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推陈出新

又是大清早去卖豆腐，陈佳有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必须抓紧推出新产品才行。

外婆家离的不远，陈佳让程虎带自己去找一下小舅舅，说是上次让小舅舅做了东西，要去取回来。

程虎这些天每天早上也帮忙磨豆子，知道小妹一大早就要去卖豆腐很辛苦，可惜自己算术不好，帮不上什么忙。听陈佳说要自己帮忙，立刻答应了下来。

“妹妹每天起那么早很辛苦吧？可惜大哥没用，不会算账。唉！”程虎叹息到，对陈佳一脸心疼。

“大哥想学吗?”陈佳甩甩头，自己也真笨，放着那么多人不教，结果害的自己跳在坑里出不来，我这是多么愚蠢的书呆子啊！

“我怕学不会啊！”程虎摇摇头说。

“不，你一定会学会的，连我都能学会啊！”陈佳鼓励程虎，

“爷爷说了，你是神童呢！”程虎有点不好意思！

“额，”陈佳一脸尴尬。“大哥你放心，神童教人也一样厉害，我要把你和二哥还有小弟都教会。还有爷爷也教了我认字，我都教给你们，以后每天晚上吃过晚饭，我们一起学！”陈佳一脸坚定的说。

“好吧，我试试！”

“开玩笑，你们都不学我哪来的时间继续当我的学霸，我可有一屋子知识等着我学呢！”陈佳心道。

小舅舅不在家，交代过陈佳的外婆。陈佳和程虎很轻松就取回了小木框子，大小正是陈佳想要的尺寸。陈佳太高兴了。就要推出新品种了！

豆制品中最简单的莫过于做出白干和千张了！根据陈佳的观察，豆腐压的时间长些的话豆腐会硬一些，而时间短豆腐会嫩，并且在筛豆浆加水时也有讲究，豆浆稀了自然豆腐嫩，浓一些会老!

小姑姑毕竟要绣嫁妆，也就刚开始那两天来家里帮衬了两天，再后来便是陈氏自己弄了，而程父除了负责烧锅，暂时也不能使太大力气，陈佳觉得，程父的腿要能完全恢复成正常，最少还要三个月。现在只能说可以正常行走，但是不太敢用劲。

“那就是说我有大把的机会捣乱了！”陈佳心里乐开了花。本来想直接告诉陈氏自己的想法，可怕陈氏不同意，陈佳决定先做出来再说。

筛豆浆是很没技术含量的，如果多加水或少加水也容易被发现，陈佳决定从源头上动手，就是多泡豆子。

白天她悄悄的自己泡了一小桶豆子，等豆子泡好后，把那些豆子也悄悄加进陈氏泡的豆子里，磨豆是枯燥的活儿，谁会记得自己磨了多少呢！

陈氏当然也不知道豆子更多了，磨好豆子后，照例分成三份筛浆。

陈佳成功的让陈氏多磨了豆子，在准备筛浆时又趁陈氏不注意从另外两份里面舀出一些放在布包里。

最后成型阶段，陈佳正想着怎么把陈氏支开一会儿，自己三岁的弟弟就突然醒了。

“真乃天助我也！”陈佳心想！

程咬金没睡好便醒了，很是不开心，哭的很大声，陈氏听到后赶紧过来哄程咬金睡觉。陈佳便趁机说我过去看看豆腐。本来豆腐只用一个压枕就可以，陈佳给上面又加了一块，而程父在熬煮下一锅豆浆并不知情。

结果第一份白干就这样在陈氏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型了！

陈佳趁机用土方法做了千张就是一层豆脑一层布这样叠下去，压好后就是千张了！

等陈氏看到这板豆腐时，已是半个时辰以后。陈氏把第二板豆腐舀到定型框里时，发现原来放木枕的地方没有木枕，往架子下一看，我的个乖乖，下面压着两块大木枕，赶紧拿起来一块，弄好第二板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布，想看看豆腐有没有得救。结果只一眼心就凉了半截！

“天啊，这哪还是豆腐啊！都快干了啊！”陈氏以为是自己听到孩子哭声后操作失误造成的，倒是没去责怪别人，只是一声叹息：“唉，今天废了一板豆腐，估计是不够卖了！”

“怎么回事，”程父过来看了看，安慰陈氏，“没事，谁没失误过，下次咱注意点就是了。”

“娘，怎么了，我也看看！”陈佳刚吃完豆腐脑，赶紧把小脑袋凑过来，“呵呵，娘放心吧，这可是新品种呢！”

