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郊山林中
毛泽东与周恩来、彭德怀边走边交谈。
毛泽东:“恩来同志,中央对克农同志的训令依然有效,希望你此行成功,与张学良谈出一个新天地。”
周恩来:“我尽力而为!”
彭德怀:“主席博才多学,延安为什么叫肤施呢?”
毛泽东:“传说印度释迦牟尼三世尸毗王是在这里涅槃升天的。当时,尸毗王自知归天在即,就将自己身上的肌肤割下来喂饿鹰,免得它再去伤害其它一些鸟类和家禽,以示佛家‘慈悲为怀’、‘舍生救生’的信念。陏朝年间,为了记念这位割肤施舍饿鹰的尸毗,就起名肤施。到了明、淸,这里设延安府,所以这里又叫延安。”
彭德怀:“恩来去肤施和张学良会谈,也表明了我共产党人为了国家和民族,不仅可以施舍自己的肌肤,而且也可以献出生命!”毛泽东沉重地:“我们还是先面对残酷的现实吧!”
周恩来:“据来自敌人的消息说,陈诚已经到了太原,估计你们肩上的压力会是很大的。”
彭德怀:“这是必然的!我认为从心理上也会缓解阎锡山死守太原的压力。为此,我提议刘志丹、宋任穷等同志应当率领二十八军东渡黄河,从北面威胁太原。”
周恩来:“这样,就对太原形成南北夹击之势,迫使阎锡山不能分兵。同时,还能与敌人争夺黄河东岸的渡口。”
毛泽东;“我认为主要目的还是后者。因为一旦军事形势朝着不利于我的方向发展,我们就需要有返回陕北的渡口。”
彭德怀:“好!立即电告刘志丹同志,命令二十八军东渡黄河,确保东岸的渡口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沙峁头
黄河奔腾咆哮,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五条木船满载着荷枪实弹的红军待命出发。
刘志丹提着一个很大的酒壶,为十多个艄公倒满酒,然后又给自己斟满一碗酒,真诚地:“乡亲们!你们就要送自己的亲兄热弟过黄河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碗送行酒就是我的一片心!”
一位年长的艄公端着酒:“老刘!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乡亲们,来!喝完老刘这碗酒就上船,干!”
十多个艄公端着碗一仰脖喝了个底朝天。接着,他们放下酒碗,相继登船。
刘志丹:“宋政委,你留在西岸指挥,我跟着他们过河。”
宋任穷:“不行!东岸碉堡里有守渡口的敌人……”
刘志丹:“放心!东岸的地形我熟悉,不会有问题的。再说我是军长,自应由我带着同志们抢占对岸的码头嘛!”他说罢大步走下河堤,登上木船,低沉地命令:“开船!”
各条船上的艄公解开缆绳,轻点河岸,载着红军指战员的木船向着对岸驶去。
宋任穷站在黄河西岸,紧张地看着就要驶靠东岸的木船。
刘志丹大呼一声:“冲啊!”他带着指战员冲上东岸。
宋任穷听着激战的枪声渐渐平息,对岸传来刘志丹的话声:“宋政委!向毛主席发报,我们抢占了黄河东岸的渡口!”
陕北野外大道
阴云低垂,朔风劲吹,大有风雨即来之势。
周恩来、李克农以及随行工作人员快步走在大道上。
李克农:“千万不要下雨,更不要下雨雪,否则我们四月八号就赶不到肤施城了!”
周恩来抬头看了看天气:“我看十有八九是下雨雪!”
李克农:“那怎么办呢?”
周恩来乐观地:“走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人,怎么又担心起陕北的雨雪来了?加快步伐,前进!”说罢大步朝前走去。
李克农以及随行人员也紧随其后向前走去。
洛川六十七军军部
一盆炭火摆在地上,燃烧出通红的火苗。
张学良和刘鼎围坐在火盆旁边,有些焦急地交谈着。
张学良:“刘先生,你认识这位周先生吗?”
