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002(1 / 1)

[67]我们不得不埋怨但丁没有足够重视荒野中的岩石的色彩,但是公正一点,我们要提到他在发现被劈开的大块岩石时,对色彩的高尚的象征使用。

“最底下的楼梯是白色的大理石,

光滑无暇,镜子中我的身影清晰

可见。下一种色彩比最黑的颗粒

还黑,一块粗糙的、烧焦的木块,

在纵横两个方向上碎裂。第三块石头,

巨大的身躯,似乎是斑岩,燃放着

红色火焰,就像从血管中喷涌而出的血液。”

这段楼梯在炼狱的大门口。白色的台阶据说意味着良心的真诚;黑色意味着悔悟;紫色(我相信),意味着救赎后的宽恕。

[68]因为很多原因,在该书中将一个接一个出现,我认为对于这一章的附言,最好是把索热尔对花岗岩做的引导性叙述翻译过来,放在这儿,那是在1803年在纳沙泰尔出版的。路易斯福希·博雷尔著普鲁士国王《阿尔卑斯山游记》(《岩石构造,花岗岩》第一卷第五章):

“花岗岩属于被博物学称为组合的石头,或岩石,或者是活岩石(roc vif)的那一类(现代读者把“活岩石”这个名字仅仅看成是诗歌用语。但是活岩石与死岩石是有显著区别的,就像橡树的心脏与干朽的木头的区别那样。准确地说,“活的”这个词是人类凭借自然感受,用来表示结晶体岩石和仅仅是由凝结的沙子或污泥构成的石头之间的差别的。),沃勒利斯的saxa mixta。这一类别包括由两到三四种不同种类的石头组成的岩石,混杂于有角的颗粒或叶片的形式下,它们是由石头的相互紧密接触结合在一起的,没有任何更强的黏合物的帮助。

“那些自身被叶片分开的石头叫作片状岩石,或者分叶片的岩石(Roches schisteues ou Roches feuilletees):Saxa Fissilia, Wall。那些似乎是由颗粒组成的,或者没有呈现出叶片或可感知的纹路的石头,被叫作块面岩石:Saxa solida, Wall。这就是花岗岩。

“正是这两种岩石构成了海拔最高的那些山脉的物质,比如阿尔卑斯山,科迪勒拉山,乌拉尔,阿尔泰山脉等。人们从来都没有在板岩(ardoise)山脉,或者是石灰质石头的山脉上发现过它们;相反,它们充当着这些山脉的山基,因此它们的存在先于这些山脉的诞生。通过公平的主张,它们因此获得了第一类山脉的称谓,而那些板岩或石灰质岩石的山脉则是被界定为其次的。”

年轻的读者最好是把这些简明的陈述牢记心中,再也不要让它们动摇。现代地质学家将告诉他勃朗峰是年轻的;但是一座山脉的升高的年代并非它的材料的年代。花岗岩在抬升白垩岩石时,不会变成次要的岩石,正如一位老人不会因为扔掉睡衣就变成了孩童。而且现代地质学家还会告诉他,花岗岩和玄武岩大致上是同一种东西,可以相互转化,而且任何一种都能到达顶部。首先,只要回忆一下花岗岩构成了令人愉快的和健康的乡村,玄武岩构成了忧郁的和压抑的乡村;而且如果你不幸生活在埃特纳或赫克拉火山下,你和你的房子明天一早就可能被玄武岩埋葬;然而没有人会被花岗岩埋葬,除非他花钱用它做墓碑。在回忆一下花岗岩大部分是由通常总是容易辨认的,三种物质构成的——石英、长石和云母;然而玄武岩可以由地球表面和内里的任何东西来构成。最后回忆一下,可以肯定曾经有过一个时期,地球上连动物都没有;——还有一个时期,地球上只有肮脏的和野蛮的动物;而现在地球上有许多美丽和圣洁的动物,在一种两条腿的动物折磨下艰难地生存着。这三种时期,首先是混乱的孤独时期,第二个是猖獗的怪物时期,第三个是残忍的美丽时期,不管第四个时期是什么,第一、第二、第三者这三个名字永远都是有用的。

[69]另见附录2板岩的裂缝。

[70]这是在下方的布莱特蒂尔的牧人小屋附近,蒙坦伏特山脉上的一块片麻岩。

[71][本书中有所缩小。]

[72]通过推测,片麻岩岩层曾经是一种柔软的状态,或者是由热量的作用、或者是由某种尚未知晓的原因形成的、可以形成对这些曲线本质的某种认识。当处于这种状态中时,根据曲线的本质不同,它们或者受到来自两端的压力,或者受到其它部分的压力。但是就是这种假说(尽管它是现在想到的最好的)也几乎无法使我们解释片麻岩的岩层、以及云母片、泥土板,甚至灰色玄武土展示的所有这些弯曲。在旺角郡的奥本南面几英里,靠近驶往凯勒拉岛的渡口的地方,有一个泥土板地层。这一地层部分地被海洋冲刷掉了,它的结构露在外面。它包含了一种不知有多长的中央圆柱形的内核(但是当然是相当大的),环绕它的四周裹着六层泥土板,几个套着一个,结果形成了六个向心的圆柱体。然而无论这种泥土板曾经多么柔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说明这种结构的形成;中央圆柱体原来一定向柔软的泥土板提出过卷成连续六层的要求(允许每层中间有一个间隔供固化)。——《矿物学,地质学以及相关学科大纲》,医学博士托马斯?汤姆逊著。

[73]这一段的写作是在我写完第一卷[第228页],经过多年更冷静和更明智以后,描写了片麻岩岩石的波动,使用的词语超出了我现在的想象,“哪里有片麻岩,哪里就是片麻岩的世界。”(《乡村的叶子》第34节第93页。)

