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看着母亲一脸疼爱的看着小七,离火似有所悟,又对着小七吩咐道:“小七啊,奶奶可疼你了,你以后要记得孝顺奶奶,多陪着奶奶。经常和奶奶说说话。晓得吗?”
小七被陈母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得意。不过听得离火这样说话。也是乖巧的点头应道:“我知道。爸爸,小七以后会好好孝顺奶奶,照顾她。我也会孝顺爸爸。等爸爸老了也要照顾爸爸。小七没有说错吧?爸爸。”
离火看着小七这么小,说起话来却如个大人似得,感觉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却是欢喜。忙点头赞道:“这就对了,小七你要记得这句话哦!说话不算数可就不是男子汉了哩!”
陈母听得小七话语更是欣喜,从离火怀中把小七接了过去,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对着小七说道:“那敢情好,奶奶以后就等着小七孝顺我哩!”
说完这话,陈母又转头对离火说道:“这孩子就这样,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哩,是个大人似的。让人听了又是好笑,又是喜欢。”
“妈,你有什么事吗?你可以对我说说。如果是关于我的,只要不是关于南山或是其它不能说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你。”离火见陈母有心情逗弄小七了,趁着陈母逗弄的空隙开口问道。
陈母刚才见离火忧心自己,心病早去了大半,听得离火这样问,也就没太在意了。随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见你最初在家的时候,修炼时也就数日十数日的样子。虽说葭以前也在我面前提过你经常躲在洞府里修炼,但我也没在意。修炼不就和读书一样么,都需要用功才有得进点步哩。”
见离火还是眼都不眨的看着自己,全心倾听的模样。陈母便没有再掖着继续说道:“但自你去年一下就在树下坐了二十几天,几乎一个月时我也没多想什么。但是你今年在上面一坐就是八九个月。要不是葭他弟来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说到这陈母便叹了气,才继续说道:“见你这样,我就寻思着。这修行不就是修仙么,而庙里的神仙都是木头或者是石头雕刻的哩,你要是再这样修炼下去,是不是也会和他们一样成为一块石头还是一截木头。如果真是那样,那了那日,你是否还能认得我。识得我这个含辛茹苦养大你的老婆了。识得小七、识得这个家。便是记得又还有今天这如山高、似海深的情感么!”
陈母越说越是伤心,说完后又是两眼朦胧,泪水不断的滴落。还用手掩着嘴低声的哭泣。小七见奶奶流泪也是不再记得去擦拭。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离火。就怕离火说声会不认识自己,神情异常的紧张。
离火听到陈母担心这个,不禁有些失笑。不过看到陈母伤心,也不好笑出声来。只能笑道:“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哩!妈你放心,我肯定会记着你。不仅是你,便是小七、铎辞和所有我认识的人和事物我都能记得。”
陈母听了离火话语,心中大石安落。不过嘴上却还是习惯性的问道:“真的?”
“真的!”离火知道母亲虽是又问了一句。但心里必是已相信自己。不过嘴上还是应了声,又帮着陈母拭了泪水。拖着陈母在厅堂里的长几上坐下后。说道:“妈,你也一直没对你说过修行的事。我现在和你说说,让你安心!”
陈母听得离火这话语,连忙把小七放在自己身边坐着。等着离火说道。离火也没有啰嗦什么,直接开口说道:“我们这人世间修行有七界。最高境界便是亚仙。之所以叫亚仙是因为我们一直认为仙人是天上仙界所有,地上没有仙人所致。而亚仙突破之后便能破空而去。所以这个人世间最高的修行境界就叫亚仙。”
小七听到这修行和仙人之事,忙坐直身子仔细听离火讲话,一脸的正色模样。离火看了看也没说小七什么,只是笑笑继续说道:“七界有入道、寻真、真人、游野、地游、真君、亚仙等七个大境界。自真人起,每境又有低阶、中阶、巅峰、圆满四个阶次。若身有灵根,能够坐忘入道。只需三五个月便能进入入道境。入道之后,再修个年把两年便是寻真。到了寻真,只要资质不是太差,短则三五年,长时十年八年就能到的真人。到了真人之后,法力就能显化人前,也开始能飞翔。昆吾山和南山驻守在各地的职守人员基本上就是这境界。”
“到了真人,资质就开始显露(重要性)。若是资质上佳者,再修得八年十年甚至十五年,就能进入游野境。到了这个境界就开始有了元神。也有了神识,不再单一的法力修行或打斗了。另外就是到了这个境界就开始能御剑。不过因为元神不固,法力也低微了些,并不能飞多快,也不能走太远。”
“到了游野境之后,依所修功法、个人资质的差异,再修个十年二十年,或是三五十年,突破关口得至地游境。那就成了地仙。地游境与游野境实力相差甚远。两者相交可以以一敌十、挡百不说,还能完全辟谷,不食人间烟火。御剑时更是疾如闪电,万里之遥也是朝发夕至。遨游世间!所以地游境才被称之为地仙。”
小七听离火说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问道:“爸爸,你带着我去看妈妈的时候也是飞了几千里,你是不是也是地仙了啊?打架不是也很厉害哩!”
