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许多也在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手中的徽章作用已经明了——所谓的豁免权,就是可以在迪克山区或其它一些附近地区遇到难题的时候,用它来抵消一次罪责。
杀人越货之类的罪责一样可免。
这就是贵族,权力是比任何东西都让人着迷的原因就在于此——它可以无视大部分规则,然后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最后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这些东西不是许多想要的,不过这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让他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感觉怎么样?”
许多回过头,看向了刚刚走进屋子的伽罗,身旁的女仆适时的取来了一件披肩轻轻给许多披上,并不知道许多把她们当做了赢取杰里亚信任的一个幌子。
有些时候,知道的东西少了,双方都不会有压力。
“老实话,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伽罗看起来就像是坐了一趟超级云霄飞车一样,脸色苍白的要命,说话还带着颤音。
“噢,魔神在上。”
他捂住自己的脸揉了揉,半晌才说出了下半句话——“别在考验我了,大人,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么?”
这话让许多笑了,他伸手示意对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是接过了女仆递过来的一杯热饮,抿了一口道:“就算你有那个胆子,估计也走不出十步。”
“够厉害。”伽罗心服口服。
“大人,您不会灭了我的口吧?”
不是伽罗,反倒是旁边那个罗比族的漂亮女仆眨着眼睛问出了这个问题,就像是当初他大着胆子问许多自己会不会被卖掉一样。
“灭口?”许多回过头,表情故意做出了冷酷而略带狰狞的样子,“嘿嘿...多谢谢你的提醒呢...”
说完他伸出双手装出要抓住这个小兔子般的侍女的样子,哪知对方早就看透他那套把戏,反倒是娇笑着挺了挺分量十足的胸膛,嗲声道:“那大人你就好好感谢一下吧!”
我靠!
许多的双手停留在了那酥胸前半尺,悻悻的放了下来,随即挠了挠头,道:“还真是被你识破了呢!”
这位身材娇小的女仆撅了撅嘴,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有掩盖不住的疑惑和失望——难道深渊恶魔集体转型了么?
一个小白脸天天对侍女们根本就不敢接触,甚至连多余的话都不会说,而身为主人的“普罗米斯”撑死也就是和这些姐妹们调笑几句,多余的动作从来没有做过...
是个不一样的恶魔呢。
望着扭着小屁股走厨房间的女仆,许多叹了口气,转而再一次望向了窗外。
“娜娜...芙罗拉...你们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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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托雷一如既往的宁静。
这一天,整个奥迪托雷堡的外围城墙完全建设完毕,为此芙罗拉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庆祝仪式,而领地内的子民们也是为主城的城墙能有如此的防御能力而心中安全感十足,张灯结彩的样子就仿佛当初的三百骑士庆典。
芙罗拉一袭白衣,轻轻的站立在距离奥迪托雷堡不远处的山坡上。
眼前是一座坟冢,虽不高大,但却凝重而肃穆。
轻轻的弯腰,将手中的一束白花放在墓碑前,芙罗拉望着这洁白的石碑,心中的哀愁已经当初淡了不少。
“父亲,我如今做的事情,你会不会笑话我呢?”
芙罗拉轻声自语,回想着父亲当初对自己的教导,那无价的财富在如今体现出了它的价值,但是却让今天的芙罗拉有些疑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值得。
人总是这样,在某个时期怀疑自己的人生目标是否真的具有意义——而当闭幕安息的那一刻,很少有人觉得自己的一生真正具有了什么意义,所谓的意义,往往都是自己强加上去的一些美好的憧憬罢了。
回头望向了曾经古旧而破败的奥迪托雷堡,如今它的城墙高高的耸立在了芙罗拉的面前,此处虽然是山坡,但是远处那独具特色的塔楼却是远远地超过了自己所处的高度,坚固石头堆砌的城墙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着淡淡的光彩,伴随着一声嗡鸣,整个城墙又多出了一个淡淡的半透明护罩,随即消弭在了空中。
这是卡罗琳娜今天启动的魔法护盾,这个智能型的魔法阵花费了这位龙族超过半个月的时间来构建,其效果不言而喻。
但是望着这一切,芙罗拉却是心里怅然若失,那种淡淡的遗憾总是萦绕在心头。
他没在这里...
