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渐渐回到大脑,又被额头传来的胀痛疼得无力思考。而在急促的喘息中,愕然望向身下那具疯狂扭动的躯体,我蒙住了。谨慎地打量了四周,昏红的灯光下,一切都是那么暧昧。空调轻微的‘隆隆’声强化了娇喘的诱人,床的舒适度恰到好处。床下的地毯上凌乱地扔着我的衣服,心脏不争气地加速了跳动。淡粉色的墙布,欧式的天花板流水线型的造型引领我的目光流畅地移动,直至我把目光移到这足有2米2的大床的正上方,再也不动像是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她不依道:坏人,怎么了嘛?
昏暗的光线依然无法阻止床头上方的巨照中没我高没我帅的男子犀利的目光无阻碍地投入我的眼中。一股凉意由尾锥升起直冲脑顶,意识顿时清醒许多,推开帖上来的她,不理会她腻声发嗲,俯身扭亮了床头灯果然,是结婚照!
心底涌起一阵慌乱以及想哭的冲动,冲着她喊道:你居然结了婚?她涨红了脸,没再说话。
我站立起来,走到地毯上,想拿起衣服,却发现戴着小夜衣,一把扯下,看了她一眼板在地上。心烦意乱地穿着衣服,却不好意思再问她什么。走到门口又折回身来,看着她挂满了嘲讽意味的脸道歉道:对不起,我有我的原则实在没法说下去了,俯身拾起那超薄的小夜衣,就那么拎着走出门去。
出了单元就奔向那卫生箱。
摸出烟来,点了一支,使劲地吸了一口,清凛的空气伴着灼热的烟涌入肺里,猛地咳嗽了几声,好像清醒了许多,头却更痛了,酒意依然在上涌。该死的阿三,这回他可能真的甩掉成功的母亲了!
看了下时间,快12点了。依稀辨认出是哪条街。却发现没有出租车,唉,都是春节使人变懒了。蒙蒙地感觉加剧我的心烦,脚步踉跄地前行,希望到下一个路口可以有的士。
在路口将近时,树下窜出两个身影,一高一矮拦在身前。截道的?意识想要停住脚步,身体却依旧惯性而行。被拦住了,恍忽中好像有人敬礼,慢慢才听明白原来是交警。斜眼看去,原来停下的几辆车都是被扣的!
这时,那个很有些低海拔的家伙把测酒精含量的仪器伸到我嘴前。让我涌起了强烈的恶心,挥手拨开。我是那种思维远比身体灵活,语言远比动作迅捷的人。拨开的同时就喊道:你有毛病啊?我是司机?我酒后驾驶?你是不是假警察?先让我看你的证件!
语言中的气势总能助长一个人的威严。虽然我的行为与醉鬼无异,但我语气中的气势却让人不能忽视。
他们嘀咕几句,那个高个掏出证件在我面前晃晃就想收起来,被我一把夺下,又从口袋掏出打火机
你想干什么?那个高个被吓得不轻,上来就要抢回去。
唉,莫非我也像《醉拳》里的成龙一样,可以醉后变得很厉害?我左闪右闪地靠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用打火机在跟上来的高个的脸上晃了晃,说道:没见过有手电的打火机?
再一把抓住轻飘飘的高个的衣服,对照起证件上的警号
伸手递给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本来是想问他认识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不,准备套套交情,说两句好听话走人的。
那个高个已经极不耐烦了,冲我吼道:现在你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我一听,笑了,头一偏,说道:知道,是狗!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好笑,那个高个的拳头像慢动作似的挥来,而我在拳头到来之前就倒下了!:)头重重地板在平整却坚硬的马路上
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躺在橡胶地板、墙壁的‘醒酒室’。可以听到心脏‘霍霍’地跳动声,刺痛涌上了脑部。抹去嘴角的呕吐物,站了起来,示意外面的人放我出去。
拿回自己的物品,交了快赶上三星酒店标准间的住宿费后,接过发票。暗暗思付,居然还像模像样,哼,哪天心情不好时,看不把你们告上法庭!
心里一动,打开钱夹,看了一下。本想一言不发离开的我,忍不住喊了出来,我的名片怎么少了一张?
在他们的奚落声,确信了名片不是他们拿的。
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感觉自己凌乱的衣着、沉重的步履与这节日的喜庆实在太不协调,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说出地址后,不理会健谈的司机,先打开了手机。
关怀的诅咒的短信接踵而来,最后一条是个陌生的号码,上帝没有理会我的祈祷,证实了我最担心的事情,是昨夜的女人
唉,头是痛的,心是乱的。都是源于昨夜,阿三,你的‘一碗不过岗’成功了,也成功地将我引领至‘万劫不复’!抚着有如脉冲般疼痛的头部,说不出任何的怨言,既然是夜色中犯的罪,就由日来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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