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初阳,是百隆医学院的脑神经教授,他原来是一个生物物理学博士,后来专攻脑神经学科,前年他曾经提出一个假说,并正在写一篇论文,论文的名字是“脑电波干涉与联想式创造次生波现象分析”,同行们定义为“东方假说”。他的假说中的关键点就是脑电波受到某种电场或磁场影响产生共振和叠加后的“思维”现象。说白了就是引起共振的脑电波和人脑一样,具有“创造性思维”能力。他的论文是根据多年调查研究和临床病例及病理分析而写,但是目前仍未达到其终极目标,这个目标正是难中之难,也是他想一辈子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
脑电波可以像人脑一样思维,这是一个具有震撼力的想法,也是大多数人无法接受的想法。
7月20日上午十点,白镇飞在医院的大门口盼来了他的老同学。
昔日的同窗好友,尽管经常相会,见了面也不免寒暄一番。
白镇飞叫办公室的小王引导东方的司机去休息,他和东方初阳两人边走边聊,来到他的办公室。
东方初阳与白镇飞年龄相仿,他个子不高,身体微瘦,脸面白皙,精神矍铄,目光里总是透着一种神秘,仿佛谁也无法看到他的内心世界。
“呵,什么时候搞到这几株爬地柏,造型也很别致。”
“让老同学见笑了,我自小就喜欢花草树木,那不是前几天,那盆‘西伯利亚远志’生病死掉了,我找贺兰山苏峪口森林公园的老张,在一家植物培育园要来的。”白镇飞笑笑。
“看来医治大脑的人却医治不了植物的跟啊?”东方初阳说完爽朗地笑了一阵。
“你还是那么风趣。”
“好了,刚好现在很兴奋,我们谈谈正事。”东方初阳向来做事都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
“好吧,我们坐下说。”白镇飞指指沙发,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白镇飞清清喉咙说道:“前天夜里,也就是7月16日夜里十一点,来了五个孩子,他们有三个是高中应届学生,两个是大一学生,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之间,他们是在家里看恐怖电影后昏睡过去的,据判断在来医院之前,他们已经昏睡了三十多个小时,也是从他们昏睡开始,几个孩子的手机都莫名其妙的没有了信号。他们的病症特别奇怪,浑身上下什么毛病都没有,除了三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而身体虚弱外,看上去像昏迷又像沉睡,通过全方位检查,没有昏迷迹象,说是沉睡又无法唤醒。从脑电波图形上我看出一些问题。脑电波频率与正常成年人相近,但是在其中的某一个波形之间,却突然出现加快的频率片段。更为突出的是他们脑电波的振幅较高,看来电波强度很大。每隔几个小时测量一次,那些奇怪的波形就在衰减。”
“今天是20号,孩子们在18号早上八点全部醒了过来,身体各部分都恢复了正常,脑电波也已基本恢复正常,整个昏睡时间应该在是7月15号的中午12点左右,一直到18号早晨8点,总计是68小时左右。”
“但是根据他们自己讲,他们在昏睡开始就做着同一个梦,这也是他们醒来之后才知道的,而且做的梦非常离奇,梦中有明显的睡着和清醒之分,有明显的白天和黑天之分,又非常具有逻辑性,还特别清晰,他们的梦境中经历的时间有种微妙的变化,理论上应该是68小时,也就是说他们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是做了一半的梦。但是从他们的描述,梦境是早晨开始的,梦渐渐消失模糊的时候大约在18号下午2点,那是他们梦中的时间。推算出他们梦里的时间长度是74小时,比实际时间提前了6小时,还有更为蹊跷的事,他们在梦开始的时候都觉得已经过去了一天,就是梦里边多出一天,而那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白镇飞说完起身走到办公桌上拿过来一张纸递给东方,东方初阳接过那张纸,看到其中的内容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