[74]完全是对该段的错误解释。耶利米在这一段中描写的不是地球的孩提时代,而是她的老年时期。参见在《书信集》第46封信中的正确解释。(《乡村的叶子》第34节第95页。)

[75]参见第三卷第三章第11节的结尾部分,以及本卷的第三章第23节。

[76]这是一个第四卷的段落,——我敢说,就像阿尔伯特?丢勒对自己的作品满意的时候说的那样——该做的一切都做到了最好。这是关于科尔德伯恩霍姆的一幅习作。 (《乡村的叶子》第36节第101页。)

[77]我自己在读我的旧作时,唯一的快乐是感到我没有辜负了松树。参见这本书的第五卷第九章。(《乡村的叶子》第18节第28页。)

[78][在《叶子》中]因为对它的冗长不耐烦,而且为它真的可以说是对较大的溪流面积的低估这种荒唐事而羞愧,所以我稍微改变和压缩了下面的文字。

[79]到底有多远是另一个问题。溪流从河道中的一个漩涡底部带出的沙子,被它甩入另一个漩涡;所有可以被上面的实验证明的是,许多吨的材料每年被溪流带到下游数英尺的地方。

[80]几乎;也就是说,不是绝对垂直的。关于垂直的程度我们后面还有话要说。

[81]在169页对面。

[82]罗斯伯格滑坡,跟似乎发生在较高的阿卑斯山中的震动相比,就像一块铺路石的倒塌和一座塔的倒塌相比。

[83]读者也许会认为我本该把这些句子反过来写,在山脉低矮和安全的地方,气候是温和的,等等。但是情况不是这样。没有前在的原因表明为什么塞文峰或芬斯特腊尔霍恩峰原本不是从冰川中,而是从伦巴第大区平原,升起形成尖尖的形式。

[84]目前我使用“金字塔”和“山峰”这些术语,是为了大略地描述这些山脉的外观。这两个术语,在下一章中我们将见到,使用时是有一定局限性的。

[85]这幅粗糙的草图仅供参考,因为我必须经常提到山脉的特定山体,在轮廓图中用下面的字母表示;

b. 布莱特蒂尔尖峰 M. 勃朗峰 (顶峰) T. 塔皮亚

p. 普兰尖峰 d. 杜古特山丘 C. 科特峰

m. 杜米第尖峰 g. 杜古特尖峰 t. 托斯卡纳峰

q 和 r仅表示位置。

[86]当然,我在作出这一结论之前,确保检验了其他任何结论。

[87]在马特里尼山的对面角度很大的片麻岩上的冰川轨迹,是我所看见的阿尔卑斯山中最辉煌的;在Valorsine和罗纳河河谷之间的特里安特河道上的那些轨迹是最有趣的。

[88]有关冰川和它们可能产生的作用的更多信息,读者应该参考福布斯教授的著作。我认为有关上部山峰形成的这一理论是他提出来的,最近遭到了夏普先生的反对,他认为书中提到的巨大山岸原来是海洋的底部。但是我在这一章中仅仅陈述了我自己对阿尔卑斯山观察的结果;因为没有办法获得足够多的时间来阅读这些主题繁多的著作,我认为干脆什么也不读(除了在文中几次引用福布斯有关冰川的最重要论文),因此无论如何我都将对从实际的观察得到的印象赋予独立见证的力量;德?索热尔是这些事实的忠实记录者,也是我第一位地质学导师,我偶然会在讨论没有亲自考察的地方时提到他。

[89]我只有在考察勃朗峰山系时才能仔细考察这些状态,那是我选择的作为对旅行者来说最有趣的,作为特纳所画的唯一的中央山脉的一个主题。但是我相信发生在山系中的这些岩层的独特排列,在德国地质学家的发现中,在西阿尔卑斯山的最高峰中也占主导地位;而且它们中间包含了独特的美和神谕,诱使我期待进一步的探讨可以证明,我们把它们归因于某些更广泛的地球结构规律的产物是正确的。见附录2中引自德?索热尔的注释。

[90]也就是说,对我来说好像如此。下面有几点陈述在地质学家中有争议;读者将发现后面还有更详细的讨论。

[91]在那一点上,非常接近东北西南走向,以大约七十度的角度伸展到冰下面。

[92]对我来说在一定正确性上确定这些明显的斜坡经常是非常重要的。为了在不使用任何仪器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除了指南针和水平仪以外),我请人做了像一个中间的长度大约有一英尺的圆周尺一样平的阿尔卑斯山标杆。我选定了山脉的方位,把标杆调到正确的角度,再根据水平仪进行调整,把一块精确切割出的纸板的边缘,调整到在垂直平面(铅垂的)上,跟山脉一侧的明显斜坡平行。用标杆画出的一根铅笔线给我一个水平,用它可以易如反掌地测量角度。这样获得的数据放在图地下。

[93]也就是说,在凹陷下去意图在使自己轮廓崩溃的悬崖中。在不允许崩溃的地方,结合很好的,层状结构总是被使用。

[94]在《威尼斯的石头》第一卷,插图7中,这个例子已经被举出来说明曲线变化。

[95]小夏姆兹 山脉尖峰的顶部的方位,从这幅图绘制的地方看,大约在北偏东六度。

[96]尖峰的顶部经常是更加奇异的裂口。图39是杜和尚尖峰上部边缘的一部分的剖面图,观察点在夏姆兹 波峰;图40表明了用较大比例尺绘制的三个边缘碎片。每一个垂直山体的高度从20到25英尺不等。我不知