刘鼎:“岂止是认识啊!早年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就在我的老乡朱德处认识了他;后来嘛,我还当过他的部属。”
张学良:“我曾听黄埔系的人说过,周先生有着超人的魅力,有不少学生是因为崇拜他而加入共产党的。对此,你是怎么看的?”刘鼎:“听我说不如你自己看。但我相信张将军和他一见面,就会发现他那种超人的魅力的。”
王以哲推门而进,传进暴风雪的吼声,他急忙关上门。
张学良:“周先生一行有消息吗?”
王以哲摇了摇头。
张学良:“周先生不会失信吧?”
刘鼎:“他绝不会的!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和为人。”
张学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刘鼎:“他们会不会因风雪交加,被搁置在半路上呢!”
张学良霍然起身,果断地:“明天清晨,我亲自驾飞机飞赴肤施,冒着风雪去迎接周先生!”
隰县义泉镇总指挥部
毛泽东站在门口,有些焦急地看着满天飞舞的雪片。
彭德怀冒着风雪走来,高兴地:“老毛,我右路军在南线接连克敌重镇,缴获颇多,群众情绪很高,争着参军参战。”
毛泽东:“要电告林彪和聂荣臻,要他们务必完成如下任务:继续打仗,训练新兵;发动群众,造成游击区域;粉碎敌人沿河一段封锁线,要努力扩红,备足钱粮。”
彭德怀:“是!”他打量一下毛泽东的表情,“老毛,你望着这漫天飞舞的大雪在想什么?”
毛泽东:“在想周恩来和张学良在肤施会谈的情况。”
彭德怀:“是啊!按计划是昨天一一也就是八号举行会谈,可今天是九号了,怎么还没收到会谈情况的通报?会不会在反蒋抗日问题上发生了分歧?”
毛泽东:“我也在思索这一带全局性的问题。作为政治旗帜,实行抗日反蒋,在今天再提是不适当的。”
彭德怀点点头:“有道理。”
毛泽东:“在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旗帜下,我们应当号召全国军民,包括蒋系官兵一致反对蒋介石接受广田三原则,反对阻拦红军抗日。惟有如此,才能建立真正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我准备电告洛甫同志:目前不应再发布讨蒋令!”
深沉的画外音,叠印出相应的画面:
“四月八日,周恩来、李克农一行抵川口。因为风雪交加,电讯中断,张学良于九日上午驾着飞机,带着王以哲、刘鼎等飞到肤施。晚八时,周恩来一行入城,与张学良等人在肤施城内天主教堂进行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谈……”
肤施天主教堂门口
张学良、王以哲、刘鼎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王以哲:“副总司令,今晚安全保卫工作……”
张学良:“我已指派孙铭九担任警卫,不会出问题的。”
夜风夹着残雪扑面打来,且发出吓人的响声。
张学良:“刘先生,我久闻周先生是美髯公,可我一直无缘和他相识。等他一到,你可要给我介绍啊!”
刘鼎:“不用!到时你一眼就会认出。”
孙铭九快步跑来:“副总司令,他们来了!来了……”
张学良等闻声向着前方望去:
周恩来、李克农等一行大步走来。
张学良本能地迎上去,紧握着周恩来的双手:“你一定是周先生!久仰,久仰!”
周恩来打量了一番张学良:“张将军,好眼力啊!”
张学良:“谁人不晓共产党中的美髯公!”
周恩来:“初次相见,就感到张将军是个痛快人,有着一种亲切感。”
张学良一怔:“周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呢?”
周恩来:“我少年时代,曾在关外住过三年,对东北人的性格是熟悉的,而且打心里也是喜欢的。”
张学良十分高兴地:“难怪周先生也如此痛快,你也算得上半个东北老乡了!”
王以哲凑趣地:“一个东北人和半个东北老乡谈抗日,保准能谈到一块儿!”
张学良把手一展:“好!今晚在天主教堂里的会谈,我看就无需上帝保佑了!周先生,请!”
