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鲸,你这个笨蛋。怎么狗屁穿越,那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你总喜欢做这样的梦呢?想逃避过去吗?笨蛋,你不知道这样是于事无补的吗?
他向面前惊涛拍浪的大海一个箭步奔跑了过去,纵身沉入大海。好就个样。
海底的水位,慢慢地上升了开来,刑明杰闭气在海底搜寻着她的影子,一件天蓝的棉衣映入眼中,他认得这个莫成鲸的,他用力向前划了开来,终于扯住了她的衣袖,又一个浪头冲了过来,他才刚一扯住她,华鹊又被冲走了。
刑明杰看着在他面前渐远的身影,焦灼地向前游了过去,一个侧身,从她身侧靠近,这回他放聪明了,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拖起她的脑袋,坚定地托举着,迅速往海面上推。
“哗啦”——海面上冒出了两个头颅。刑明杰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华鹊,拖着她,用力划开,往海岸方向游了过去。
好不容易把她往沙滩上带,刑明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个浪头,真是险啊。
若是当年没有好好练泳技,这回怕是很难全身而退。
“莫成鲸,你醒醒,你快醒醒……”
刑明杰把她放开,轻拍着她的脸颊,流露出几许焦虑,无奈华鹊没有反应。
刑明杰皱了皱眉头,想起上次的人工呼吸,他就觉得委屈,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又是去水,又是人工呼吸,故伎重施了遍。
耳边传来她喋喋不休的呼喊声,她的意识渐渐清醒,睁开朦胧的眼,对上他的焦灼的眼。
她顿时意识到自己没死,啊!
又落入虎穴了。她窘迫的闭紧双眼,装出气息微弱的样子。
“莫成鲸,莫成鲸,你醒醒!”刑明杰将她提起,揽入怀中,用力按压着她的气息。
偎进温暖厚实的胸膛,她感到莫名的纷乱,他在关心她?是这样的吧,至少他不想看着她死。
为什么呢?他们是仇敌啊,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而她也从他的囚禁后,就开始一直将他视为仇人。
这个想法,让她显得心烦意乱,明明知道他在唤她,她却忽然不敢睁开眼相望。
他摇晃着她的脑袋,华鹊终是受不住地抱怨了声:“你想把我晃死吗?这么大力。”
刑明杰长长松了口气,又忽然意识到被耍了,冷冷一笑,“莫成鲸,你耍我?你找死!”
话未落,人已先松开了手,华鹊就这样被撤到海滩上。
“死人,那么暴力干嘛,温柔一点会死啊。”华鹊摸着被摔得发疼的屁股起来。qjii。
眼睛一瞥,继而被定住了,“啊色魔”又是一阵尖叫。
刑明杰大踏步上前,捂住她的嘴,“闭嘴。”
“唔”所有的抱怨,均成呜咽。
她不叫了,刑明杰终于放开了她,这是他的岛,岛上就住了两男一女,他没有裸|奔,裸|走的媲好,不想吸引影子过来,毕竟那样很尴尬和丢脸。
华鹊用惊愕的眼光看着他的脸,仅仅只是定格在他的俊脸上,“色魔,你裸奔啊。”
丫的,这个死女人,他奋不顾身救了她,她还有心思调侃他,笑话他。
话说,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此狼狈还不是拜她所赐?她还好意思笑他?
深沉的黑眸划过一抹诡异,他邪气的嘴角微微上扬,蓦然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凑近,在她惊愕中,灵活的舌乘虚而入,钻进她的口腔内蠕动挑拔。
她呼吸紊乱,紧张的不知所措。
他的唇,霸道而邪肆,吻得她心如捣鼓,砰砰直跳,待她回神时,用力将他往外一推,“刑色魔,你不要太过份。”
一天之内,他就从恶魔光荣地晋级为色魔了。
这速度还真是一个大跃进。
刑明杰双瞳眯紧,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要不要我身体力行?”
“你你不要脸!”