道如果一张桌子或一个祭坛的反面是否跟这两幅图大致近似,是否与尖峰这个名字有某种关系。

[97]这样叫是源于它的岩石的分裂。它们是板岩结晶体,却脆得不同寻常。

[98]从斜坡上移走材料被扩散到平原上或地下的山谷中。在另一侧几乎应该有相同数量的材料被搬走;但是除了被搬走的这部分山体之外,上面的材料崩溃得也很严重,而且形成了凹陷的曲线。

[99]这些线条在它们的延续中有点过直了,雕刻师已经把某些曲线从它们的厚度中挖去了,他认为我画得太粗糙了。但是我选择了这个线条粗糙的例子,以及下面的其它类似例子,是因为我希望使读者适应在艺术家手中,单纯的工具优良和他所画的线条的精确性之间的区别。给提香一只钝笔,他画出的线照样著名:一个生手,用一只削得很好的铅笔,可能会画得更整洁,但是如果我们懂艺术的话,应该能区分他画的线和提香的线。在丢勒这幅木刻中,每一根线都是精确的;而且都是最崇高意义上的。粗或精没关系,只要线条是正确的;在粗糙的真实线条前,最精美的假线更应该受到鄙视。

[100]曲线在一点上相交并不是绝对的,绝对的是它们都以方向上有差异的某种和谐的连续性向外辐射。辐射真正和谐的线条和那些不协调线条之间的差异,在复杂的山体中,只有受过训练的眼睛才能发现;然而,这经常是好的和坏的绘画之间的主要区别。在现存威尼斯的提香的“作态”这幅画中构成一位小天使的翅膀的那个由六七根黑色羽毛组成的羽毛丛,在画中它的周围有一种自由和力量,是任何复制者或雕刻师都不曾模仿的,尽管它仅仅依赖于并没有色彩的曲线的微妙性。

[101]我本该说“不符合透视原理,”;但是它足以表明我的意思。

[102]没有任何更接近的观察曾诱使我形成任何相反的看法。要得到这些片麻岩岩层的任何度量一致的系列尺寸并不容易;因为尽管在大的规模上是平行的,但这并不排除它们在小的投影图中有许多种类的下陷。但是我的全部注释中,在绘制与水平面成60度到80度的角度时;都是统一的,不管是在蒙坦伏特 和科特山的脚底还是山顶部,所给的角度都与水平面成60度到80度角;这个统一的角度是75度。不管我对小部分岩石的观察是多么不具有决定性,但是我不可能在度量衡本身上犯错误;因为除非岩层的上部或下部的表面暴露出的平滑部分足够允许我用水准仪调整标杆来测量它时,我是从来不会标出角度的。那时标杆表明了岩层的宽度,带铅垂线的四分仪辨明它们的深度;意图和目的都在于精确测量。在冰附近,在山谷之上大约一千英尺处,德博依思冰川和蒙坦伏特的山脚之间的裂缝中的岩石曾有一种奇怪的扭曲;那儿的岩层似乎突然弯到冰川的底下,在某些地方则完全呈垂直状。在冰川的对面,位于夏坡之下,片麻岩下埋藏着石灰石,有七到八英尺厚,中间有多孔的灰色岩层,在法语中叫作Cargneule,那是非常有趣的;但是它被碎石和松树林中的土壤掩盖得是这样深,以至于很难进行深入考察。总体来说,准确测量岩层的角度的最好位置,是在泰帕的顶部,稍微低于那儿花岗岩和片麻岩的交接处(参看附录2中有关这种交接的论述);从这一点上杜古特尖峰的顶部西偏南11度,波查德尖峰的顶部是东偏北17度,德鲁 尖峰是东偏北51∕2度或6度,它的最高峰似乎位于小夏姆兹的后面。从观察者脚下的草皮中露出来的片麻岩岩层可以在视觉上调整为与一侧的杜古特尖峰,以及在另一侧的波查德(它是阿让蒂耶尔尖峰的基座)的斜坡平行,几乎接近穿越一座又一座顶峰,通过观察者所站的位置显露出来,或者从大约东偏北10度到西偏南10度的地方,带着极度的不统一向着与地平线成74度角的方向延伸。但是使我产生更加奇怪印象的是,从这一点上我能清晰看到穿越小夏姆兹的同样垂直结构的痕迹,以及尖峰自身的根部,如图59所示;然而在我无数次

的观察中,我却从没有能够清楚地发现任何这些板岩结构完全中止的点。在朝向勃朗峰山体中央的方向上它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可辨认;而且从波查德尖峰自身的山脊上,在插图33中的a点上,从西南观看,那儿可以说是整个查莫尼山谷中可获得的最精确的尖峰轮廓,我注意到夏姆兹的东南边上甚至有一种非常独特的平行,即x y(图60),好像这一裂缝的影响从小夏姆兹上被延续到了c d (从反面看到的情景我已经描

绘在图59中),穿过中央的岩体r;m 是杜米第 尖锋;P是普兰尖峰;b 是布莱特蒂尔 尖峰;C是大夏姆兹;E 是叫作埃塔拉的通道。

[103]许多地质学家认为它们是真正的岩层。它们穿过片麻岩叶片,而我赞成德·索热尔的观点,认为它们是裂缝。

[104]我白白地试图沿着波查德走到这一结合处,因为在a和b之间的悬崖边缘的断裂过大;但是这一点与在夏末茨山脊上的片麻岩和绿泥花岗岩的结合处的那一点如此紧密对应,以至于加上远处轮廓的证据,我对岩石之间的一般关系不再有任何疑问。