众人大笑,旋即相继走进天主教堂的大门。
天主教堂内临时会议室
周恩来、张学良、李克农、王以哲、刘鼎依次围坐在长形条桌四周,进行严肃会谈。
张学良:“我认真研究了毛泽东先生、彭德怀将军发给我的电文,贵党力主的‘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口号,我是完全赞成的。同时,我还认为红军是真抗日,抗日不能与剿共并存。”
周恩来:“有了张将军的这番话,我们就有了牢固的会谈基础。我想听听张将军如何实现一致抗日的高见。”
张学良叹了口气:“在这个问题上,我以为国民党是完了,它不能给全国人民指出一条正确的抗日道路。”
周恩来愕然:“在张将军的心目中,我国真正的抗日救国的道路是什么呢?”
张学良:“一是你们共产党的道路,再就是法西斯的道路。”周恩来:“容我直言,法西斯道路是行不通的!”
张学良:“为什么行不通呢?”
周恩来:“法西斯是帝国主义的产物,把资产阶级的一点形式上的民主都放弃了。抗日要取得胜利,只能发动群众,实行民主。而实行法西斯道路的结果,必然是投降日本。”
张学良沉吟未语。
周恩来:“事实上,蒋先生主张的‘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就是一条对外投降日本、对内实行法西斯镇压的卖国路线。”
张学良:“照这样说来,贵党依然主张反蒋抗日?”
周恩来:“不是我们主张反蒋抗日,而是蒋先生逼得我们不得已而为之!请张将军想想看,蒋先生天天想的是如何要消灭我们,我们怎么能和他联合抗日呢?”
张学良:“为了民族和国家大计,我们只能逼蒋抗曰!”
周恩来一怔:“逼蒋抗日?”
张学良:“对!事在人为,我们要设法逼得蒋先生放弃‘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和红军、东北军、西北军携手抗战!”
周恩来:“我很想听听张将军如何实现逼蒋抗曰?”
张学良看看手表:“通知备饭,要简单、实惠,还要暖身。”周恩来:“虽说客随主便,我看一碗热汤面足矣!”
天主教堂内的厨房
还是那位厨师站在桌案前,欣赏着自己备好的半成品。
孙铭九走进:“副总司令传下话来,今晚的菜谱变了,叫主随客意。”
厨师一怔:“孙参谋,什么叫主随客意?……”
孙铭九:“副总司令要你准备的菜谱取消,按照客人的心意重新做!”
厨师:“我们有一句行话:叫看人下菜碟。今天怎么反过来了?”
孙铭九:“今晚啊,一切都反过来了!”
厨师:“好!就听这位客人的,是吃咱们东北那疙瘩的飞龙、麒面、熊掌,还是吃猴头、燕窝、沙鱼翅?尽管吩咐!”
孙铭九:“这位客人说了,一碗热汤面足矣!”
厨师:“什么,一碗热汤面?还足矣……”
天主教堂临时会议塞
张学良:“蒋先生是国内最大的实力派,不联合他抗日是不行的。他若以中央的名义反对,就更不好办。我认为只要你们在外面逼,我在里面劝,内外夹攻,一定能把他从歧路上扭转过来。”
周恩来:“我们的毛泽东同志也有这样的想法。”
张学良:“噢,毛先生也有此想法?”
周恩来点点头:“张将军谈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它涉及到我党反蒋抗日政策的转变,我无权答复。但是,我回去后一定报告中央,认真考虑后再作答复。”
张学良:“我等着贵党的答复。”
周恩来:“关于双方停战、通商、合作等问题,可以达成协议;关于培养干部问题,我们是靠办红军大学来解决的,张将军也可以创办自己的军官训练团嘛!”
张学良:“周先生的主意好,我立即创办军官训练团!”
周恩来:“等实现了举国抗日的局面,我们还可以合在一起办抗日大学嘛!”
