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打量了下四周,双年往后撑,挣扎着自只坐丫联不,我正好顺势把手抽出,见柳叶浑然不觉,不知道是她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是本来就没有觉察,心里一阵庆幸,赶紧把网脱下的衣服给柳叶掂在了身后,让她倚墙先靠着点,问她要不要紧。
柳叶皱着眉头,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头,这才发现头上已经系上了绷带,咧了咧嘴,告诉我,只是感觉头有些疼,别的还好。
现在我们几个都是一身的伤,狼狈相就别提了,好在都还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个,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们喘息了一阵,气息终于调匀了,这才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拾起地上刚才滚落的手电,四下照了照,这才发现我们正在一个斜坡下,显然是地面上摔落下来后,又顺着这道十几米长的斜坡滚下来的,好在是这里的土很松软,真要是铺上花岗岩或是青砖,我们估计脑袋都得摔成八瓣,肯定是得交待在这儿了。
这里像是处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空间很大,潮气很重,但是仔细查看之下,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很多地方有明显的挖掘痕迹,倒像是有人刻意在的这里修缮过。
就在我们斜前方不远,有一个洞口通向洞穴深外。
我先走到斜坡的顶端抬头往上看了看,头顶黑不透光,显然上面的石板是块翻板,我们掉下来后,又翻转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谁设计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好在是我们年轻,身子骨也结实,否则就算是底下没有什么刀啊箭的,也非得摔冒泡不可。
我回头看了一眼大牙和柳叶,征求他们的意见,问他们是先爬回到地面上,修息好再下来,还是直接往里面走走看。
大牙活动了一下手脚,也没寻思就说道:“好不容易下来了,这点伤也不要紧,来这儿的目的不也是要找这儿嘛,既然都下来了,我看干脆往里走走,要是感觉不太对,咱再撤回来
我看了看柳叶,柳叶见我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扭向了一边。以前也没见柳叶这么害羞,盯两眼咋还不好意思了,猛然间我想到刚才的举动,心下哗然,难道是柳叶刚才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我不敢胡思乱想,赶紧把目光转向大牙。看了看前方,点了点、头,示意都各自活动活动,要是没有大碍,身上的伤不要紧,就往里面走走,反正背包里的东西还都在,装备齐全,万一里面有危险,估计凭手上的家伙,也能全身而退。
活动了一会儿,感觉应该不要紧,我们把匕首绑好后,手上拎着钢管和砍刀,相互看了一眼,我和大牙便一左一右的走在了最前面。
这洞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想毕是另有通风口,脚底下虽然有些泥泞,好在没有积水,虽然一步一滑,但是也总好过泅水前进了。
我们走到洞口前没有直接往里钻,先是张望了一阵,见前面隐道蜿蜓,手电照不出多远就照到了洞壁,并不知道到底有多深。隧道有一米来宽,看着像是天然形成的的地下裂缝,我用手拍了拍,感觉还很结实,回头,丁嘱了一声大牙和柳叶,然后一低头率先钻了进去。
洞里里漆黑一片,借着手电的亮光,勉强可以看清前面的状况。
后面柳叶的手电光偶尔一晃,我的影子就拉得很长跑在我的前面,随着洞里起伏不平的地面扭曲得根本不像人样,在阴阴森森的黑暗中显得有些诡异。
黑暗中,细微的响动都犹如炸雷一样,经常吓的我们心惊胆颤。
这样的寂静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人彻底的崩溃,我回头让大牙给讲个,故事,或是唱个小曲,分散下注意力。
大牙咳嗽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嗓子,哼唱了起来:“张生你在绣楼身得重病,吓坏了我们女红妆。我又是烧香又许愿,四处讨弄一个好药方,那药是天干地支人参茎,砂仁、豆麓籽、槟榔、知母、贝母、川贝母、七个。大枣、三片姜,桃仁搂着杏仁睡,胆大木贼跳粉墙。偷去鹿耸五十两,又偷水银和靡香,”
柳叶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偷偷的问我大牙在唱着什么,听着像是二人转,怎么还都是中医名呢?