[105]德·索热尔经常把这些叫作“assaissements。”它们在尖峰自身中随处可见。

[106]在附近的波峰(科特山)上水成的曲线和圆周线特别柔弱,因为构成波峰的片麻岩在颗粒上比波查德山脉的岩石更柔软,而且甚至一直延伸到山峰的最顶部,在图61的a处,我发现在那儿片麻岩跟一种黄色的、有点砂石样的石英石混合在一起,一般来说,比在山系其它部分这样高度地方的常见岩石的原生性要差得多。

[107]这儿值得注意的是,在比较图66和图68时,我们对某些种类艺术的判断是怎样完全依赖知识,而不是感觉啊。任何不熟悉山脉的人都会认为克劳德是正确的,而提香是荒谬可笑的;但是,在进一步深入研究这件事以后,我们发现提香的画是对真正知识的粗心却热情的表现,而克劳德则是对完全无知的缓慢和却似是而非的表现。

我们将注意到图69是第二系列波峰中的一座,在上面210页的图48中位于d处。我们所举的例子是第一系列波峰中的一座,在同一图中位于c 处。

[108]这幅蚀刻图,就像博尔顿岩石的那幅,是为将来做金属版印刷准备,在目前的状态下看起来有点粗糙:但是能更清楚地标示出讨论中的几个结构问题。然而,像钻石形状的岩石(在参考图中位于M点),在这儿并不会像它在将来的完成图中那样,将位于亮处与后面的山脉相映衬时那样明显,也不像远处以天空作背景,处于暗中的暗淡波峰那样明显。

[109]就当时特纳与其交谈的艺术家的名字而言,有一则轶事在这儿与我们的目的关系更密切,它的真实性也更大,尽管在没有征得他的同意之前,我这儿不想点出他的名字。故事是这样的,这位艺术家(是我们时代一位主要的风景画家)向特纳抱怨说,他去多姆?奥索拉,去找寻一个几年前给他留下深刻影响的特定景色后,发现根本找不到;“他再一次去时景色已与从前不同。”“怎么了,”特纳回答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在你这个年龄,你应该画出自己的印象了吗?”

[110]所以,在通常情况下长度或形状精确的阴影上,将经常会发现他非常不精确;因为根据它们投在其上的事物的形状,以及它们是从什么地方投下的阴影,阴影中发生的不规则使连接的规律变成无法凭肉眼和直觉描绘的了。关于阴影的主要的可见物是,它总是以人们不可想象的形式存在;这种可见的原则特纳总能捕捉到,有时在计算结果上有错误,但是它的正确性总是使他画的阴影比别人画的真实。

[111]与波峰的区别在于它是一大块连续岩层的正面,不是山脊的终端。

[112]这个悬崖的外观,从它升起在布拉文的山肩上的地方看来,就像对图76那样。所测的那部分悬崖是ad段;但是悬崖退缩到山顶,b,在上面,用肉眼观察,一个人的身形只是一个点。悬崖从上面升起的山岸,c,在向左下落时是退缩的;所以五百英尺可能是对顶峰下的高度的低估。垂直的斜坡线是穿越岩层的裂缝。最后,插图25,图4画出了从悬崖底下的查莫尼村观察到的这个顶峰的形象,观察者在大约两英里远,山下四到五千英尺的地方。那时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悬挂在山基的巨大斜坡上的不太可怕的峭壁凸起。

[113]与水平面的角度是79度。参考174页的角度表。图33中的线段a e太陡,这里的插图也是;但是其它的斜坡近乎精确。我本可以把它们修正过来,但我不喜欢改变实地绘制的草图。

[114]福布斯教授从里费尔霍恩上使用的塞文峰的方位是351度,或北偏西9度,假设局部磁吸引已经造成了向北偏离65度的错误,那样实际的方向就是北偏西74度。从图78中刚好位于里费尔霍恩顶峰下的e点,那是我创作这幅画的地点,我发现塞文峰的方位是北偏西79度,没有任何吸引因素;因此这种干扰的影响似乎仅仅局限于,或几乎是局限于,顶峰a上。我不知道当时有没有可见的影响,也没有从山顶测量任何方位。对于其余部分,我不敢像保证角度那样保证方位,因为它们的精确性对我的作品不重要,我仅仅用袖珍的指南针对它们进行了测量,就像水手那样(南偏西,或1/2偏西等),那样可能会造成每一边的方位与实际的方位有两到三度的误差。插图38中的另一幅图是从采尔马特村西面偏差一两度的一点绘制的。我没有标明方位;但是它大约是南60度或西55度。

[115]独立的旅行者也许会很高兴认识通往里费尔霍恩顶部的道路。我相信只有一条小道;它从东坡上的(从里费尔山脊)向上延伸到山顶附近,低处的但又是完全光滑的悬崖,分布在山脊的每一侧,就象在西坡上,似乎让任何人望而却步。然而这一悬崖,对好的登山者来说,也许那最南方的极顶也不在话下;但是那儿是危险的:在对面,或它的北面,就在它的基底处,有一个小小的檐口,大约有一英尺宽,初看起来没什么希望,但是不久就宽阔起来;一旦过了这一点,抵达顶峰就没有困难了。

[116]原文为法语。——译者注。

[117]我本该早点提到德·让利斯夫人,她是总能调动自己的影响力来恢复在她的时代中那些可以抵达理性的人的真实的感受,并说服他们回到简单的娱乐和追求上来的少数几位作家之一。

[118]《威利城堡》第二卷。

[119][在本书中是缩小的凹版照相复印件。]