第160章 解寒
“就好,尚余最后一处创口矣。”白袍男子没有抬头,只是回了一句。只是声音青稚。想来又是一少年郎。听到白袍少年回答。大师姊没有再说话。就骑在马上,看着白袍少年缠绷带。
果然,只些许时间,那白袍少年就包裹完毕。立起身来,抚掌道:“总算是好了,实是不易啊!”。说完,还细细的望着平躺在地上的包的如粽子似的夏无且。目光热切,仿佛面前的夏无且是绝世珍品一般!
“此人伤势甚重,虽说现已包扎防止大出血,然后续无妥当医治的话,怕是难活。还请大师姊明示,是否将此人带回村里救治。”小看一阵后,白袍少年这才记起夏无且的伤势。面向大师姊请示。
“昨日师父虽让我主事村庄,然此地已出庄外,还是让喃君作主行事吧!”大师姊没有明示,却要他人作主,说完还示意漫步而回的高大黑衣男子和葛衣少年。白袍少年闻得此言,转身葛衣少年,问道:“大师兄意下如何?”
葛衣少年略作沉吟,没有说话,却偏转身子,将目光转向了赵政。赵政见此,忙踏前一步,躬礼后:“还请大师兄大发怜悯,援手搭救。留得夏侍医一命,吾感激无尽!”
见此,葛衣少年也不再迟疑,当即说道:“为人属臣,能一心为上,舍命护主,是为大义。这汉子也不枉丈夫之称!即是秦王同意,吾等便带上夏侍医。尽心尽力,望能为其在大司命手中乞得一命!”然后向那高大的黑衣男子说道:“四师兄,劳你带上夏侍医。”说完,便向周朱走去,行礼道:“婶娘,此地凶险,不宜久待。吾等又有伤患,速回村庄方为正途。还请婶娘上马。”说完便去搀扶周朱,周朱也不娇情,没有言语,随着大师兄,上了的坐骑。服侍周朱上马后,大师兄收拾包裹,负在肩背,坐到尚余的一匹马背上静待。白袍少年帮助黑衣高大的男子缚妥夏无且后,也上了大师兄所在的坐骑,却是两人共乘一骑。
见诸事妥当,大师兄在马上抱拳,向着赵政说道:“此间事已了,小师妹和夏侍医伤重,不敢久待。吾等需立即回归。就此别去!”说完,不待赵政回应,便催动座下马匹欲行。
“且住,且住!”李斯大惊,小跑几步,来到大师兄马前行礼。道:“此间凶险,贼人虽死,然山荒地野,生死两难。若稍有异常,斯虽死,不足为惜,然吾王万金之躯,贵不可言,稍有误差,斯万死不可赎也,还请大师兄带领吾王,远离这生死之地,斯必终生不忘,一世感念大师兄与诸位大德!”说完便拜倒在地。
大师兄手持缰绳,望着李斯,一脸难色。沉吟许久,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大师姊,谁知大师姊端坐马上,也不言不语,纹丝未动。见此,大师兄又把目光转向了周朱,但周朱一副心思全在长发身上,头都未抬。更不要说有什么意见了。
李斯见此,忙来到周朱马旁,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周朱医士,这些时日,劳汝等竭尽心力医治吾王,王、夏侍医和斯不胜感激。秦国上下、诸众皆感念汝之大恩大德。早间夏侍医舍命护主,如今还生死难料,望周朱女士念在其与周先生之情,感夏侍医一心为主之义,携吾主上远离此地,斯与夏侍医必一生感念女士搭救大恩!”说完便不断叩首,啼哭不止。
马上众人闻言皆是色变,无不动容。周朱也抬起着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斯。赵政早已是哭成一个泪人,走到李斯身前,叫了声:“李斯!”便泪流不止,抱着李斯痛哭。李斯跪在地上,不好起身,只得直起腰身,用袍袖擦去赵政脸上的泪痕。哽咽着温言劝道:“吾王莫作女儿悲态,斯无能,无法护得吾王周全。还请吾王暂且随众离去,斯在此候得后来军士,以观事态。如是,斯定领众军士前来相随,如有不偕,还望吾王早作预算。”
见此情形,大师兄开口说道:“即是如此,吾等便携上秦王。”说完下马,请赵政上马坐在白袍男子身后,自己却走到阿朱身边,骑了上去。李斯见此大喜,立在道旁,恭送众人离去。
