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风又羞又恼:“大哥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已经许配给了张老相公家的公子。哪里还有什么……呸。”
傅说看那傅青风一向都是风轻云淡的,娴雅自淑的性子,这时候就有些气急败坏了。顿时哈哈大笑!
“大哥坏死了,故意戏弄姐姐!”傅月池也是咯咯的笑个不住,连傅青风想想都笑了。她们只是以为傅说在开玩笑,却不知道傅说这是再做承诺。原本美好的爱情,总不能因为我傅说穿越的缘故就弄没了?说起来,宁采臣那厮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福气认识我妹妹?
他对傅月池道:“小妹也是一样!”
傅月池顿时尖叫起来,如同踩了尾巴的猫:“大哥坏死了……”
赶着马车的王铁力听他们兄妹三人笑闹,也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看路上,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顿时又加了几分小心,把马车又赶的稳了几分。
在路上一连行了月余,可喜往往东郡这边近了,就没有那般的雪,路上好走许多。
这个世界的交通极其不发达,新官上任往往都给几个月半年的时间。像是到岭南越北那些地方为官的,上任的时间更是长达一年,甚至两年的都有。这般还有很多宁肯弃了官身,也不去那种化外蛮夷之地送死。像是傅说这种自己愿意去岭南为官的,却是少之有少,要不然朝廷有规矩在,傅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成了县令?虽然说是代理的。
东河之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通不得船了。这时间正是河伯杨公香火最淡的季节,不过还好一路上还算是安靖。遇到小股的山贼强盗之类的,简直就好像是送菜一样。这般顺顺利利的就到了东郡城。
还没有进城,就感觉着气氛有些不对。又是几月不见,东郡的城门修起来却已经颇有些规模了。只是气氛很是怪异,却有说不上什么着。
回到家,松娘迎接上来,看傅说带了两位美女回来,顿时神色有些黯淡。不过知道这是傅说的堂妹之后,顿时容光焕发,颇有云破月来的感觉。那一瞬间的美态让人吃惊。
就是傅家二老知道了傅青风傅月池的身份,也是慌的不得了。毕竟虽说这是自己的堂侄女,但人家可是二品高官的女儿,一时间还有些诚惶诚恐的。
这么几天大概是傅家几十年来最高兴的日子,尤其是知道了傅说已经有了官身。而且马上要去权知花山县的时候,更加是喜不自胜。但是却不愿意和傅说一起去花山县上任,一来是乡人重土,不愿远行。二来却是朝廷的规矩,官员上任,却是不能带走家眷的。这也是稍作提防之意!
“原本想着让你和松娘早点成亲的,不过现在却觉得没成亲了也好。要不然松娘也不好跟着你去花山县!”傅母说着。这时候的规矩是可以带着小妾去上任,却不能带着父母和正妻。
他们一家子说着话,松娘却有些不安了道:“郎君既然有了官身,再娶松娘怕是有些不合适了!官人有王气在,松娘却是受不住的。”
他们家老小都知道松娘的身份,闻言都有些犯愁。傅月池道:“怕什么,松娘姐姐。大哥他还找了一个狐狸当师爷哩!”
松娘听了埋怨傅说道:“郎君也是胡闹,那位胡可之哪里受得了官衙的王气?莫说官衙之中还供奉着神灵。”
傅说一拍脑袋,当时只是想成人之美,故意在王老员外面前这么说的。那胡可之看起来又是一个死心眼,真的去了花山县,连县衙都进不去,哪里能做什么师爷了?
傅说开始还真没有想到这个茬儿,后来慢慢才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他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松娘蹙起好看的眉头,问道:“郎君有什么好办法么?”
傅说微笑不语,这时候人多口杂的,却是不适合说这些。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城里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也不知道怎么了?”
松娘还想追问,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颇为重要。随着傅说当了官,身上就开始带着王气,虽然说现在还弱,但是如果傅说飞官越做越大的话,那么以后可就麻烦了。她心里隐忧重重的,但毕竟个性温婉,看傅说信心满满的样子,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唉,前一阵子不知道怎么了。杨公碑居然雷给劈倒了!”傅名玉道,他心里也是觉得现在城里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但是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杨公碑被雷劈了?”傅说悚然动容,杨公碑是河伯的功德碑。既然杨公碑都被劈倒了,那么看起河伯遇上了大麻烦了。
他心里琢磨着,虽然早就有所预备了。只是上次河伯听到傅说一声感叹,便赠了一块玉佩给他。那就说明,那一句“月满则缺,水满则溢”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傅说当时在去京城的途中,就和傅天仇分析过,河伯遇上大麻烦了,有人窥视着河伯的神位。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就动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动手?
“这几日城里乱了许多,现在四野八乡到处都是信奉着今世大尊的,天天都有人闹腾着在这东郡城里开香会!陈县令却一直没有答应。”傅母厌恶的说。
想想当日在太原城看到的那些今世大尊的信徒的疯狂,傅说就有些不寒而栗。想不到今世大尊的传教居然传这么快,东郡和太原城之间相隔千里,连这里都有这么多人信奉今世大尊了。
“父亲,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花山县。那这城里也不用再呆了,不如回老家去吧!”傅说想了想说。
“为什么?”傅名玉有些不情愿,自从知道他有个堂兄是当朝的兵部尚书之后,衙门里上上下下包括陈县令在内谁不敬他三分?他现在在娴雅之中如鱼得水,却是不愿回乡下种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