再一次把她扯进了,揽腰禁锢住她,他邪邪地笑着,“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做掉你。”
蓦地,华鹊又想起刑明杰压在她身上**她的情景,不由地头痛欲裂。
她想要把那屈辱的画面从脑海中除去,可是事实却相反,你越是想忘记,它越是像根刺一样,深刻地刻在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心,渐渐的渗透凉意
她的心好像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鲜血淋淋。
她讨厌他,讨厌他睥睨着她,目中无人的样子,讨厌他以男人的力量威胁她,讨厌他压在她身上,让她承受着女人的屈辱。
一瞬之间,她面色潮红,泪水如泉涌。
他扬了扬墨睫,樱唇微动,心里上一刻涌起恶作剧的满足感,这一刻已化为虚无和愧疚,他的脑中极为混乱,不知不觉地伸手,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呃,除了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他吃错药了?
浪花在后面翻滚着,很快地溢到脚下,水位在慢慢地上升中。
回头看着不断升腾的海水,心也如同海浪一般在翻腾着。
他救了她,他关心她,为什么?
她看着天空中晃晃而过的云彩,若有所思。
刑明杰揽腰抱起她,朝岸上走去。
身子一轻,被他抱在怀里,这一次,不仅仅是错愕,更多的是无以言表的情绪。他这个男人,明明是他的仇人,为什么要关心她,为什么要三番两次救她,为什么?
心中如同坠下一块巨石,沉沉地,让她不知所措。
同样的刑明杰也是思绪翻腾,怀中的这个女人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他该拿她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她一次次触到他的底线,不说别的,就冲着她杀了鬼手,她就该死,他为什么要救她,奋不顾身救她?
到了岸上,他放开了她。
站定后,她更是不敢瞧他,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内心慌乱错杂。
“脱!”简洁地他就给了个字眼。
“什么?”
“脱衣服啊!”他来了一吼,命令的语气。
“你,你这个该死的色魔,你又想什么样?”
“你是想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十足恶霸口气,不容错辩。
“你我我凭什么要让你欺负我?”
“就凭你扒光我的衣服,烧了。”
呃,华鹊愕。他的意思是
“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给我。”他再次强调,冷冷瞥了她一眼,穿那么多件衣服,不能给他一件吗?不是不想看他裸|身吗?难道她有窥视美男裸|体的洁癖?
“好。”她声音软如细蚊,面色泛红,这丫的,羞愧起来,就这德行。
刑明杰微微勾起嘴角,心里涌起一种满足感,配合态度不错,暂时饶过她。
把她的外套绑在自己腰下,遮住暴露的部分,刑明杰总算觉得回复了正常了,这人呢,还真不比大猩猩,人人都有羞耻心的。
特别他这种大男人,一想到要光着身子,在岛上行走,他就毛骨悚然。
涨了潮,海面上就成为一片汪洋,看着波澜壮阔的海面,华鹊忽然有种强烈的后怕感,就连身子也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当初她奋不顾身地纵身跳下海的情景,她永远也不要模拟第二次。
刑明杰拍了拍她的脑袋,数落道:“停止你该死的幻想,马上把你那不知所谓的穿越和大晋国,从你的脑子里给我驱逐出去。”
华鹊撇撇嘴,看着从她面前走过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假惺惺地,讨厌!
不得不承认,他转身挺直的脊背落入她眼中,还是挺有养眼的。
经过这么一出,刑明杰暂时性地败北下去,她的衣服自然不能老贡献出去。可怜的影子,就穿着自制的鸡毛衫,在她面前走动着,那模样,真得好逗人。
华鹊看了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真是没忍住,影子也不是好惹的,那样被华鹊羞辱之后,就再也不理她了。
“对不起啦,我也只是想开个玩笑,玩笑而已。”
影子没有回答。
“我错了,要打,要骂随你吧。”自知理亏,华鹊很诚恳地道歉。
影子别开脸,不去看她。
“也不能怪我,随叫你对他那么忠心好着,他要没有衣服穿,肯定让你脱给他,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呢?所以,我思前想后,内心无比纠结地剥了你的衣物。””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请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真不想这样的。”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她费了很多的口舌,奈何影子就是不为所动。
“得了,我就是剥了你的衣服,你爱生气就生气,随你便。”华鹊哼哼,“小心眼的男人,比你们家主子还计较。”
“殿下不计较那是因为他喜欢你,你太过份了。”影子瞪了她一眼,冷不丁防地冒出一句。
“呃,哈哈”华鹊捧腹大笑,“影子,你脑残了吧,喜欢这两个字也配用在我和他之间吗?”
