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见状,如何不知道这两人心中所想,顿时冷笑道:“两位都是至诚君子,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徐福和石韬两人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实不相瞒,将军为董卓效力,我等不屑与董卓为伍。”徐福的胆子到底大了一些,壮着胆子说道。
“两位都是聪明人,认为现在的天下如何?”
“汉室衰弱,皇纲失统。这是联军当初祭告苍穹时候说的话,实际上,不就是如此吗?你们再看看天下,各地的太守、州牧纷纷招兵买马,这天下还是当年的天下吗?”
秦寿冷笑道。
徐福和石韬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是听出了秦寿言语中的意思,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眼前的这位野心勃勃,和董卓是面和心不和,恐怕早就有其他的想法了。
“两位可以看看,索性的是,两位要去荆州,等你们学成之后,再来看看当今天下,再来看看骁骑军,如何?”
秦寿又说道:“若那个时候,两位还不愿意来,我无话可说。”
徐福和石韬两人听了,顿时点点头。
“实际上,荆州虽然很不错,可我洛阳也还不差,某准备请蔡先生为博士,兴建洛阳书院,邀请各方大家一起,教化世人。虽然比不上颍川书院和鹿门书院,但日后肯定能闻名天下。”秦寿又说道。
这只是秦寿突然萌生出来的想法,从别的地方邀请,哪里有自己培养的好。
徐福和石韬两人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意动之色,蔡邕的名声远在荀氏和水镜先生、庞氏等人之上,若是能得到蔡邕的教导,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不敢欺瞒将军,我等已经在荆州拜托友人,实在不好更改主意。”徐福苦笑道。
“也罢!既然两位已经做出了决定,某也不好强求,还请两位记住今日之言,等到两位学成之日,还请来洛阳一会。”秦寿也不强求。
“多谢将军。”
徐福和石韬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面对这么多如狼似虎的西凉兵马,两人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将军,朱老将军?”
徐福忽然说道。
“老将军功高,名扬天下,就是董卓也不敢动他分毫的,放在我手中,杀也杀不得,收也收不得,还不如交给董卓吧!”
秦寿也没有隐瞒自己心中的想法。
朱儁不是他现在能招揽的,偏偏也不能杀了他,原本是准备送到洛阳的,但贾诩一封信,让他知道这里面的尴尬。
徐福点点头,心中略加思索,也察觉到此刻秦寿的尴尬之处。
“将军,颍川各大家族都受过朱老将军的恩惠,所以。”石韬还想为身后的颍川世家解释一二。
毕竟,秦寿手握重兵,若是真的强行攻打颍川,颍川城肯定是抵挡不住的。
秦寿听了目光深处,一道厉光一闪而没,这些世家大族可不仅仅是因为朱儁的缘故,分明就是瞧不上自己。
否则的话,也不会将这些粮草送给自己了,这分明是在羞辱自己。
“理解,理解,本将军还要感谢这些世家大族的馈赠呢!啧啧,这么多的粮草,本将军还真的没有见过呢!夏侯,收拾粮草,回洛阳。”
秦寿哈哈大笑,领着大军,带着粮草缓缓而去。
“元直,我们恐怕是做错了。”石韬看着骁骑军远去的身影幽幽的说道。
“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城中诸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我出身卑微,为了一纸书信,冒险来到城外,已经对得起他们了。”徐福摇摇头。
鹿门书院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要么你有才,要么你有人,徐福和石韬两人名声不显,想要进入鹿门书院,就要有人推荐。
所以才会冒着危险,带着粮草来见秦寿,没想到,秦寿并没有为难两人,甚至还邀请两人加入骁骑军,让人心生感动。
当然,这让两人对颍川世家也有些不满,分明是将秦寿和骁骑军当做贼寇来处理。
可实际上呢!眼前的骁骑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骁骑将军似乎也是一个有抱负的人。现在这样的人被拒之门外,还是用这种方式,难免会让人心生不满。
“骁骑将军雄心万丈,是非常人也!他居然想兴建洛阳书院,以蔡邕先生为山长,或许日后也有一个书院,能与颍川、鹿门相抗衡了。”石韬忽然说道。
徐福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知道石韬已经对骁骑军有了好感,弄不好以后还真的会加入骁骑军呢!
“走吧!我们也该去荆州了。”
徐福催促道。
此事之后,他和颍川世家之间的恩怨已了,也不想留在颍川,只是想着赶紧前往荆州,进入鹿门书院,拜师学艺。
而此刻城墙之上,颍川世家见秦寿已经离开,个個都松了一口气,如此强大的骑兵出现在颍川城下,给这些世家大族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随着董卓的崛起,西凉骑兵成为残暴的代名词,虽然他们自认为秦寿不敢进攻颍川,但万事都有可能,还不如送点粮草,让其离去。
“骁骑军也不过如此而已,传闻骁骑将军秦寿神勇,连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看来,也只是一个胆小之人,不敢与我们颍川世家为难。”
人群之中有人不屑的说道。
陈群扫了过去,眉宇之间皱了皱眉头。
他认得对方是颍川许氏的族人,说起来,还是许靖的侄子,想来是因为许靖落入秦寿之手,心中不满。
只是,在他看来,骁骑将军秦寿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次颍川世家或许真的做错了。
颍川世家不少,最厉害的有十三家,分别是荀氏、陈氏、钟氏、庾氏、许氏、韩氏、郭氏、赵氏、王氏、谢氏、裴氏、鲜于氏、和颖氏。
都是人才辈出之辈,当然,也有一些庸才,这些人仗着世家的名头,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才能,才没有看出眼前的情况。
“文长,这次或许是我们做错了。”叔父陈信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