抬起头,这位女皇陛下握了握自己那已经称不上稚嫩的小手,轻轻提起裙角,迈步向着奥迪托雷堡走去。
周围的草木有规律的被压动,库伦巨魔们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
希尔娜有些出神的望着眼前的女神像。
虽然此刻是白天,但是当她抬起手掌的时候,那纤弱的手指尖在阳光下竟然亮起了明晃晃的白色光芒。
远处的萨莉雅在雅典娜的后背上盘着,独角兽跑得飞快,带起萨莉雅的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领地内的魔法师们在练习着群体性进攻演练,卡罗琳娜表情严肃的行走在阵型间。
信徒们在大教堂内做着祷告,贝琪主教手持光辉权杖,金色的光芒有如神迹,轻轻从屋顶洒下,带给信徒们更加坚定的信仰。
巨魔们三三两两的,就如同最普通的平民那样在街道上行走着,卫兵们护送着从学院走出来的学生们,一切如常。
夏天到了,这也意味着战争的季节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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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伊整了整肩章,如今已经成为骑兵队长的他将那柄锋利的长剑插入剑鞘——上面无数米粒状的崩痕代表着这位从九死一生的战役中存活的骑士队长有这多么丰富的作战经验。
兰巴斯教廷的信徒很多,从军部走到骑兵所在的军营,一路无数信徒们对着这位身板挺直的骑兵队长行礼。
他是主的剑刃,斩断一切黑暗。
这就是信徒眼中的瓦伊,但是最近这位骑士队长以及有些顾不上其他事情了,从斥候传回来的消息证明维纶国内基本已经沦陷,具体情况在斥候进入维纶国境一百五十公里以内后完全无法探查,因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漫天大雾弥漫了整个维纶国。
这当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那股弥漫着死灵气息和腐臭味道的大雾已经让无数想要近距离探查的斥候有去无回,所有的情报止步于此,不过在昨天,斥候们发现了从灰色的大雾中走出来的军队。
亡灵,和深渊族一起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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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最近很苦恼。
哦,其实说不上苦恼,只是有些郁闷。
似乎是那个罗比族女仆回去和那些剩下的女孩子们说了什么,这几天这些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在伺候许多更衣或者起居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出言“调戏”几句他。
噢,光明神,老子信你了,你来拯救我吧!
这些女仆哪里还有当初自己刚买下她们时的羞赧?一个个都跟女流氓似的!
当然许多也是知道这些女孩子其实是想缓解自己心里的压力罢了——这几天许多皱眉头而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察言观色,知道许多不会多做什么的女仆们自然想着让许多从心理上放松一下。
咳咳,当然不乏有些花痴的女孩子想让这位大人身体上也跟着放松一下。
深渊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奇怪的种族,奇怪的习俗。
还有奇怪的时间观念。
白天的时候,没有人出行,街道上只是偶尔有人忍受着酷热的阳光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到了刚刚天黑的时候,诺顿区的贵族老爷们照例开始举办各种娱乐活动。
“克西”酒店是一个很高档的娱乐场所,包括了贵族老爷们喜欢的近乎一切娱乐项目——酒水,赌博,拍卖,歌剧表演,竞技,当然还有那些花钱陪睡的漂亮妞们。
杰里亚子爵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四周的警备比以往多的多,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众所周知——而那三十万格布的悬赏足够任何贵族津津乐道几个晚上。
当然,是私下里。
十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卫兵将道路封锁,老管家依旧寸步不离,子爵大人表情依旧古井无波。
一切没有什么过多的异常,杰里亚子爵像是以往那样,在这个唯独他是焦点的圈子内指点江山。
贵族需要在某些时候站出来表态,一位贵族不该是懦弱怕死的,尽管本质上是如此,但是表现在外的必然是一副铁血无畏的光鲜面具。
摘下这面具,这个阶级背后还能剩下什么?
歌剧表演开始,位于观众席中*央的子爵大人自然坐在最好的位置,但是王者台上那些演员卖力的表演,子爵大人却是带着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