“牛头不对马嘴。”刑明杰从屋内出来,瞪了影子一眼,“你是不是被某个疯子传染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影子尴尬,话说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不过这一次他可不想和少爷对着干。
被当事人否定,影子并不生气,恭敬地回禀了声,“殿下,直升机就要到了,我去收拾一下。”
“这些鸡肉,能不能带走?”华鹊看了刑明杰一眼,征求他的意见。
“饿不死你的。”
言下之意,不让带了。
“是我养的鸡,你又没有出过一丁点的力气,自然没有感情,你这个冷血的家伙。鸡也是有生命的,做一件衣服就拔了所有的鸡毛,你你真可恶。”
“要不然,我让影子剥光了你?”刑明杰不为所动,反而淡然看了她一眼,邪邪地笑了起来。
华鹊语塞,沉默是金。
第二天,天空露出鱼肚白求恩时,直升机动在广阔的田野上落脚了,刑明杰和影子都不急得出去,机长带来了他们唤洗的衣物。
刑明杰和影子换好了衣服就扯着她出去。
这一次,他们三个人同时离开岛上,来得时候两个人,离开时三个人。
日思夜想的,总算是离开了。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正如刑明杰所说的,他将把她交给国际法庭,让她接受最终的审判。
不知道她将面对的是什么,华鹊觉得也是不乐意的。
机舱外,影影绰绰的影晃晃而过,这一刻,华鹊忽然觉悟了起来,或许她从被刑明杰囚禁的第一天,她就已经意识到了,只是她不敢在心里去证实。
她被骗了,莫成鲸利用了她,也许从一开始这个所谓的换脸,就是一场骗局,只是她当时被情义所蒙避,没有认清这个事实而已。
如果真如刑明杰所说的,莫成鲸十恶不赫,那么她一定是从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利用她的一技之长,来为她的将来做打算。
不难得出结论,莫成鲸自始自终都在利用她。枉她大晋国第一谋士,既然栽在她手上,输得不是智,而是狠!
她重得是情义,
莫成鲸重是的性命,
在她的那个时代,江湖人士都是以重情而先,而现代的人大抵是以保自己性命为一切出发点。这就是不同。
情义千金,不抵生死间的,一瞬犹豫。
“在想什么?”刑明杰开口问。
“请帮我找出莫成鲸。”华鹊凝着他俊朗的侧脸,淡淡央求。
“一个人应该要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过错,而不是推卸和逃避。”
“我真不是莫成鲸。我已经不想再背负着别人的脸皮面具过了。我想家了,我想回家。”她疲倦地看着窗外的云彩,“如果需要证明我的身份,请帮我找出宁风曦。他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在他身上,我可以得到证明。”
他代沉的嗓音轻轻地逸出,“不要以为我救你,你就可以对我有所要求。我是不会让你与你的同党接触的。”
晨曦初现,直升机在空旷的田野上停下。
一辆保时捷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刑明杰一行三人,先后下了机。两个黑衣守卫上前恭敬打开车门
欧国大使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与此同来的还有欧国王子安查洛纳。
“终于见面了。”欧国大使微笑地看着刑明杰。
“想要带她走,进行正常的司法程序。”刑明杰瞥了两人一眼,还是一惯地狂傲和目中无人。想在他手上抢人,没门!
”刑警司不必紧张,我们会用正常程序,引渡回小芯。”安查洛纳上前,看了刑明杰一眼,就把视线转移到华鹊身上,“你再忍耐几日。”
“我我们认识吗?”华鹊愕,“在大使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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