张学良:“到时,一定还请周先生出任政治部主任!”
周恩来幽默地:“张将军,校长是不是还是蒋先生啊?”
一阵惬意的笑声。
周恩来:“张将军,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张学良:“请讲!”
周恩来:“我们红四方面军有可能出川北上,到时……”
张学良把手一挥:“请放心,来多少我都欢迎!”
孙铭九走进:“报告副总司令!鸡蛋肉丝汤面熟了。”
张学良起身:“周先生,请!”
天主教堂门口
张学良紧紧握住周恩来的双手:“周先生,今晚的协议,我们东北军一定严格遵守!”
周恩来语调坚定地:“请张将军放心,我们共产党、红军方面,决不毁约!”
张学良一挥手:“来人!”
孙铭九双手捧着重礼走到近前。
张学良接过礼单:“这是我送给周先生的‘程仪’两万元,请笑纳。”
周恩来犹豫地:“这……”
张学良:“这是我个人的私款,决不是那种航脏钱!”
周恩来双手接过礼单,真诚地:“谢谢张将军,这两万银元对我们红军来说,堪称是雪中送炭啊!”
张学良又送过一份礼单:“这是二十万元法币,算是我对红军将士的一点心意。”
周恩来双手接过礼单,感动不已地:“谢谢!谢谢……”
张学良从孙铭九手中取过一册精装的地图:“这是一本比较精确的高等投影彩色地图,可辅助军用,送给红军……”
周恩来边接地图边说:“可以更好地打击日本侵略者!”
张学良:“这也是我的心里话!”他抬头看了看已显鱼肚白的东方,“天就要亮了,周先生应该上路了!”
周恩来、李克农相继与王以哲等握手道别。
张学良紧紧握住刘鼎的双手:“刘先生,我诚心诚意地欢迎你再回来!”
刘鼎:“这也是我的心愿!”
周恩来、李克农、刘鼎等依依不舍地踏上归途。
张学良、王以哲等驻足教堂门前,目送周恩来一行远去。
突然,长空传来一声雄鸡报晓的啼鸣。
张学良下意识地自语:“天终于放亮了!……”
隰县义泉镇
毛泽东一面看那张简易作战地图,一面大口地吸着烟。
彭德怀拿着一份电报从内室走出,高兴地:“老毛!林彪和聂荣臻在南线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右路军发动了汾河的群众,筹足了巨款,解决了被服,特别争取了扩红的胜利!”
毛泽东接过电文看罢:“很好!电告他们,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取得更大的胜利!”
这时,杨尚昆手拿电文从内室走出,兴奋地:“主席、彭总,徐海东和程子华从北线也发来了捷报,左路军连战皆捷,特别是在十二曰发动的三角庄战斗,击溃敌第六十六师一个旅,消灭一个团,该团团长被俘。”
毛泽东接电阅罢:“立即电告徐海东、程子华同志,要他们改变当年对待高福源团长的办法:一、不准打骂,尊重人格;二、加强思想工作,争取他当第二个高福源;三、一俟时机成熟,我还要请这个团长帮着我们做阎锡山的工作。”
杨尚昆:“主席,阎老西可不是张少帅!”
毛泽东:“人都是在变的嘛,就说蒋介石吧,他不是也在起变化嘛!”
一位机要参谋拿着电报刚好走到近前:“报告,我们刚刚收到叶参谋长的电报,他说石楼、隰县、汾西广大地区发动了群众,组织了游击队,有二十几个地区分了土地。”
毛泽东接过电文看完交给彭德怀,转身问道:“尚昆同志,有陈诚到达太原后的情报吗?”
杨尚昆:“没有!但从敌人调动的迹象可知,他们有封锁黄河东岸的企图。”
毛泽东:“这正是我最担心的!”
彭德怀:“我立即电令刘志丹、宋任穷:二十八军有相机消灭三交镇等地之敌,恢复黄河交通之任务!”
