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他的咆哮声在车厢里回荡着。
司机把车停稳,迅速下了车,毕恭毕敬地为他打开了车门。
阎净焰拽着妍心就下了车。
日落西山黑了天,妍心睁着迷茫的水眸,更是不安极了。
路旁有一盏白色的炽光灯,在地面倒映着它微弱的光。借着那一缕光芒,她看清了面前的地盘,那竟是一块墓地。
大大小小的墓碑林立,让她有一点阴森恐惧的感觉。
阎净焰不会想把她活埋了吧?连安葬费都免了,直接把尸体扔公墓里?以他黑道统治者的身份和邪冷残暴的性子,不无可能。想到这里纪妍心毛骨悚然,迎上他邪冷的目光,挣扎着,“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嘛?我要回家……”
“家……哈哈……”他笑得嘲讽,“今天晚上,你的家就在这里了。”
果然是要杀了她?
呜呜……她才年满18岁,她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纪妍心破口大骂了起来,“阎净焰你没人性,你不是男人,你居然想谋杀老婆。”
身旁那位帅哥,很烦躁白了她一眼,“你就这么想死吗?要不要我成全?”
误会了吗?纪妍心尴尬地合了合嘴,很知时务地暧昧笑笑,“老公,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嘛,你知不知道,这里很恐怖的。”
谄媚讨好,这女人还真是多变的嘴脸,真让人叹为观止。
继续拉扯着妍心往前走,阎净焰没有说话,显得很沉默。
越过了五十米地,在一块颇为壮观的墓地前,他放开了妍心,顾自往里走,在墓碑前二米地,停下了脚步。
墓前置着一个精致的陶瓷香炉,炉上燃着一簇香,空气中还浮动着厚重的香火,轻轻颤动着,升腾最后熔入空气中,淡化虚无。
好似一个生命的起落,终结,无常。
灯光照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他伫立在凉意渐生的晚风中,修长的身影落寞而寂寥。
纪妍心有些诧异,她从未见过今天这样的阎净焰,他的周围似乎都被一抹浓重的悲伤所笼罩,让他看起来那么的孤单。
空气中仿佛都是肃杀和萧索,让人移不开目光,不知不觉地,心绪也跟着有些许悲凉。
走近的瞬间,才发现墓碑上铭刻的烫金字,父阎震云,母顾子琼之墓。
“阎……净焰……”在这种严肃又悲伤的氛围里,纪妍心也跟着伤感了起来,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天是我爸妈的祭日,我爸妈祭日……”歇撕里底的声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悲怆。
“人死不能复生,相信他们更希望看到你快乐。”妍心有些无措,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才适当。
“死得不是你爸妈,你自然可以说风凉话。”冰冷的声音响起时,他已失去了残留的风度。
纪妍心撅嘴,“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
阎净焰的眸子一沉,薄唇瓣勾起致命残酷的冷笑,“开心?只要你们纪家的人乐着,我他妈的就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