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全山海界的氪金计划，太一是有九成九把握的——毕竟这些手段都得到过印证，在他曾经的家乡也是毁誉参半，无数人抵制、攻击，甚至官府都出台法令、法规来遏制，但该氪的人还在氪！

不过太一考虑到自己运势，又留下了十分之一成不确定——山海界的存在之灵全是超凡，智商可能会高低不等，可智力绝对远超人类，说不定就能看穿太一的把戏。

“他们买了T-pad，已经入了第一步套。”太一琢磨着，“但买硬件不等于肯在软件上花钱。”

“要不然……”太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紫衣，你们几个凑过来一下。”

源紫衣正矜持的看着“自己和小一”的会场被启用，源源不绝涌进大量的观者，心里各种小雀跃，让太一打断，还以为太一也生出感触，想跟自己聊聊，结果弥生、南子等人都凑了过来。

“这是造假吧？”弥生、南子在蓝星现世生活了多年，认为太一的手段无可厚非，只是觉得未必有用；源紫衣和瑶池元君无所谓，太一想试试，她们就陪着；丹山羽嘉还不习惯钻漏洞的商业战术，轻声提醒道。

“别人造假才叫造假，我是神皇，不用造假，该叫引领潮流。”太一振振有词，就像是在说“我山寨合法，别人山寨是仿冒”一样。

丹山羽嘉：()

你说得好有道理，六大廷里没有人敢反驳！

“可以一试，不过无论成不成，钱你得退给我们！”弥生也想看看太一的异想天开最后走到什么地步，便答应下来，“不是我小气，而是我的阳能点全用在修炼上了，没有多余的。”

太一对此倒是没有意见——弥生和南子在山海界做得好大一摊事业，可她们并没有贪墨一分钱，所有经手的项目全部可丁可卯，仅有的收入是太一给的工资，最多再加上太一帮她们交付暂住费。

绝对是行正人员中的典范！

“我双倍返还！”太一嘴里说着仿佛船销头目口头禅一般的话。

“我这里不需要你退钱，就当是打赏几个小丫头了！”源紫衣财大气粗，不在乎阳能点，“只是你想好了吗，给谁作弊？”

“不是作弊……”太一弱弱的辩解，面对源紫衣，他一向强势不起来，“每人都有份！毕竟都是我捧得偶像嘛，她们一个个也很努力，值得这份职业。”

“她们并不怎么上心。”南子什么情报都有，对ET团和SET团的监控非常到位。

“她们对音乐不上心，对偶像职业却倾注了大量心血。”太一看得很清楚，他能理解两者兼的区别，“其实任何职业里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爱职业本身，却对职业需要做的事机械完成，没有感情。”

太一保留了一句话：美食家里还会出现没有感情的干饭机器呢！

“说的也是，她们又没有在音乐领域大展拳脚的抱负，只是为了帮你，还有赚笔阳能点，才跑来当偶像的。”曾经的南子，就是做着不喜欢的工作——她热衷于收集情报，却对官府的要求非常厌烦。

“第一首歌开始了。”丹山羽嘉把注意力转到中心场地。

ET团和SET团开场的歌曲照就是《娘子军》和《军姐妹》，一众音乐人都认为这两首歌气势高昂，又婉转中带着甜蜜，是演唱会中最适合第一首歌的。

两个团队在舞蹈方面略有改进，主要的歌唱部分仍然是赵敏一枝独秀，SET团不管怎么重新编曲，怎么修改跳舞动作，只要主旋律还是军乐，她们就拼不过赵敏的天然无暇。

也许开场前，ET团和SET团有各种顾虑，甚至像赵敏这样单纯的人，还有放弃表演的想法，可到了场上，大家都拿出最好的状态，全力展现自我。

一曲结束后，两个团队退到休息区，紧张的盯着水镜，尤其关注自己头像下方的数字。

唰唰唰——

投票功能刚一开放，个人和歌曲的得票便迎来疯涨！售出的近两千五百万部T-pad免费票很快分配完毕，无论是个人还是歌曲，得票的比例都与上一场相近，可见新加入的观者也有着相当大众化的审美。

免费票之后，就是T-pad特别款的赠送票，不过这部分票较少，对整体局势没什么改变。

然后……然后就陷入了诡异的平静期——没人花钱买票，也没人赠送礼物。

怎么说呢，山海界的存在之灵对偶像确实比蓝星现世的粉丝还疯狂，但他们的固有观念尚未转变，仍然认为实际行动才是支持偶像的最好方式。

所以他们更愿意和敌对偶像的粉丝打一架，或者干脆去偷袭敌对偶像，却没有多少花钱捧偶像的意识。

“我们是不是演砸了？”从票数上看，明明有着比上一场翻了一倍的粉丝，但一个礼物也没收到，赵敏产生了自我怀疑。

“只是第一首歌而已，后面可能会改善。”美里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她到底还是少女，心性不够坚毅，稍稍受些打击便摇摆不定。

“应该是对这些新功能还不适应。”艾达分析得最准确，可她也不敢做出保证，语气就没那么肯定。

“我们……”美琴开始后悔，她甚至想现在去求太一。

砰砰砰——

一阵礼花的轰鸣声响起，水镜实时状态更新的位置不停的刷屏——美里收到匿名人士赠送的一朵太阳花、伊娃收到匿名人士赠送的一朵太阳花……

十八个偶像每人都收到了一朵太阳花，而且全是匿名人士赠送！

紧接着，个人和歌曲的票数也出现了变化，数百购买票均匀的加到了每个人和两首歌上——免费票是白色数字，购买票是金色数字，两种票一前一后分开来计数！

“这是……”精明的艾达、伊娃等人已经察觉到了猫腻，“好平均，好刻意！”

“绝对是托儿！”她们心里有了定论，也大大松了一口气——没人为她们买票、赠送礼物，让她们超级尴尬，“还是老师陛下心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