[120]该突起的宽度自始至终都是不变的,悬挂的斜坡的角度,就是因为这一原因,随着悬崖高度的升高而变小。

[121]曲率的量像任何其它事物的量一样是可测量的;一眼可以看出它与线的本质而不是与线的长度有关:因此在图96中,

简单的圆弧曲线a b中,曲率量是任何圆的四分之三,——圆的曲线率即e f 的曲率量。

[122]如果悬链线的方向不随着长度改变的话,它就不是真正能够无限延伸的曲线;但是它是可以无限延伸的,暗示者悬挂点的无限迁移造成的改变。对视觉和思维的影响与无限的曲线完全一致。我不知道由高和沉重的瀑布组成的明显的悬垂曲线的真正本质;它们依赖于中间的洪流的下降速度的增加,在中央瀑布较大的体积受到的空气阻力较小;而且我理解,在本质上是悬链线,尽管在成因上不是。

[123]我恐怕再过多讨论这一最难主题的复杂性会让人生厌;但是我说“接近山脉的底部时”,因为当抵达一定程度的垂直性时,石头和瀑布就会从悬崖的顶端弹入空中,仅仅侵蚀到悬崖的顶部。而且很明显,当曲线下落到垂直的悬崖时,通常的情况是,曲率的最大值一定位于悬崖顶端的上方的某个地方,正如在悬崖内部,曲线也会变成一条直线。

[124]下面摘自我的日记,叙述了1849年这一瀑布美景被毁的情况,当时我碰巧亲眼看到了,那些对在此之前瀑布情景仍有印象的旅行者也许会对此感兴趣。那座叫作“约瑟夫的家”的房子是导游约瑟夫 库特 的,位于瀑布下大约一英里的一个村庄里,介于村庄和阿沃之间:那个叫作“老雪崩”的地方是森林中的一个空谷,是1844年春天杜米第尖峰中一次巨大的雪崩劈出来的。雪崩砸倒了大约一千棵成年的松树,在树林中留下了一条开阔的道路,从瀑布几乎延伸到那个村庄上。

“6月28日傍晚,星期四。我像通常一样向培勒林瀑布走去;当我到达约瑟夫的家时,我听到了激流那儿像沉闷的雷鸣的一声响,或者像更远更重的东西落下来的声音。一位农民对约瑟夫说了些什么,约瑟夫驻足聆听,然后点一点头,对我说,“瀑布刚才流水了(原文为法语)”想到以后会有足够多的时间问清楚原因,我几乎什么也没问就向山上猛冲。当我到达那个老雪崩的地方时,约瑟夫叫我停下来,看一下流水的增加。这是在 杜米第上,一块黑云一直延伸到基座;激流的上部是棕色的,下部是白色的,并不比平时大。我想,棕色的部分流下来的速度特别缓慢,渐渐抵达瀑布那儿;在这一过程中,瀑布上升到平时高度的一点五倍,在我逗留的五分钟内(不可能更多的)变成了板岩色。然后我使出最大的力气向前挤。当我到达最后一级台阶时,我被迫停下来喘口气,但是在瀑布理智地把水量减小之前又站了起来。那时水向岩石上扩展的程度几乎已是昨夜的两倍,水的颜色几乎成了黑色;而且到瀑布的外侧碎裂和分开时,它的样子就像扁平的板岩碎片纷纷落下。这一现象的成因我无法理解,除非水中混合了水自己从平坦和松软的泥土中掏出来并弄碎的黑泥;不管怎样,事实就是这样:不是喷溅,而是像一场肮脏的板岩薄片大雨——差异只是带着色彩,好像一开始就是潮湿的。然而这在激流中只占据了最少的一部分,因为激流带走的水的重量和石头的重量一样多;石头的大小不一,我猜测一般是鸡蛋那么大;但是我不认为在某一时刻,水拱有时不会达到人的拳头的四五倍大,而且经常笔这还要大,——都是小火山的爆发力吐出来,持续不断下落,又稠又密,而且如果不是跟瀑布的响声混合在一起,则会像步兵的激烈开火一样响;它们在瀑布的盆体中弹跳,就像雷暴雨夹着冰雹。当我们观察瀑布时,它似乎**着减小了,在缩短时突然露出了地下的岩石,昨天还是几乎看不到的:当我大声喊约瑟夫它又升起来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高,而其继续上升,直到差一点抵达对面岩石上的积雪处。它那时变得非常奇异和富于变化,在两三秒的间隔中忽大忽小,方向也有部分改变。在观察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决定试着做一些备忘录。库特给我拿来一水壶水:我弯下腰来蘸一下画笔,这时库特抓住了我的手臂,说:‘啊(原文为法语);’与此同时我听到一声炸响,就像大炮走火的声音;我抬起头,在抬头时,瀑布在我眼前沉下去了,回到了岩石上。有一会儿我们俩都没有说话;然后,库特对我说:‘是一块洞穴里的石头(原文为法语),’或者类似的话:事实上,在他叫我的时候已经看到石头落下来了。我而且认为没有再发生别的什么事,我只是兴致盎然地看着被损毁的瀑布,直到就像上次下落一样,它又升起来了,尽管没有先前那么高;库特弯下身来,惊呼道:‘不是这样的,岩石是被开凿的(原文为法语);’事实上,此刻一个洞清晰显现在转动溪流的杯子里,穿过这个杯子水发出嗽嗽声响,就像从爆裂的管子中发出的。然而瀑布继续增大,直到这条新的河道被掩盖住,而且我正在对库特 声明自己的主张,说他一定是看错了(而且说水仅仅打在外缘的岩石上,已经改变了它的下落方式),这时水又一次落下去了;有两个女孩是从小木屋走上来的,他们立刻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说“瀑布很完美(原文为法语)。”这一次一切都清楚了;水从一个新的缝隙中以一种狂暴的喷射的水柱(原文为法语)方式涌出,几乎没有一点从上面逃掉过。它再一次缓缓上升,当洞被石头堵住时,随后又下落;但是马上又跃出去几乎到达了住处的高度(水这时的量要小得多);而且保持的形式跟昨天几乎相同,直到我厌倦了观看,走回到山下的牧人小屋去,坐在门前。我在那儿不到五分钟,瀑布又落下去,没有再升起来。”

