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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林相国是无极国的青年俊才,咱们平原候同样是年少有成。你们应该是心心相惜才对,来,大家再喝一杯!”吴太保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江文翰能看重自己,又肯听自己的,同林沐风结盟,共图大业,可瞧着这两个年轻人小心谨慎的模样,却有些着急起来,最好都喝醉了,不是有句话叫一个打过仗不如一起嫖-过-娼吗?

“林某人已经喝多了,就先告辞了!”林沐风知道,如果呆久了,势必被江文翰看出端倪来,他们可相处过一段时间呢,也没给吴太保面子,直接站起身来。

“江某人也吃好了,那就都回吧!”江文翰也当吴太保不存在一般。起身同林沐风走出了包房。

吴太保本来想劝劝酒,搞好气氛,哪里知道,竟都说走就走,他不禁有些恼恨起来!

自己这一年来辛辛苦苦的帮江文翰做政绩,帮他出主意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难道他真的不明白吗?竟这么甩自己的脸!

气归气,他还是与江文翰一起客气的送林沐风上马!

送走林沐风,江文翰转身面对吴太保,挑眉问道:“吴太保同林相国很熟吗?”

“林相国上次去京城,是老夫接待的!”

“我劝林相国最好看清楚方向,可别老眼昏花,走错了路啊!”知道这老狐狸心眼多,江文翰又敲打敲打他,不等他回话。就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想不到,江文翰果然不简单。他竟瞧出来自己有意勾结林沐风吗?吴太保一阵发呆,真的不知道该往何处了。

……

林沐风一路狂奔,几个侍卫紧随其后。没走出多远,他一拉缰绳停下了马:“你们回客栈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保护。”

“是,相国。”几人调转马头,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驾…驾……”林沐风出了城门去了郊外的一处山边。山水间有一处平坦的草地,林沐风骑马而上,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大吼。“啊…………”

眼泪终于禁不住流了一脸。。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铺子,甚至吃饭去的也是自家曾经拥有的酒楼。那里曾留下他和家人多少美好的回忆……

可现在。一切却都物是人非!

自己不再是史家的贵公子,成了无极国宰相,而自家的宅子里住的却是昔日好友。

他们为什么都没认出自己?

他知道自己变化大,之前一脸的婴儿肥,现在却消瘦了许多,身高也长了许多,加上这几年练功,肌肉紧实。处处透着干练,他还特地蓄了胡须!

这也许真的是他们认不出自己的原因吧!

可他们一个个真的认不出自己。他又十分难过,他好想告诉他们自己就是史尊宝,可他不能。

他恨圣和,更恨楚修宇,他也恨江、杨、孙家当年的见死不救。

可他同样渴望友谊,更加渴望爱情,他唯一觉的自己爱过的,想念过的,承载着史尊宝的回忆与情感的女人就只有陈佳。

“江文翰,陈佳。你们都忘了我吗?”

“陈佳!!你为什么会忘了我??”

“陈佳,你一定要嫁给我,我不能没有你!”林沐风双眼早已模糊,他拉了缰绳下马,用尽浑身力气朝着大山大声宣泄着。。

大山中回荡着他洪亮又悲伤的声音,惊起一群候鸟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陈佳满脑门子问号,“林沐风他怎么了?他疯了吗?他就那么爱我吗?竟然饭没吃好就跑出来,现在又鬼吼鬼叫的喊我的名字……再说你还有几百万的凤冠霞帔在我那儿,我也没忘了你啊!”

陈佳在树上,一直看着他,她想不出自己何时招惹过他,竟让他对自己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看着他一直在那片草地上发泄,他时而哭喊着自己的名字,时而抱头蹲下痛哭流涕,连身边的马儿也因感受到他的焦躁和悲哀,围着他来回走动起来,不时轻蹭他的头发。

持续了许久,许久,似乎他的悲哀和思念变得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陈佳不知什么时候,竟也被那悲伤的情绪感染,直到眼泪一滴滴落在她的手上,她才渐渐清醒。

若那是另一个女子的名字,必然是一段凄美的爱情,可为什么是我?我何时跟你有过爱情呢?

……

晚上,陈佳自然去去飞凤楼歇着,流云似乎果然有些悔改,趁陈佳还没入睡,她过来汇报一些消息。

“主子,吴太保有意与林沐风结交,离开酒楼后又派人去驿馆送帖子给林沐风,已查明他们是晚上约了见面,已派了人在跟,另外林沐风带来的少年身手都很好,据说由无极国各地选拔而来。可吴太保准备参赛的少年却全部来自同一个地方。”

“哦,来自哪里?”陈佳有些好奇,一个地方选来的二十个少年吗?要么是他们都优秀到足以堪当大任,要么吴太保压根就什么都没做,随便拉了批少年来交差。

皇上即便再不重视,应该也不能忍受场场失败的结局吧!若是结果是失败,吴太保还有命吗?

“主子,他们全部来自盛城平原。甚至全部是江家书院的孩子。”

这么说,这批少年是江文翰给他找的。陈佳不了,这一年中,吴太保在做什么,江文翰给的少年应该是靠谱的,那么吴太保一年来在做什么呢?难道说他与江文翰早已有默契,所以趁此机会来盛城投奔江文翰吗?而他又想要和林沐风搭线,到底为了什么?

“流云,这几天派人盯死吴太保。”陈佳想不明白,那就看看他到底想干嘛吧!

“是,主子。”

陈佳躺在**,脑海里全都是下午林沐风歇斯底里的身影。一幕一幕在脑海里放映,让她难以入眠。

不能再这样下去,陈佳猛地坐起身來,抬头望天,应该已是子时。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人在飞凤楼下来回走动呢?”陈佳有些嘀咕,她分明从窗口看到楼下有个身影在来回走动。似乎对飞凤楼的匾额有些疑惑,常常抬头去看一眼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