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牙分头行动,合力把压在四角的龙山石给弄掉,然后从棺床跳下,并排站好,喊着号子开始用力的推着这口楠木大棺。只是这口大棺实在是太沉了,重逾千斤根本不是夸张,把我和大牙累得顺脸淌汗,但是这口大棺就像焊在了棺**一样,竟然纹丝未动。
我和大牙都有些奇怪,凭我俩这身蛮力,说是推山扛鼎、力拔山河有些夸张,但是也不至于连这玩应儿推都推不动,难道是方法不对?
我和大牙又了几个方向试着推了推,但是结果都一样,这口大棺仍然岿然不动。
我和大牙这回可有点泄气了,真是光腚子推磨,转圈丢人,早知道这样,平时就应该加强锻炼,不至于两个大老爷们忙得浑身是汗,让一个大姑娘在旁边看笑话。
柳叶看了看大口喘着粗气的我们后,又瞅了瞅那口棺椁说:“我觉得应该不是你们的力气不够,好像是方法不对。就算是推不动也该有些晃动,但是你们刚才无论怎么推,这棺椁就像生了根一样,晃都没晃,会不会是棺椁底下有什么凹槽什么的,给卡住了?”
虽然一般的棺木底部都是平的,不可能会什么凹槽,但这里的情况也不能用常理度之,备不住真像柳叶说的,难道还有机关?喘了一会粗气,也歇过劲来了,大牙捡起撬棍插在棺椁底下,开始向上撬,而我则站在他的旁边往前推,这种方法其实和破解“自来石”的原理差不多。
大牙嘴里连声“嗨、嗨”了好几声,估计也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脸上青筋都蹦起多高,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而那口楠木大棺竟然真的开始晃起了几下,然后被微微的撬了起来。
我赶紧往前一顶,扎了个马步,全身的重心往前移,然后用肩膀使劲的往外推,这口大棺终于摇晃了起来。柳叶一看也没有什么危险,也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过来帮我一起推,虽然她的力气有些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更多的是在心理上给我们支持与鼓励。
或许真的是有美女在旁边陪你气喘吁吁鼓励的原因,肾上腺素激增,力气瞬见变大,就听“嗵”的一声,整口大棺直接从棺**倒栽了过去,倒扣在了地上。
突然这下子就给推翻了,倒把我们自己吓了一大跳,好悬没闪到腰,赶紧从地上摸起手电筒往棺**照了照。
就见棺床的正中央有一个长四十厘米左右,宽二十厘米左右的方孔,直通地下,正是这座地宫的“金井”。
我嘱咐大牙小心的戒备四周,而我一纵身就跳上了棺床,蹲在“金井”的旁边,借着手电光往里面照了照,出乎意料的是这金井深度只有三十厘米左右,里面也没有什么填充物,倒是有个铁环,看样子是可以拉动的,生了一些铁锈,锈迹斑斑的,看起来有年头了。
柳叶和大牙也有些好奇,见我上来后也没有什么动静,就都上来看了看。大牙瞅了一会后,一撇嘴:“妈了个巴子,这铁环倒真像是门环,我瞅着备不住能拉动,倒真像是个机关的开关,电视里经常能看到这玩应儿,估计不是善茬子。”
柳叶看着铁环也略皱眉头,听大牙说完后,点了点头说:“这铁环如果真是控制机关的,藏得这么隐蔽,真是让人佩服。”
我也是一直没想明白“金井”里安铁环有什么讲究,不过柳叶最后的这句话却点醒了我,我突然开了窍,有些兴奋的告诉大牙和柳叶,我终于想通了这座地宫的秘密!
“秘密?”柳叶和大牙都有些疑惑,不知道我说的秘密究竟指什么。
我指着棺椁和棺床告诉他们,这座地宫建造当初就不是为了葬人,而是以修建地宫陵墓为掩护,十有八九是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
一是地宫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陪葬品,明显不符合常理。
二是空棺无人,如果这座地宫真的是弃而未用,不会把棺椁摆好,只能说明放置棺椁只是为了掩盖一些东西。
三是“金井”蹊跷,不符合风水规矩。
所以这金井中的“铁环”就是建这座地宫真正的目的。这个铁环如此隐蔽,而普通的盗墓贼根本不会知道“金井”这码事,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想到金井中能有什么东西。没有盗墓贼盗完东西还会费劲把棺椁推翻,掏一把“金井”的,这种事盗墓贼是干不出来的,只有一些“专家”才会做的出来。
大牙听我说完,嘴撇的像“八万”似的:“专家?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最大的破坏性盗墓的就是那些专家,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不管是啥墓,宁可挖个几亩地的大坑,也得把墓挖个底掉,最后啥玩应儿都像宝贝似的给拿走,连个骨头渣子都不放过。只是就为了个铁环费这么大鸟劲?有点小题大做吧吧?”
