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球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丝好感，只留下一地鸡毛，还有一个小光球。

原本想跟太一拼了，准备以死证道的沃莎尔一伙，现在正处于不知所措的情绪之中。

拜神一系遭遇了背叛，信仰崩塌，脑中一片空白；

信奉阳能一系虽然没有遭遇阳能的背叛，可大光球是阳能聚合体，还能随意驱使所有光系能量，要说大光球跟阳能没关系……用脑洞想也不可能啊！

光之世界的神，又是阳能的代言人，拿光之世界当筹码，用摧毁光之世界来威胁外界的神灵，让光之世界的大部分族群都无法接受——虽然大光球和太一是在沃莎尔一伙面前战斗的，但他们两个的战斗余波，整个光之世界的强大存在之灵都感受到了，同时，他们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大光球的所作所为。

所以，崩溃的不仅仅是沃莎尔一伙，还有他们背后的族群。

沙塔一族，还有跟沙塔一族相近的弱势族群，属于情绪较为正常的，毕竟他们早就开始怀疑神和阳能了，不过，也只能是较为正常，事实上，他们受到的震撼一点都不小。

神终归是光之世界的神，阳能终归是光之世界的根基，一下子变得面目全非，沙塔一族同样难以接受。

按理说，此时太一应该说两句漂亮话，收拢人心并借势得到光之世界，可他实在没时间考虑这个。

太一无意识中把玩着手中鸽蛋大小的光球，正一边感知、探测小光球是什么，有没有危险，会不会炸翻自己，一边思考大光球的用意。

根据太一的判断，这个小光球相当于初级版的“系统”，也就是低端版的68001。

注意，是68001，而非现在的古仪。

古仪是大衍舞以山海界的界灵为基础，滴上几滴自己的能量，随手制造出的“系统”，尽管最初的时候没有神智，功能也不齐全，但绝对正规。

而太一手中这个小光球则不然，“水准好差，根本算不上‘系统’，最多是一部传呼机！”

在太一所探知的信息里，小光球的最大的功能，是跟大光球联络，只不过，这种联络不是电话那样即时的，更像是电报、传呼。

也就是说，太一发送了信息之后，剩下的，只能等待——等大光球看到了，又愿意给太一解答的时候，太一才能收到问题的回复。

“另外，这部传呼机还内置了一些知识……”太一试着向大光球提问，结果，没用大光球回复，小光球就用一种机械音回答了，“不部分是不知道，需要等主体回复，小部分是有些违反常识的答案。”

“好奇怪！”太一暗自抱怨道，“那个大光球不愿意跟我面对面，也不肯透露任何秘密，却愿意给我留下这么一部传呼机，表示‘他’不排斥跟我沟通，甚至合作，只是不想由我占主导，必须由‘他’做主导！”

“这种态度，似乎跟最初的阿舞没太大区别。”自从知道了大衍舞的真名，太一就给大衍舞起了个昵称：阿舞，并用大夏语做了注音，打算推广给每一个念不出大衍舞真名的人。

大光球把小光球塞给太一的态度，就和大衍舞把68001塞给太一的态度一模一样！

无非是那个时侯太一没得选，也不敢反抗大衍舞，现在嘛，是太一主动想接受大光球的赠品。

经过一番试探后，太一终于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问：“阳能是怎么回事？”

小光球像是信号不良般滋啦——滋啦——几声后，才呆板的回答道：“主人，您必须问正确的问题，否则的话，我找不到答案。”

太一收到这段精神能量信息后，先是一愣——之前小光球从未使用过这个回答。

“它要么直接给出一些听起来很不靠谱答案，要么会说：请主人稍候，等总系统来给您解释。”太一在心里分析道，“突然生出一个新的回复……是我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还是它的功能进化了？”

没等太一想清楚其中的关窍，小光球便继续说道：“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但……你确定要现在知道吗？这可是会对你塑造的阳能体系，产生毁灭性的冲击！”

声音还是那种机械音，然而，太一知道，这条信息是大光球回复的。

“你在拿阳能当货币吧？”大光球正通过小光球之口和太一交谈，“对一个势力来说，不管你们把自己壮大到什么样的地步，疆域开拓到多少世界，一旦货币体系崩溃，你们就算不解体，也会遭受重创的，这样的后果，你愿意承受吗？”

“我……”太一一个激灵，感觉身上冒出了冷汗——实际上，从升到中阶开始，他就不会出汗，不需要吃饭、睡觉，更不用拉Shit了，会有这种感觉，完全是因为他被吓了一跳。

太一在人格上，是一个完美无缺的领袖，但可在业务方面……他连一道杠的小队长都比不上！

“我知道，你只是为自己拥有无数阳能点而自豪，根本没考虑过阳能货币体系崩溃，会对你所建立的势力产生什么影响。”大光球一击致命，让太一有MMP在心口难开。

“我不扰乱阳能货币体系，光把答案记在心里还不行吗？”太一辩解道，“再说了，你给的答案又未必是真正的答案，我凭什么相信！”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大光球硬生生用机械音说出了嘲讽的语气：“光把答案记在心里，不去扰乱阳能货币体系，你能做到吗？我给了你答案，你却自我思考，不相信我的答案，彻底当成耳旁风，你又能做到吗？”

太一无言以对，很显然，以他的性格，不管是把答案藏在心里，还是对答案置若罔闻，他都做不到。

“别想不该你想的东西了。”大光球友情提示道：“还是问些我愿意告诉你的，你又能接受答案的问题吧，对了，关于我的事，还有阳能的事，你不如找大衍舞商量一下，我觉得吧，她会做出更理智的，也更稳妥的应对，你不信我，总该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