[125]最初人们一定认为这条跟曲线近似的线是摆线,就像下落最快的线。但是事实上外观被碎石在雨水影响下永恒地滑落;以及被动力不断加大的分离碎片改变了。我丝毫不能解读在我研究的阿尔卑斯山中的例子中的永恒规律的表现,除了仅仅了解了所有那些曲线的精美和变化的伟大规律。

[126]假设每十平方英尺一棵松树;能看到的山谷长度只是五英里,每一面的松树区域是两英里宽——而且宽度也是低估的;这就会有五百万棵。

[127][在该版中是用凹版照相法缩小和复制的。]

[128]在小悬崖的顶部的白点上是地衣,只有四到五英寸宽。

[129]原文为法语。——译者注。

[130]度数

石灰石小碎片,五到六英寸宽,稍平的,锐利的,边缘是有角度的,完全松散的;接近马格兰斯泉水的斜坡----------------------32 1/2度

稍微大一些的石头,比较靠近马格兰斯;完全是松动的---------31 3/4度

相似的废墟,稍微长着些植被----------------35度

在马格兰斯南侧的废墟----------------33 1/2度

科特峰的斜坡,位于底部,从查莫尼村可以看见---------------40 3/4度

托斯卡纳峰的普通斜坡,从查莫尼可以看到---------------38度

布拉文山腰的最大斜坡--------------------41度

从布拉文峡谷向下到查莫尼村的废墟斜坡--------------14度

跟弗特尖峰下面的松树一起的废墟斜坡,从阿让蒂耶尔能够看见-----------36度

塔皮亚的一般斜坡,从阿让蒂耶尔能看见--------------34度

科特山 和托斯卡纳的斜坡,从阿让蒂耶尔能看见-----------27 3/4

布拉文的轮廓,从靠近 夏坡(在最真实的经度上俯瞰整个查莫尼河谷的一点)---32 1/2度

蒙坦伏特的普通斜坡,同上一点观看--------------39 1/2度

科特山 的斜坡,同上一点---------------36 1/2度

蓬苏克的东部斜坡,从维维西部观察--------------33度

,, ,, 西部 ,, ,,-----------361/2度

杜毛克莱山脚的斜坡,从维维观察-------------38 1/2度

,, 杜米第 ,, ,, ,,---------------40度

[131]《申命记》第21章第4节。所以《阿摩司书》第6章第12节说:“马岂能在崖石上奔跑。人岂能在那里用牛耕种呢。”

[132]《以赛亚书》第52章第5、6节。(实际上仅见于第6节——译者注。)

[133]我在校订这一印张准备出版的时候,包含科文特加登失火报道的晨报列举了一下经济数字,与手头的论述多少有点关联;数字如下:

?

剧院内部设施1846年的消耗 - 40000

1847年4月6日开业;到1848年的亏损 - 34756

1849年的亏损 - - - - - - 25455

————

100211

———

?

一年中歌唱部门的消耗 33349

芭蕾部门的消耗 8105

管弦乐队的消耗 10048

————

51502

———

阿尔巴诺先生后来纠正了这些数字,用27000代替了40000。也许其它数字也有夸张之处,但是我把它留给读者去思考,通常情况下会达到现实理想的开支有没有可能达到每年30000到50000英镑,不管是在瑞士山谷还是别的地方。我不是认为所有的戏剧表演都是错误或有害的人。我只是遗憾地发现我们的剧院这样运作,以至于牵涉到的开支比没有用处还要糟糕,把我们的观众引向仅仅寻找舞台效果的境地,而不是优秀的表演、优秀的歌唱或者强有力的判断。如果我们真正喜爱音乐,或者戏剧,我们应该满足于听到组织良好的演唱,看到完美的表演,而不是花五到六千英镑去打扮歌手或者装饰舞台。简单得体的服饰,画面精美的宁静布景,对于理智的观众产生的效果,要比我们通常的布景中的华而不实和奢华的效果大得多;我们的男女演员们对自己的能力一定是太不尊重了,如果他们认为姿势的优雅是依赖于珠宝的闪光,或者腔调的哀婉是与丝绸的昂贵相关的话。不算太大的乐队的完美音乐演奏,较之平庸的大型乐队的没有规则的狂吼或者哼哼唧唧,给人的快乐要多得多,给人的厌倦也少得多;数量适当的演员,精美的表演,以及甜美的歌唱的完美结合,可能会保证观众只需花费现在花在荒唐歌剧上的四分之一。不管怎样却没有装饰剧院的必要;相反,这是粗俗至极的地方。有高级趣味的人去剧院决不是去看包厢的外表的。舒服宽敞的座位、一尘不染、体面和适当的窗帘以及其它家具,材料良好,然而既不昂贵也不俗丽,方便而不炫目、轻浮,这是歌剧院的最佳配备要求。至于去歌剧院看其他人的人——炫耀服装的人——去打哈欠消耗时光的人——去寻求一时的最大激动的人——或者说一直在那儿呆到第二天三点吃早饭的那些人(只有这些人才需要炫目、昂贵和噪音),我在文中替他们着想,或者根据他们的能力为他们设想。但是对于戏剧的真正爱好者,作为另一个探讨的主题,我将建议他们是不是把自己跟那些乌合之众分开,为他们自己提供一点点安宁,无害的娱乐,真正诚心的演出,以及轻柔精致的歌唱旋律,而没有附属物的铺张、不健康的拖延时光以及对低级情趣的诉求。这种娱乐的获得消费要小得多,然而又足以使每一位演员能够安全体面地不断再次演出;如果最好的演员不愿到人们乐于倾听、感受的剧院演出,而是去观众在被无聊羞辱,盲目地鼓掌之前就疲倦了的剧院,甚至还要观众花四倍的钱,那么我就把他们想错了。