太原绥靖公署
阎锡山客气地:“辞修将军,十万中央大军已经进抵三晋,你说我们该如何反击在晋西南、晋西北一线的共匪呢?”
陈诚高傲地:“阎主任,您说这不足万人的共匪值得用反击二字吗?”
阎锡山尬尴地:“这……你说该用什么字呢?”
陈诚:“消灭!”
阎锡山:“消灭当然好了!可如何才能消灭呢?”
陈诚:“第一步,封住共匪东出河北、南下河南、北上绥远的出路;第二步,下大气力堵死通往陕北的所有黄河渡口;第三步,中央军和您的晋绥军要形成一张疏而不漏的大网,不要多少时间,我们就把共匪一网打尽!”
阎锡山:“好,好!你认为我们应该先走哪一步呢?”
陈诚:“我最担心共匪从黄河一线漏网,因此,阎主任的晋绥军首先应该增兵黄河东岸的三交镇、转角、辛关、义牒一带渡口,并加固防御工事。”
晋西旷野
红二十八军指战员快步行进在初春的旷野上。
刘志丹:“宋政委,三交镇是中阳县西部靠黄河的一个重要渡口。该镇南北两面环山,西部临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历来是晋陕两省通商的必经之地!”
宋任穷:“这也正是军委要我们消灭三交镇之敌的原因!”
这时,一个参谋跑到跟前:“刘军长、宋政委,据侦察员报告,三交镇内有重兵把守,沿河建造了坚固的工事。听说,近期还要派晋绥军前来加强戒备。”
刘志丹:“现在三交镇一共有多少守敌?”
参谋:“据侦察员报告,守敌总共一个营。”
刘志丹:“知道了!宋政委,为确保打下三交镇,你、我要亲自侦察敌人的防御工事和火力配备。”
三交镇南山顶上党家山
刘志丹指着奔腾而去的黄河:“宋政委,下面就是黄河,你听这响声就知道这里的河面有多么险要了!”
宋任穷:“是啊,敌人如果守住这三交渡口,我们插翅也飞不过黄河去。”
刘志丹:“好在守敌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地形再险要,我们用三个团攻打是有把握的。”
宋任穷:“我看也没有多少问题!老刘,与三交镇相对的河西是哪个县?”
刘志丹:“绥德县。”
宋任穷:“就是三国时代吕布的老家吧?”
刘志丹:“对!绥德的男人强悍,长得英俊潇洒,认准的道是要走到黑的。”
宋任穷玩笑地:“就是怕米脂的婆姨,是吧?”
刘志丹:“是!一个敢于和刘备、关公、张飞三人对打的吕布,竟然败在了米脂的婆姨貂蝉的手下。”
宋任穷:“这个教训是深刻的!”
刘志丹:“我就经常拿这个故事教育大家,我们共产党人第一是爱江山,第二才是爱美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绥德汉!”
宋任穷:“老刘啊,一说到陕北就有说不完的话,难怪陕北的老百姓把你当成自己人!”
刘志丹边说边指点:“不说这些了!我的意见:一团攻打三交镇的南山,二团攻打对面的北山,三团为预备队,担任警戒和狙击前来增援的敌人。”
宋任穷:“我看军指挥部就设在这南山顶上党家山。”
二十八军临时指挥部
刘志丹:“方才,我讲了攻打三交镇的军事部署,大家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十多个团级干部齐声回答。
刘志丹:“下边,请宋政委讲话!”
宋任穷:“同志们!攻打三交镇是军委首长交给我们的战斗任务。我们只有攻下三交镇,晋西和陕甘根据地的来往才能通行无阻。换句话说:我们红军过往黄河才能做到犹如走平地!明晨拂晓拿下三交镇有决心吗?”
“有!”十多个团级干部坚定地答说。
刘志丹:“同志们!我们拿下三交镇后要继续南下,你们知道吗?越往南走,离中央总部就越近。等我们见了毛主席和彭总司令,我一定为你们打下三交镇请功!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