柳叶倒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看了看大牙:“肯花这么大精力,这么多财力修建一座地宫用来隐藏这只铁环,就说明这只铁环的背后的价值远远高过这座地宫。”
大牙一听柳叶这么说也转过了弯,冲柳叶咧了咧嘴,我也赞赏的看着柳叶笑了笑。
这铁环背后的秘密肯定是惊心动魄,但是也不敢冒然的去尝试。万一这铁环一动,再有什么“千斤石”、“流沙顶”的把所有的出路都给堵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绝对是教科书似的自掘坟墓。
但形势所迫,必然要有个人留下来拉动铁环。
我看了看大牙和柳叶,告诉他们到门外等我,最好站在中殿内,我拉完铁环就会迅速的跑出来和他们会合。如果有什么不测,千万不能优柔寡断,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前殿的耳室,那里有地洞,或许可以逃出去。
大牙一听我这么说,说啥也不干了,执意要去自己拉铁环,让我和柳叶在外面等他,他说他身手敏捷,动如脱兔,三下五除二就能搞定,是游刃有余。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这铁环拉起来后凶险未知,哪有说起来这么轻松。
柳叶见我们争执不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牙,对着我们说:“你们都不要争了,是生是死顺应天命吧,谁也别出去了,我们都站在一起,如果真的是死,就一起上路吧,路上也有个伴,免得孤单。万一要是死不了,出现别的问题,大家在一起,人多也有个照应。”
柳叶这话说的我和大牙都有些感动,心里都清楚这样的决定是最愚蠢的,也是最不明智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却宁愿就这样错一次,宁愿赌一次,就算是死了,也认了。
我们三个面对面站在一起,第一次把手握在了一起,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甘情愿,生死与共。
我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跳上棺床,单膝跪下,右手伸进金井,握紧了铁环,又回头看了一眼柳叶和大牙,然后点了点头,手上用力的开始往上拉。
铁环绷直之后,果然可以被拉起,而且比想像中更容易,根本没有用多大力气就把铁环拉到了与棺床水平的位置,拉出来一截胳膊粗细的铁链,“嘣”的一下后,就再也拉不动了。
我赶紧跳下棺床,脚刚着地,就看见东侧壁轰隆轰隆突然打开一道石门,这门不是推开也不是转门,而是直直的就吊了上去,没入了室顶,看不到一点痕迹,把我一下子就看愣住了。
听到柳叶和大牙的惊呼声,我又一回头,只见后殿的西墙壁在相同的位置也吊开了一道石门,我们三个左右看了看这两道突然出现的石门后,面面相觑,呆在原地。
果然是“九宫王陵”,隐藏不见的两个耳室终于显现了,而这两间耳室藏的如此隐蔽,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会不会像别的耳室一样也是空空如也了呢?
我晃了晃脑袋,清醒了过来,迈步往东边的耳室走了过去,还没有走到门口,就感觉里面涌动着一股很霸气的肃杀之气,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大牙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来亮,好像不对啊,我咋感觉里面有危险呢?身体忍不住的想打哆嗦,他妈的就算撞鬼了也没这样啊,这里面有啥东西啊?”
柳叶也抱着肩膀,紧咬着嘴唇,面露惊恐的看着我。
其实我也感觉的到耳室传来的那种压迫性的力量,一种本能的恐惧。我眼睛紧盯着这道门,强自镇定的说:“二十四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鬼我们都打了,还怕个球啊!”
大牙一听我这么说,也上来劲了,把手里的家伙掂量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说:“他妈了个巴子,大不了他程爷豁去这一百来斤了,我还就不信邪了,就算阎王老子来了,我也得给他扒下层皮!”
这种时候,说说脏话,骂骂街倒是有些作用,心里立时胆壮,也就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走了十几步,就到了耳室的门口,没有敢仓促的进去,扒着门口,用手电往里照了照,只见这耳室只有两米多宽,窄窄的一长条,就像一条走廊一样。手电照到内侧墙的时候,只见一排盔甲排的整整齐齐,我数了数,有七套盔甲。都挂在类似现在穿衣架子上面,头盔、甲胄、战靴从头到尾全幅武装,乍一看就像是排将士排好队列一样,把我惊出一身的冷汗,赶紧让大牙和柳牙也过来看看。
大牙和柳叶看到后也是惊讶不矣,不明白为什么把这些盔甲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看材料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威压。
我们三个又到西边的耳室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里面同样也是摆放了一排同类的盔甲,但是只有六套。
看到这里,我们三个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我们费尽心机、出生入死到最后就是为了这些现在用不上的古代盔甲?
然而就在这一转眼的工夫,我和柳叶几乎同时猜到了这些盔甲的玄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十三副神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