[134]不同寻常的是,这一主题有两幅绘画,第一幅表现了为受难做的准备,第二幅是受难的结束。

[135]我认为这种特征在舍伍德夫人的各种作品中比在其它任何作品中都表现更清楚;它有一种独特的技巧来表现这种特征,就像从一个短暂的钟声中敲出的深沉音调,并使它与新教主义最快乐的、可爱的和真诚的状态形成对照。

[136]这里作者的观点有些偏颇,可能是受到地理环境决定论的影响,有种族主义观念之嫌。——译者注。

[137]参见《在亨利八世朝廷上的四年》(《威尼斯大使朱斯蒂年的新闻通讯》,罗登?布朗译,1854)

[138]Malva rotundifolia, Cichorium Intybus, Sisymbrium tenuifolium, Chneopodium urbicum, Achillea Millefolium.(分别为文中所述花朵的拉丁文名称。——译者注)

[139]这几个拉丁文词的意思在下文中有解释。——译者注。

[140]这一段以及下一段[在该卷中,是关于加来塔的第一章],跟本书的一般结论没有关系。它们只与我的个人偏好有关。当前拉斐尔派的一位画家宣布一片芦苇丛生,肮脏的池沼,比贝内维纽更美丽时,我发现那是多么地个人化。(《乡村的叶子》第19节第30页)

[141]在考察与山脉相关的全部深层次的快乐时,我当然没有考虑跟乡村生活的仪式,或者建筑仪式有关的任何感情。这些感情产生于风景,这样说没有错:我们看到一个整修得很好的农民的花园,或者一位农民地耕得很好,或者一群孩子在村舍门口玩耍的愉悦,与我们在他们周围的田野和公共土地中发现的快乐完全不同;建筑的美或者与建筑有关的联想,同样经常会使最沉闷的风景产生高贵感;——然而还没有达到使我们可以完全区分,独立的风景的抽象特征和它源于建筑的魅力的程度。法国大部分的风景在于它的壮丽和灰色的教堂以及有塔楼的农舍,更不要说它的大教堂、城堡和选址美丽的城市了。

[142]这种错误的假定,瑞士不是生动的,其主要原因之一,是大多数写生人和画家在描绘中距离的松树林时,把它们绘制成黑绿色,或者灰绿色造成的,而它真正的色彩总是紫色的,在甚至两三英里的地方。请每一位从 蒙坦伏特山上下来的旅行者都去寻找一个孔,大约有三四英尺宽,介于邻近的松枝间,站在八到十英尺远,通过松树枝,旅行者可以看见在布拉文或弗莱格尔对面的森林。那些森林离旅行者不超过两英里或者两英里半远;但是他将发现这个孔充满了一种几乎纯蓝或纯紫的色泽,而不是充满了绿色。

[143]萨瓦人给这种草取的名字是,“Pain du Bon Dieu,”是很美的;我相信,从它白色和分散的花朵与吗哪(精神食粮)的假想类似可以看出这一点。

[144]意为“凡喝这水的,还要再渴。”引自《约翰福音》第四章第13节。——译者注。

[145]意为“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 引自《约翰福音》第四章第14节——译者注。

[146]“当夏天尚未消逝、我还没有远去的时候,斐苔尔,我要用最美丽的鲜花装饰你的凄凉的坟墓;你不会缺少像你面庞一样惨白的樱草花,也不会缺少像你血管一样蔚蓝的风信子,不,你也不会缺少野蔷薇的花瓣——不是对它侮蔑,它的香气还不及你的呼吸芬芳呢;红胸的知更鸟将会衔着这些花朵送到你的墓前,羞死那些承继了巨大的遗产、忘记为他们的先人树立墓碑的不孝的子孙;是的,当百花雕谢的时候,我还要用茸茸的苍苔,掩覆你的寒冷的尸体。

吉德律斯: 好了好了,不要一味讲这种女孩子气的话,耽误我们的正事了。”

伊摩琴自己,过了一会儿,又更深情地添上了一些野草——不是鲜花,——还有其它一些东西:

“当我把木叶和野草撒在他的坟上,反复默念了一二百遍祈祷以后,我要悲泣长叹,尽我这一点最后的主仆之情,然后我就死心塌地跟随您去,要是您愿意收容我的话。”(——以上汉译使用了朱生豪的译文——译者注。)

[147]如果读者认为在亨利五世时代伊丽莎白时代的秉性可能已经有所表现的话,请参见《约翰王》第2幕第2场中,使者的讲话;以及借助莎士比亚对中世纪性格的历史观照的标本,即在前面的场景中对炮兵这个词的大量使用。

[148]上一任主教。

[149]他最钟爱的儿子;名义上是他的侄子。

[150]我们更熟悉的是“Nero Antico”这个名字:但是勃朗宁的翻译是正确的;就像后面又把“cipiollino”译成了“洋葱石。”我们不进行翻译地使用外语词汇的习惯是我们渐渐丢失了外语的表现力。有多少听说过“cipiollino”这个术语的旅行者能够了解它包含的意思,一块分成向心表层的石头,就跟洋葱一样呢?

