茶”
孟遥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嘴里随后不置可否地哼哼了一句:
“不瞒特使阁下呀,其实我早就有意与贵军东西夹击,而且我也将登陆地点设在了北海道,只是因为担心克里姆林宫的猜忌才迟迟没敢动手呀。赫尔先生也是知道的,北海道紧邻的就是千岛群岛。我一旦拿下北海道,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总是不好的吧?不少字”
赫尔马上也是端杯笑道:
“所以这才是敝国总统力邀孟将军的主要原因呀,将军可曾想过,贵军费尽心力才在蒙古有了今天的局面,苏联依然还是与库伦的乔巴山集团勾勾搭搭,倘若他们再挥师日本,后果不堪设想呀!”…,
“ok,特使先生,三九线也是我的一个底线,其他都好商量,容我们都回去认真商讨之后再行正式签约吧。”
“当然,孟将军,很高兴今天我们取得了如此共识。”
赫尔说完,起身告辞。
约瑟夫赫尔一走,整个小小的密室顿时沸腾起来。
“营长,你说美国人提出的这三条,简直就是样样都敲在我们心坎上,我们是想什么来什么,这该不会是美国佬挖出的什么坑吧?不少字”
“我可没有这么乐观,我觉得美国人的确是军队伤亡到达的一个极限,所以才会两害取其轻而选择了我们。这是一,第二,我们在日本已经是事实存在,所以他们顺水推舟,又以三九线限制住我们,正好帮他们看住东边千岛群岛上的苏联红军。”
“不对呀营长,刚才赫尔好像说过一句,三九线未来驻军问题,必须以重庆政府军名义驻扎,如果是这样”
这时,陆涛、高志远竟然不约而同地出声笑道:
“这不是一个问题,因为真到了那时,最后怎么做是由我们自己说了算,难道美国佬到时还真敢闯过来不成?”
孟遥也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头看了看穆思华,穆思华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抬腕含笑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放心吧营长,我已经亲自打电话给朱可夫,他正在去往第一坦克连的路上。”
“好,这次就让我们这位偶像看个真真切切。”
孟遥说着,起身对大家招呼了一声,然后率先向门外走去。
朱可夫从硝烟尚未散尽的欧洲苏军总司令部秘密返回莫斯科时,诡秘地将一辆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坦克沿路严密保护着弄回国内,这个消息当然很快就被曹飞彪的欧洲情报站第一时间传了回来。
消息传回,几大部门情报信息中心稍加分析,便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朱可夫很幸运地得到了一款隆美尔军团遗留下来的t59坦克。
因为随破烂坦克一起秘密押解回莫斯科的,还有一名骷髅军团的党卫军少将,而且还是隆美尔起家的那个装甲掷弹师的一名一路从底层逐级爬上来的高级指挥官。
只不过,朱可夫人还未回莫斯科,中途便被斯大林转而派往了重庆。
身为战神的朱可夫,一生不仅崇尚大炮沙文主义,后期更是对装甲坦克集群突击颇有心得的他,那份肥肉到嘴却吃不到的心痒痒,不知会有多少抓心挠肝一样的难受,呵呵。
所以设想一下,假若孟遥这时突然将一辆比t59又先进了一代的坦克摆在朱可夫面前,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目前突击营两个陆军集团军刚刚最新配置了实验定型还不到半年的t59改型重型坦克,每个军分别预置了两个连的编制,而且谁也没想到竟然很快就在蒙古的冲突中,屡建奇功。
现在唯一以个人名字命名的谢光宗连,在冲突后便一分为二,两辆去了重庆,两辆去了延安。现在要大建这座未来以全面开放为主的新城,孟遥便将第一坦克连临时调配到了这里以加强力量,正好可以让朱可夫就近观摩一番。
待到孟遥在一大群干将的前呼后拥中赶到第一坦克连驻地,接送朱可夫的专门车队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抵达了。
也许是没想到孟遥竟然会亲自替自己开车门,所以朱可夫钻出车来,立刻以一个标准的军礼回报了过来。毕竟,孟遥现在已经俨然是一个隐形领袖,这一点斯大林可是亲口对他有过一番认真交待的。…,
不过,当朱可夫的眼角在脚下清晰无比的履带印痕一扫而过时,他的内心震惊却再也掩饰不住了。
“孟将军,这里莫非是装甲兵驻地?”
“当然,今天特意请大将同志前来,正是这个意思。我们刚刚定型了一种最新式坦克,而在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宝剑赠英雄,尤其是在我们那些工程师眼里,他们认为当世除了德国的隆美尔之外,另一个最有资格对我们这款坦克评头论足的人,就是阁下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朱可夫鹰隼般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而扭捏了起来:
“孟将军真是过誉了,我们在库尔斯克大会战中的表现,其实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不过”
朱可夫说着,嘴里却早已掩饰不住心中的那份急切了,多少有些不顾身份地四下张望道:
“倘若真是最新式坦克的话,我也许倒能提一些中肯的意见。”
呵呵,这就马上不客气起来了。孟遥微微一笑,举步邀请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欢迎大将同志前去视察指导工作吧。”
很快,一辆小山般铁塔状的最新改型t59坦克,赫然出现一座掩体中。
此刻恰逢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斜斜地照射下来,给原本一身漆黑的坦克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自然色,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横卧于地的黄金甲士,威风凛凛而令人不可逼视。
朱可夫眯眼看来一会儿,忽然蹲下身去,一只肥大的手掌在泥土中的履带印痕中丈量了起来,半晌,方才一声叹息,随后就将手中的泥块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使劲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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