一众五骑八人,大师姊在前领路,大师兄于后断路,缓缓而行。穿山越岭,行至半程,就闻得前面山谷马蹄声大作,远远望去,尘土高扬。必是大队骑兵。赵政偷偷望了望周围,见众人皆不以为异,也暗暗放心。只见将马行至路边静候。大师兄也驱马来到队前,与大师姊并骑而立。
骑兵从谷间冲出,展开在众人面前,发现居然有五六十骑之多。皆是一人双马,马上骑士个个身穿皮甲,头顶皮胄。没有打出任何旗号,发现立于路边众人一行,为首一人怒喊一声,手一扬,众多骑士就在离众人十数步远之地停下。为首骑士下马,摘下头上金盔,却是一青壮男子。那男子近前几步来到大师兄和大师姊马前站定。抱拳行礼道:“无名得陈长老之命,率众前来襄助大师姊、大师兄等诸众师兄弟。还请大师姊、大师兄示下!”大师兄就在马上和大师姊商议了数句。过后就翻身下马,换了座骑后,和无名领着众骑绝骑尘而去。
骑兵过后,尘雾稍落。大师姊又领着众人一路前行,马不停蹄,终于在入夜时分,再次穿过一个山谷后,看见一个村落。借着月光,望着村口牌坊上的“村庄”二个字有心疑惑。因为时下中原各国,村庄不少,但一般都叫里闾。就是以某里或某闾相称。城市里则一般以坊相称。根本就没听过说直接以“村庄”二字为名的村落或庄子。也就在此时,李斯领着一众军士尾随而来。李斯按照大师姊要求,把军士安排在村外。自已则随着赵政入了村庄。
第161章 休息
赵政和李斯被安置在一栋精舍里。精舍中以木板铺地,窗户宽大,且蒙有鲁缟。床铺、案几皆新。脸帕、被褥之类也桨洗的干净。舍外还有数双木履可以换穿。就是不见竖子仆从。李斯稍作收拾。请赵政安坐后,就见大师姊手捧食案前来叩门。
让进正堂,大师姊把食案往案上一放,拱手行礼道:“山野之地,食物粗陋,还请秦王和李郎官将就吃些。以充体力。这里还有些药粉,涂在伤口,可防炎症。”赵政和李斯连忙行礼称谢。大师姊也未过多话语说了句:“天色已晚,秦王早作歇息,有事明日再议便好!”便出门而去。
白日里连番打斗,又行路数十里,赵政与李斯早已困顿不堪。李斯服侍着赵政洗漱,涂抹药粉后,君臣二人便早早歇下,一夜无语直到天明。
早间无事,除了大师姊送来一次早食外再无他人前来,待得日高,气温回升,李斯服侍着赵政在舍里的沐桶里沐浴后,拴上大门,就在院中就着木桶洗浴一番。两人这才打开院门,神清气爽的围着精舍四处观看,啧啧称奇。
“世间用砖铺在地表者多见,以鲁缟蒙窗,以透日光。在氏族豪强、巨富之家亦有,但这以精木板铺地却是寡闻。难得一见啊!”
“是极,是极,王且看这头顶之上,居然也铺有木板,以蔽屋顶。美观大气!对了,还有眼前这木案,击之有金,闻之有香。必是香木无疑!当真是极尽奢华!”李斯用手敲了敲面前的木案,一脸赞叹。
“林间草中,虫蚁无数,草药难驱。故在舍中造此木屏,以隔绝蚊虫,不想却赢得李郎官如此赞誉。”却是大师姊来到近前,听得李斯赞叹,出言解惑。
“谷间洼地,阴暗多湿,铺以木板,即便行坐,亦益物什。实是无奈之举!就如山中民众,以巨木凌空建屋,足下铺板当地,如此方可行走、储物。形样虽有差异,却是殊途同归。只是更耗费些气力罢了。”说完,大师姊才向赵政、李斯二人行礼。
“原来如此,傍山吃山,近水食水。自古皆然。这深山老林之中,自是以木为先。却是吾等少见寡闻了。是了,不知大师姊前来所为何事?”午食时间,大师姊却未带食案前来,想必是有事,故此赵开口问道。
“村庄长者有请秦王和贵属一晤,此时正在门前相候。”果然,大师姊原来是来请人的。
“即是如此,不敢有劳长者久候,吾等这就前去!”说完,赵政便领着李斯随大师姊出了大门。大师姊引着二人,转过二个弯,便见一长者候在门前,脸还笑意,身后的大门上面有块牌篇。书有“食堂”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