[151]诗歌的译文部分参考了飞白先生的译文。——译者注。

[152]我的意思是,莎士比亚几乎总是暗示一个人的本质和另一个人完全不同;一个人从生下来就纯洁,有感情,另一个人则卑鄙残暴;他在每个人的本质范围内,都展示了鸽子、狼、或者狮子的本质,从没有暗示过任何外部原则对本质的支配和改变。毫无疑义,他对人的本质的这种看法在主要方面是正确的:不过另一种形式的美德有时确实是存在的,但据我回忆,他从没有大注意这一点。带着这种对人类的严厉看法,莎士比亚对命运持一种悲伤的观点,这跟古代人是非常相像的。他与但丁的显著区别在于,他总是详细描述结果,而但丁更关注起因。但丁总是会指出心灵的选择决定命运的情况,直到它不再阅读,决心给佩内斯特里诺出坏点子的那一天的那一刻。而莎士比亚则总是偏向于命运的力量,任命运最后作恶;带着无限的尖刻详细描述恶人的力量,以及似乎取决于小事的无穷多的结果。一个傻瓜从维罗纳那儿带来了最后的消息,那儿贵族家庭中最可爱的人都死了;如果教堂的看门人在走路的时候没有摔跤,他们可能就已经得救了。奥罗把手帕放错了,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哈姆雷特抓错了花剑,接下来就是一片死寂。埃德蒙德的信使到监狱晚了一会儿,科迪利亚嘴唇上的羽毛就不能动了。索尔兹伯里到达塔楼的时间太晚了,亚瑟就躺在石头上死去了。莎士比亚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都是,尽管贡那莉和伊阿古最后遭受了厄运,他们总体上大多是自行其是的。死亡刺破国王的防御墙的东西是一根大头针;粗心和愚蠢手持节杖,面目可怖,就在钉住手臂的骨架旁边。

[153]不是那种好客的旅店店主,他能给客人带来荣誉,客人也会给他带了荣耀,我发现他的性格最能给人帮助,也最值得钦佩;而是现代旅店店主,作为工厂一样的一栋建筑的业主,铺起三百张床,他一定是把按照《民数记》1,2,3——300的方式看待顾客的,旅客对他的通常的感受和理解是,他是一种敲诈勒索势力的头头。

[154]罗斯金始终对所谓的异教文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这里也反映出对中国文化“侵入”欧洲的担心——译者注。

[155]第三卷第十四章第10节。

[156]与比较大的僧侣会议多选择山脉居所有关。(《乡村的叶子》第99节第171页。)

[157]《民数记》第六章第12-15节。

[158]参见《威尼斯的石头》第三卷第三章第74节。

[159]总的来说,克鲁克香克的所有作品的真正的价值,都是英国出产的,任何这类作品中最高的。

[160]“布莱克伍德中的启示更可耻;济慈被带去做手术的情景成了这组笑话中的主要一幅。他被告知‘做一个饥饿的药师被做一个饥饿的诗人更好、更明智。’”——《米尔恩的济慈传记》,第一卷,第20页,以及第193,194页。也许有人要说我过于重视卑劣的批评邪恶的一面了;但是持这种观点的那些人从没有正确理解约翰逊的那句严厉的格言的含义(《闲逛者》No. 3, 1758年4月29日):“他(把自己看成是批评家的人)很少想到有多少无辜的人卷入了他自己的罪恶中,他教会了他们有害而不狠毒,散布他们不理解的反对意见。”真的,不仅是这种情况,而且不管在什么事情中,没有什么样的思想会比傻瓜的能力更不幸和更精彩了。在世俗的事物中没有什么,比二十个聪明人只能帮助它前进几英寸,而一个傻瓜就能挡住它的前进的这种设计,更伟大或更好了;没有什么邪恶,像经过一大群顾问的共同努力逆转过了,一个傻瓜又能让它回头的这种,更巨大或可怕的了。瘟疫、饥饿、战争放在傻瓜的手里,就像箭放在巨人的手里一样:如果傻瓜真的打扮得五颜六色,它的网络就应该是麻袋布和貂皮织成的;傻瓜帽子上的铃铛,一定是响铃;他的徽章,一定是夺走幼崽的熊;他的小玩意,一定是杂役用的铲子。

[161]顺便说一句,在他证明皇帝去世之前对其可能性的怀疑,在十九世纪苏格兰形而上学的历史中是一种奇怪的事实。

[162]下面是从我的日记中摘录的一段,记录了我的记忆中唯一一次看见尖峰中,内部的裂缝中的泉水,或者是水的涌出的情景。

“八月20日。登上冰原一直来到布莱特蒂尔尖峰的底部;冰原的上半部分特别松弛和锐利;覆盖着刚下的雪;岩石笼罩在雾霭中,由揉成团的小颗粒的雪组成的一场小雨夹雪,正打在我脸上;尽管温度有43度(估计是华氏温度,相当于摄氏6度——译者注。),仍然是相当的寒冷,而风就像英国十二月化雪时候的风。然而,我来到尖峰的底部,在那儿发现了我曾见过的最壮观和最大规模的花岗岩;一条汩汩流淌的小溪,从宽不足以插入一只手的缝隙中流出,使紧凑的岩石中有一个奇怪的空洞在作响,而且带着响声流过岩架,形成一道道波纹,就像流出一个寨口的瓶子那样,在岩石上覆盖了一层两英寸的冰(那一定是昨天晚上结的冰)。我用水平仪测量了一下布拉文山顶,在它底下也发现了一些;在左边的夏姆兹冰川,从冰原那儿坠落成了破碎的冰原碎片,被卷入了夏姆兹山后面黑暗的山体中去,消失在云里。”

[163]原文为法语。——译者注。

[164]原文为斜体,在译文中一律改为黑体。——译者注。

[165]如果这两个不幸的词语对我的语言控制更强烈一点的话,我们将发现不久我们的哲学家就会拒绝把“晚饭”叫作晚饭,而是一直把它叫作他们“客观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