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亲戚电话打过来情况,问有没有开始焚烧了,什么时候回去。
林父一直说很快了,可以开始准备了仪式了,还有中午的宴席,都要稳妥的安排好。
早上拿着骨灰盒回去之后,还有很多复杂的仪式流程,同时也让大家吊唁,然后中午一起吃丧宴,吃完饭之后再有仪式,然后才是路祭,送葬,入坟墓,如此才是结束。
很多地方晚上至亲还有仪式的,等最后的仪式完成才是真正的结束。
每一个亲人的去世,对于其至亲来说不亚于一场重病,对于年轻人好修复,但是对于年纪颇大或者身体素质不好的人,就难了,会让身体素质变得更差。
古代就有不少配偶去世,而导致其忧思成疾,郁郁而终。
前世世一的母亲,就在外公去世后,不顾身体经常守夜,痛苦忧思,后来身体暴瘦,身体素质急转直下。
在外公去世几个月后,就突发疾病,陷入昏迷,再几个月就去世了。
前世世一痛苦不已,那段时间也变成了其痛苦的回忆。
世一想到这里,拉了拉允儿的小手,又碰了碰允珍的肩膀,让她们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们看着世一,等着他说话。
“今天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到爷爷面前,和爷爷说保重身体,要吃好喝好”
她们点了点头,世一很细心,这几天大家关注都在去世的奶奶身上,很多时候都忽略了与奶奶相伴一生的爷爷。
爷爷也是相当感慨与悲凉的吧,即使他已经经历太多的死亡了,但是这可是他相处时间最久的亲人之一了。
以后在老家就只有爷爷自己了,住那么大的房子,不过其他亲戚和乡里乡亲也会和爷爷来往的,多多照顾的。
邻里亲戚之间不涉及直接或者大的利益情况下,一般都会互相帮助的,大家都群居生物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世一说的话,和允儿记得的别无二致,前世他也是如此说的,就像是经历过一样,面对这些事情总是能面面俱到。
没有十岁之前记忆的世一又是如何经历过呢,前世的允儿没有想过,现在的允儿想不通,一切都是与生俱来的,或许和自己一样有前世的记忆吧。
想到这里,允儿自己又摇了摇头,这次的奶奶的去世,oppa似乎就没有预料到,和大家的反应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过来停了机器,然后等着,大家都站起身来,奶奶的遗体算是焚烧好了。
感觉此时又是一次告别,对遗体的告别。
过一会了,他把铁柜拖了出来,把上面的还有较大骨块又敲了敲,变成碎片,才把全部收拢起来整理到铁盒里面。
这就是这一生奶奶火化之后剩下的,没有完全焚化成骨灰,还有很多骨头碎片,奶奶都在这铁盒里了。
然后就把这个铁盒送到了后面的工作室里,放在架子上等着冷却,上面的温度应该还是很高的状态。
大家就站在窗口,在窗口这里看到里面,看着架子上的铁壳,可以隐隐看到稍大的骨头块。
大家很平静,但是没有多少耐心,世一有些焦虑,到处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可以看到外面的栏杆那里。
有一块地方有很多石碑,这个殡仪馆附近似乎也有很多墓地,应该属于公共墓园,多半由殡仪馆下属单位经营的。
不过殡仪馆也是政府的下属单位,在中国则是民政局的下属事业单位。
过了一会后,林父把世一叫了回来,工作人员开始在整理铁盒里面的骨头和骨灰了。
放进他们带过来的骨灰盒里,然后再用黑色段绸子包裹绑起来。
世一把眼前的骨灰盒捧了起来,叔叔在后面撑着黑色的伞。
他往着出口走过去,大家都走在后面,一直到铁栏栅的大门那里,有安保人员看守着,确定好我们这批人出去后,就把门打开了。
门外除了其他等着骨灰的人外,都是自己的亲戚了,都开始聚集起来。
世一一步一步走着,叔叔在后面撑着伞,在为骨灰盒遮挡着阳光。
其他人好奇地看着,他们等一下也会迎接他们亲人的骨灰,不过可能采用不同的习俗迎接着。
来的时候是殡仪馆的车,回去的时候就是自己的车了,殡仪馆之后不会再管了,他们的车辆紧张,把我们放下的那一刻已经去到另外的地方了。
世一捧着骨灰盒一直走着,然后一辆亲戚的现代suv开到前面,世一打开副驾驶座就坐了上去。
林父把奶奶的遗照放在骨灰盒上,让世一放在骨灰盒前面,他听着照做了。
车上坐上来了林父,叔叔还有允儿允珍。
其他人去之前的停车场,按原来坐的位置返回了。
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世一坐着的这俩车马上就出发了,不过还在慢慢开,等着后面的车跟上来。
开出了殡仪馆,然后按过来的路线原路返回,林父和叔叔打电话和后面的车队沟通按原来的线路开。
世一想着应该不会存在和前世一样,沟通不畅,车队无法汇合四分五裂的情况了。
时间也快到8点了,太阳也升到了高空,气温在慢慢的升高,春节一过,春天也算是来了,可是奶奶不在了。
大家的眼泪越来越少,但是对奶奶的爱与思念却是越来越深沉。
车上备了一箱水,允儿抽出来一瓶,打开瓶子,往前倾,给世一喂水喝,世一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喝了,一直口干舌燥着。
喝完水之后,世一的身体太舒服一点,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话,可能已经中暑了。
世一时不时看着窗外后视镜,
出了高速口之后,林父就打电话通知在家里的亲戚了,准备好迎接回来。
周围的道路越来越熟悉,离老家越来越近,今天早上去殡仪馆再回来这段时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可能是一直睡眠不足的缘故。
或者说着四五天以来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