“这是不小心做坏了的豆腐，你去摆摊时便宜卖了吧，就三文一斤吧！”陈氏有些心虚。

陈佳点点头，没吭声，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家伙，可是我发明的呢！“对了，娘，这么便宜的话，我们自己留一些吃吧。”

“好，好，你留下一些，我们中午自己吃。只是这样的豆腐怕是不好吃啊！”陈氏说道。

“留下一些吃吧，也许压根卖不出去呢！”程父说道。

陈佳留下二斤左右，打算等自己回来后拿一斤送给爷爷尝尝。

“娘，我叫小舅舅给我做了个木盒子，你看我用木盒子压了新品种豆腐呢？”陈佳把陈氏带到自己的小木盒边，只见木盒里压着的都是已经干成薄薄一层的“豆腐”。

陈氏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天哪，又被闺女废掉一锅豆浆！

“我给它取名字叫千张。”陈佳兴致勃勃。

“唉，这个更糟糕，两文一斤卖了吧！”陈氏感到全身无力。

唉，陈佳懒得理睬陈氏了，反正是自己去卖，跟她争辩这个干吗？

盘算着要如何介绍白干和千张，把白干和千张的名声一炮打响。陈佳心里悄悄做着销售预案！忽然想到白干和千张比豆腐少了那么多水分，价格最少要贵一倍才行，不然岂不亏了。嗯，那就白干十文，千张十五文好了！哦不，第一天，打个折好开张吧！白干八文千张十二文！就这么定了

陈氏有些垂头丧气的摆好摊，接着回去做豆腐，可陈佳却正好相反，信心满满！神彩飞扬！

等陈氏一离开视线，陈佳马上开始招呼客人，“快来看，快来瞧啊！程氏豆腐新品种上市了！第一天新品八折卖哦！”

“新品种，豆腐还有什么新品种吗？还是第一次听说！”

“快去瞧瞧！”

几声一吆喝，围过来好几位，陈佳立马摆好姿势介绍起来：“这是经过程家几辈人的努力，发明的新品豆腐，名叫白干！这个一张一张的叫做千张。”

“白干可以切块和切丝，烧肉不会松散，千张可以切成丝炒菜吃，还可以做千张卷。甚至打上结烧肉，十分美味，今天第一天试卖，白干只要八文钱一斤！千张十二文一斤啊！明天恢复原价白干十文一斤，千张十五文一斤！”

配合上自己完美的手势，表情，陈佳觉得自己干的不错！“\(^o^)/YES!”

看到很多人围在一起，大家都过来凑热闹！

可惜也还是有不捧场的！

“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几辈人的努力，程家也就是程老太太从娘家带来的手艺啊。这小姑娘说话可不诚实啊！”隔壁村一个知根知底的老奶奶说！

“奶奶，您可别不信，我娘和我奶奶为了做这个白干和千张实验了好多次，都没成功，这不，还是加上我的努力才成功的呢！”陈佳一脸得意的说。

大家一听，原来是祖孙三代一起研制，那还真是几辈子人。

“我们还特地试了如何用这白干做菜，这不，我刚才都教给你们了。今天可就这么多，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实话跟你们说，这白干和千张烧肉是真是好吃，白干和千张烧出来能跟肉一样好吃呢！”

“是不是这么邪乎啊，豆腐能跟肉一样好吃？”给我来一斤白干试试。有个大嫂子开了口。

“好叻！”陈佳一边切，一边说“你们看这白干多板实，可不像豆腐那么水歪歪容易炒散。你切成块炒出来就是块，切成丝炒出来还是丝，我要说的不对，您明天还来找我！”

“好，要是好吃，以后来就买白干，不买豆腐了。”那嫂子笑着说道。

“豆腐有豆腐的好，白干有白干的妙，您只要尝过就知道了！”

“这孩子，真会说话！”

第一位顾客终于完美成交了！

“给我也来一斤试试吧！”

“给我来半斤！”

看买的人越来越多，好几位都站不住了，再不下手就没了，谁不想尝尝鲜啊！

白干很快销售一空，千张可能因为单价太高，还没人敢买，陈佳去河里洗了手，回头把千张撕开，做成一个一个千张结。

“千张结只要十二文一斤咯！这个可不像豆腐那么压秤，烧一盘子也只要三四两呢！”陈佳又吆喝起来，

那些没抢到白干的又转过身来，看到千张果然不压秤，又开始抢了起来。

结果等陈氏把第二板豆腐送来时，看到的只有一块空板了。

“陈佳，那个，那些废掉的豆腐都谁买去了啊！？”陈氏有些好奇的问。

“那可记不住，好多人都买了，先是几个买了一斤的，后来的大家都想要，我看着也不够分，只好跟她们说明天还有，让她们先买半斤回去尝尝，好吃明天再来呢！”陈佳仰着小脸，一脸笑意。

