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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罗兰之棘的情报。”
“退下吧。”
许多接过士兵递交过来的几张羊皮纸,抬头望了望天空中淡淡的云彩,觉得自己的心情还是有些压抑。
战斗已经结束了,但是自己却依旧在西斯廷没有离开——因为这里的士兵在这场战斗中尽数死光了,剩下的骑士团士兵们也根本当不了什么主力,偌大的城池此刻除了尸体就是平民——当然,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贵族连平民的算不上,在许多眼里,大多数贵族只配得上“垃圾”二字。他们吃人民的喝人民的,到头来还要在灾难来临的时候让人民挡在他们的前方,真是让人不齿。
此刻的许多身处帕加尔宫的塔楼上,这里宏伟异常的城池只让他觉得有些心寒——因为远处那低矮的平民住宅区让两者的对比显得是那样的强烈,尤其是遭受亡灵侵袭以后的城池,看起来满目疮痍,而帕加尔宫内的贵族们却在战斗结束的第二天就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会,那些贵族老爷们从他们藏身房间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美色酒肉该享受享受,根本没有在乎拯救他们于危难中的那些骑士...
帝国如今的样子骑士遭受不遭受亡灵的祸害已经差不多了,在许多看来西斯廷的人民如果在这么下去,如果随便遇上一个自然灾害多一点的年份,那就真的可以集体去死了,根本用不着亡灵入侵什么,收上来的税足矣把所有平民压死。
叹了口气,打开羊皮纸,许多细细的阅读起了亨利的情报。
从这几份情报来看,亡灵入侵的情况在自己这一次守城成功以后似乎集体性哑火了——希利亚斯城外的亡灵尽数消退,而克里姆特领地和帝国西部的西博尔外均是没有了亡灵的身影,看起来亡灵因为这一次全力进攻的失败而改变了策略而暂时性撤退了。
终于能歇口气了,许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可以去达希尔和希尔娜好好“探讨”一下她的问题了——不过随后到来的一封精美的信件让他愣了愣。
这是皇家的信封,上面红艳艳的蜡封和娟秀的字体告诉许多这不是罗兰之棘会使用的信纸——他疑惑的拆开了信封,随即发现这竟然是一纸册封的命令。
芙罗拉女皇?
许多愣愣的瞧着信纸上的用语,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再三确认后他发现这上面写的确实是“女皇”——芙罗拉成为君主了?
亨利的情报应该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才是——不过仔细想了想,许多也是明白现在的芙罗拉只不过是“共治帝”,有查纳克在,她和以前算不得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亨利没有重点提出这个事情也是根本无伤大雅的。
当然,亨利也不清楚芙罗拉和许多之间那种奇怪的关系,现在才知道这个信息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说起女皇,许多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影像却不是芙罗拉,反而是一个权倾天下武字开头的女人,晃了晃脑袋,许多还真是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得很,当初那个朝自己扔手套的小女孩儿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称呼有点不恰当,但是在许多眼里就是这种感觉,他读完了整封信件,在最后芙罗拉女皇册封许多为帝国子爵,同时奥迪托雷的领土扩大了一大圈,而新的兵源也会在之后补充到位等等,总之就是三个字“升官了”。
这件事带给许多的只有淡淡一笑——他对这些并不在意,眼下要忙的事情多着呢,不过芙罗拉的心思他也记在了心里,想着有空还真得去看看这个小女孩穿着君主衣袍的样子。
另外一个消息时有关于西斯廷的主人的——克里姆特的领主加尔伯爵在之前的战斗中失去了联系,但是在昨天他的队伍完整的出现在了巴顿侯爵军阵旁边,并且一同留守在了希利亚斯的城门外。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虽然帝国没有明确的信息传来,但是整个希利亚斯都明白了这两支军队的意图——城门紧锁,军队已经全力以赴,等待着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看着这条消息,许多取出了之前的情报——西博尔的亡灵同样撤退了,但是西博尔的军队此刻却驻扎在希利亚斯城内,看的出维多利亚是站在了皇室的一边,而加尔伯爵却是和巴顿侯爵站在了另一边。
同时根据一些事情的判断,帝国南部...也就是巴顿侯爵所在的领地旁边那几位领主均是开始纷纷出兵,朝着希利亚斯进军而来,虽然每个领主带领的军队数量并不多,但是汇集在一起却也是个不小的力量,根据初步判断,虽然赶不上亡灵的袭击,但是凑足五万战斗单位依旧是个轻而易举的事情。
回想自己那两千人不到的巨魔军队,许多真觉得自己似乎在这种风起云涌的时候起不到什么作用——作为一个合格的军事统帅,不能将所有的期望寄托在一个兵种上...魔法师虽然厉害,但不能是唯一的杀手锏,许多知道自己虽然答应了这场看似根本不可能打赢的战斗,但是其中原因仔细分析起来其中九成还是靠了整个美杜莎一族。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许多心里很清楚——所以他很明智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低的位置,这样他才能看到自己周边需要担心的事情,如果此刻他认为自己能和那些帝国大佬们平起平坐,估计奥迪托雷刚刚有所起色的建设马上会毁于一旦。
脚踏实地慢慢发展才是奥迪托雷此刻要做的——都说战争财战争财,许多可没办法从和亡灵的战斗中打出什么“以战养战”的好处来,这些骨头棒子除了腐肉和破烂的装备以外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奥迪托雷的军队在警戒了五天之后有半数撤离了西斯廷,有传送阵在,支援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所以许多在情报及时的情况下没有兴趣让军队耗在这种浪费人力物力的事情上——他的士兵每一个都是精兵,是战场上最强力的杀戮机器,不是用来通宵站岗的哨兵。
临走的时候,“裁决者”默克尔和许多共进了一次晚餐——这种礼节式的晚宴许多自然不会拒绝,不过瓦萨琪夫人并没有出席,这也让双方少了一点尴尬。
默克尔虽然是教廷号称最冷酷最残忍的裁判所的巨头,不过许多感觉这些东西或多或少都有着渲染性的传言在里面,和自己共进晚餐的默克尔给许多留下了博学而幽默的印象,当然作为上位者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伪装出来的,不过许多自然乐得和这位教廷的巨头打好关系——互相赠送了几样礼品后,许多和这位教廷“大佬”告别,而后者也是启程返回了希利亚斯——其中的原因许多不清楚,但是芙罗拉却清楚得很。
因为她突然接到了一个消息——父亲查纳克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