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女人欠教训,她就是需要压力下,才能屈服。刑明杰见她安份喝药,收了枪,不自觉地轻勾了勾唇,颇为开心。
他向卧室走去,拉了床头的那个相框看了起来。
照片中的女人笑得很甜美,微微一笑,谈不上倾国倾城,却能让他耸神。
巫姗姗抱着仇仇和他们一起拍的照片。
这是在仇仇五岁生日时照的,那个时候鬼手调侃他们,就一起照了张类似于全家福的照片,本来照片中还有鬼手的。
照片洗出来被鬼手剪掉了,他说,再多个男人,会让人搞不清楚谁是男主角。
鬼手他不知道,男主角只有一个。而这个人不是他——刑明杰。
巫姗姗是他从死神手中抢过来的女人。
只可惜,在上一世,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沉埋了一个名字,阎净焰。
她到底是纪妍心。
就连仇仇宝贝,他养育了六年的孩子,心之所向,还是他的亲爹阎净焰。他到底还是失败了,与她朝夕相处,却见不得她半点的快乐。
她极力掩饰着对阎净焰的感情,只是不想伤了他。
那日里林佳人开了那一枪时,巫姗姗舍身救他,答案就已揭晓了。
她那样善良的女人,救得必定是所亏欠最多的人,舍得必定是所爱之人。
那一刻,他心中焦灼,那一刻,他心神俱碎。
不爱,巫姗姗未曾爱过他。
这个事情是打击的,而他也只能承受。
靠着床头,抚着相框中的女人,她点了根雪茄,吞吐云雾之间,眼底泛起了晶莹。
他的样子很落寞,带着诉不尽的伤感,华鹊进屋子,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他抽着烟,脸色很忧郁。
“你怎么了?”一向霸道的男人,忽然改走温情派路线,让她很纳闷和别扭。
他没有理她,也许是没有听到。
“喂,喊你呢,你耳聋了吗?”华鹊很不悦,把她囚在这里,至少要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吧。
“有事吗?”
“什么时候放我走?”她不记得这句话,说多少遍了,但这是他们沟通的焦点。
这句话,听多了,就像放屁一样。他干脆合上眼,不去理她。
“你又聋了吗?你不知道把人关着是很无聊的事情吗?”
他懒懒回一句,“至少你还没死,是想长埋地下,还是想无聊,两条路你自己选。”
华鹊撇撇嘴,“我那条路都不选,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要能耐的话,随便你。”
“听说你要回美国了?怎么时候起启呢?”华鹊小心肝似喜似忧。
“明天。”冷冷地,就给两个字。
“哦。”华鹊告诉自己,表现的淡定一点是必须的,她不能给他留下太多的把柄。
“舍不得我?”他笑,故作寒碜她。
呃,华鹊忽然想吐,这个男人,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点?、
“当然,我怕失去了杀你的机会。”她的笑容妖治妩媚,足够的自信,足够的冷艳。挑衅他又怎么样,她笃定他不会杀她......
上一刻,从他的眼神里,她似乎读懂了他。
他还是有善良的潜质的。只是被他的仇恨蒙蔽了眼睛。
刑明杰阴了脸,危险地眯起眼睛,“囚下阶了,你还嚣张!”
“我一向如此,想欺负我,下辈子,再下下辈子。”华鹊挑起张扬的微笑,紧盯着刑明杰,口气冷冽。
刑明杰别开眼不去看她,他站了起来,拉开了抽屉,扔出本本给她,“三天后,一起去美国。”
“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她并不是很熟悉。
除了影屏上看过的炸弹和枪支外,她对武器懂得不多。
她还以为是刑明杰扔出的什么整人的东西或是新型炸弹,看到是一本签证时,华鹊长长松了口气。
华鹊又看傻了眼,这护照上,不是是莫成鲸的吗?怎么落他手里了?难道阿鲸有什么不测了?
“刑明杰,你说,你把阿鲸什么着了?”
“莫成鲸,你人格分裂了,两年后,我可以送你去神经病院。”刑明杰瞪她,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知道坦白从宽吗?
“你......”
“你才是神经病呢?你们全家都是神经病。”华鹊火及了,上前一步夺过他手中的相框嚷嚷了起来,“你是神经病,你
老婆是傻子,你儿子是小傻子。”
“你再说一遍。”他的口气,警告味浓。
“你是神经病,你老婆是傻子,你儿子是小傻子。”
大晋国的华鹊是内敛而稳重的,来到这个世界后,港台片看多了,思想被那些骂人的话,腐浊了。明明是刑明杰不对,还敢骂她。
她火了。
让刑明杰见识一下什么叫嚣张。
他把雪茄搁床头,“啪——”他抬手就是给她一巴掌。
在她错愕中,他抢过她手中的相框,放枕头下。
华鹊一愣,脸上火辣辣的痛,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她又被打了。
可是心下却觉得这是自找的。与他斗,没有必要拉无辜下水,何况那个女人和孩子,长得很讨喜。
她撇了撇嘴,下了评语,“你很暴力!”
“让你骂我,已是我最大的极限。”他绝对不允许别人砥毁巫姗姗和仇仇。难怕是斗嘴的气话。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美国?”她愕,她只想穿越回大晋国,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世界多呆。
“你不是很会演戏吗。那就去演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