“哦，估计是便宜吧。不过下次可不能乱说，什么明天还有啊，你想让我明天再做坏啊，还是自己想再做坏一锅啊？”陈氏摇摇头，转身走了。家里还有一份豆腐，得赶紧回去端来才是！

陈佳交账时留了个心眼，“娘可是实心眼儿，别到时候跑到人家里把多卖的钱赔给人家，还是照两文一斤先交账吧，剩下的，回家再说！”

中午陈佳把家里的白干切成丝，再摘了一把韭菜，让陈氏炒了试试，陈氏怎么吃得陈佳不知道，因为她又去了老宅，把白干送给了程老爷子，就说是新品，烧肉好吃，不会松散！秦氏将信将疑。中午拿半斤肉红烧了。

程老爷子吃到白干时那个表情可精彩，“真没想到豆腐做成这样还能这么吃，还真挺好吃！”

“是啊，爷爷，我也觉得好吃呢！跟肉味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程真在一旁说道！

“对，对，还是我孙子有文化！我就是想说这个，这两个搭配做菜就是好！”程老爷子补充道。

“我做这么多年豆腐，怎么就没想到做成这样呢？这个是你娘想到的吗？”秦氏不敢相信，自己做那么多年都没做的事，大儿媳妇才做几天就能想到吗？

“不是的，爷爷，奶奶，这是碰巧了。”陈佳于是把一大早发生的事儿说了下，没说自己干的那些事，只说是弟弟哭了，自己娘一着急多放了块木枕压的。

“只是做出来后，我切开一看，不容易散，便给它取了个新名字，叫白干！

今天大家听说我们程家推出新品豆腐，好多人都买了回去尝了！我可跟她们说了，这是程家几辈子人的心血啊。从奶奶到我和我弟弟，大家都有功劳！嘿嘿！”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程老爷子恍然大悟，“我孙女会说话，可不是几辈子的心血吗？”

“瞎猫碰到死耗子！”秦氏在一旁说。转眼看到老爷子脸上变了变，马上又笑着说：“也合该你们有这好运气！以后做多了给我们这边也送点来尝尝。”

“没问题！对了，我自己还真做了新品种豆腐，叫千张，就是把豆腐的水分几乎全压光，变成一张一张的，今天都卖光了呢，明天我多做些给爷爷奶奶尝尝！”陈佳豪爽的说道。

“哟，感情我孙女还真出了新品种啊。好，明天我尝尝。老婆子你看，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就你能！跟老太爷学过几天书，就欺负我没学问是吧！”秦氏跟老爷子顶起嘴来，不过也就是看老爷子高兴，玩笑两句罢了！

回家后，看到陈氏一脸笑意，“陈佳，你快来尝尝，我今天配了韭菜炒了，这豆腐还真好吃呢！一点都没散！”

“娘，它叫白干，啊，来跟我读——白干！”陈佳一脸调皮。

“别皮了，快尝尝看。”陈氏催促道。

“是啊，妹妹快尝尝，可好吃了！”程东在一旁说。程虎则一脸微笑的看着陈佳。只有程咬金最实诚，“娘，我还要！”

“这点是留给姐姐吃的，乖啊！”陈氏赶紧哄程咬金。

“娘，给弟弟吃吧。我在奶奶家吃过了啊。奶奶把白干切成块烧肉吃了，比这还好吃呢！”

陈佳把早上剩下的钱从荷包里掏出来，“娘，早上白干可不是照两文卖的哦。白干八文一斤，千张十二文一斤卖掉的呢！”陈氏接过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啥，八文也能卖掉吗，千张还十二文？天哪！那明天要不要做？”

“当然要，爷爷说以后做多了就送去给他们吃，他们还想吃呢！奶奶还分析说这次是碰巧压久了，要想时间短点成型还要多加些豆子！而且价格还要提一些合理！”

“还要提？”

“恩，白干要卖十文一斤，千张十五文才合适！千张和白干都去掉了很多水分，不压称的！”陈佳笑眯眯的看着陈氏。

“哦。这样啊。那我马上多泡些豆子。明天做三板豆腐，再做一板白干！还要做千张。”

果然，秦氏这个师父在陈氏心里还是很权威的。打着她的名头，以后也用不着自己再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