我哼了一声,告诉柳叶。这啥人唱啥歌,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两句词忘不了抓药方。说的柳叶也是吃吃的笑个不停。
大牙则根本视而不见,自己唱的极其投入,有他这么一打详。才才的压抑气氛好了许多,心情也
三转两转,总算是走出了洞口,来到了一个很空旷的大厅里。足足有五百多平,说话都带着回响。
还没等我们看清眼前的情况,突然就听到像是有人在喃喃自语。
我们相互看了看,谁的嘴也没有动,显然说话的不是我们。
一瞬间,我们三个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目瞪口呆,做梦也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吓得我们丧胆亡魂,头发茬子都竖了起来,脊梁骨直往上冒冷气,大气都不敢出了。
喃喃自语的声音飘忽不定的像是从斜前方飘过来的,发音含糊不清,就像是做梦在呓话一样。
我屏气慑息,凝神仔细听了听。
“唔唔,嗯嗯,天,慌慌,唔嗯,”
翻来覆去的好像一直在念叨着一句话,只是实大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声音凄历,忽大忽我凝神细听了一会,就感觉脑袋有些晕晕沉沉,昏昏欲睡,听着听着好像就要失去了神志。
我赶紧晃了晃脑袋,这才清醒了一些。回头看了看大牙和柳叶,见他俩的眼睛果然有些呆滞,好像已经有些神识不清了,我赶紧用力的晃了晃他们,大牙和柳叶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这才如梦方醒,缓了过来,看着我,满脸的惊愕。
大牙低声骂了一句,举起手电往声音那边照了照,这种手电在黑暗中虽然聚光,但是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很快的被吞噬掉了,显然不起多大作用。
大牙看了看我,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咬着牙,硬着头皮往前走去,等到走近了一些后,举起手电往前照去,三把手电的光束集中在一起,顿时把前面照的亮如白昼。
就见斜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墙角处,蜷缩着一个黑影,身上衣衫不整,抱成一团,缩在墙角处,身子微侧,双手抓着一块滴血的肉,正一边咬嚼着,一边喃喃自语。
柳叶尖叫了一声,手中的手电一下子就摔落在了地上,赶紧用手捂嘴,可还是没有忍住,弯下腰立刻就呕吐了起来。
我和大牙也是吃惊不差点也被吓了个半死,当即抽出刀来,冲那墙角的人使劲喊道:“谁!是人是鬼?赶紧站起来!”
我俩喊了半天,那人始终在咬着手上的那块血肉,根本就不理睬我们!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上拿着的那块血淋淋的肉块正是从自己的小腿肚子上生扯下来的,地上的血已经流了很大的一滩,显然这人是活不长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好像是疯了一样,没有了意识,竟然自己吃起自己的肉来。
此时才注意到他的腹膛已被剖开,内脏差不多都快溢散到体外了,地上东一堆,西一件的,令人不忍目睹。
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都感觉有些胆寒,这情群实在有些诡异,赶紧护着柳叶往后退。
就在这时,一直低头啃着血肉的那个人慢慢的抬起了头。只剩下了半个下巴,顺着嘴角往下淌着污血,双眼红筋暴现,似乎就要流出血来一样,看着我们竟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被血肉腻住的白牙。这种笑,笑的让人胆战心寒,笑得让人感觉像是有针扎在了骨头缝里,浑身都不自在。我和大牙拉着柳叶赶紧往后就退,我眼见着那个人晃了晃脑袋后,伸出自己的大手,低头在自己的腹腔内翻找了起来,也不知道抓起个什么东西就塞进了嘴里,用力的嚼了起来,看得我和大牙胃里一阵翻腾,就感觉嗓子眼一松,一张嘴,“哇”的一下就吐了起来。
这一通吐,差点把苦胆都吐了出来,直到吐出的水都是绿色的,实在没什么可吐的了,我这才勉强直起腰来。乍着胆子又看了看,此时那人手要抓着那块血肉,已经一动不动,看样子,好像是咽气了。
潺潺的脓血顺着舌头往下滴答着,一直顺着脖颈流到衣服上一直又留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白花花的刚看了一眼,忍不住又要呕吐,赶紧转过了身子,捂住了柳叶的眼睛,不让她看。
空气中的血腥味异常浓烈,夹杂着一股脏腥味,腥臭的味道直冲鼻子,比屠宰场的味道还要恶心,胃里是实在没有什么可吐的了。我拉着大牙和柳叶赶紧退到了洞口附近,总算是气味不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