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湘子回终南,吕祖登岳阳!(1 / 1)

第122章湘子回终南,吕祖登岳阳!

“不了,贫道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就劳烦袁长老替贫道转告一声琼掌门,多谢她那几日招待。”

闻言,韩湘子拂手道。

他眼下精火烧灼,得抓紧时间赶回终南山才是。

只不过。

正当韩湘子欲要驾云离去时,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韩道长,如此急着离开,就不愿多见老朋友吗?”

回去头去,但见一身穿浅绯阴袍的女子,朝他走来。

瞧见此人,韩湘子不免愣住了,颇感意外道:

“红瑛长老,你怎么在此处?”

“是袁长老请我等来对付那吞月王的。不料,竟被韩道长截了胡……”白红瑛打趣道。

闻言,韩湘子莞尔一笑。

不多时,白红瑛朝着不远处一位道姑,招了招手:

“韩道长,我与你介绍一人。她是百花派的拂花长老,说起来也是我的师妹。”

“为了见你,可在悬月谷等了两个多月。”

“此话怎讲?”

韩湘子眉头一挑,不解问道。

“我把韩道长往日在青云观的事与她说了,韩道长有是难得的道门奇才,她自想结识一番。”白红瑛笑着解释道。

言罢。

那拂花长老立马上前,与韩湘子稽手行礼:

“见过韩道长。”

说话间,她极为大胆了端详了韩湘子几眼。

见韩湘子生的金相玉质,且为人随和洒脱,心中敬意也是油然而生。

“拂花长老客气了,既与红瑛长老熟识,那便不是外人。”

韩湘子没想到这拂花长老竟率先与自己问好,对此他也回了一礼。

未几,琼岚道长也赶来了。

本想劝他坐下闲叙,但韩湘子却委婉拒绝道:

“琼掌门,贫道如今这情形,相必你也看出来了,精火烧灼,血汞如浆,得抓紧时间闭关才是。”

闻言,琼岚道长会意:

“既如此,那我也不多留了。”

随即,她朝韩湘子拱手道贺:

“人花已至,真人就不远了,祝韩道长早日修成真人。”

话音落下,白红瑛与拂花长老也纷纷上前道喜。

对此,韩湘子微微点头,随即深深一稽,道:

“诸位,来日再相逢了。”

言罢。

他当即化作一抹虹光,往谷外飞去。

再望去,已是天边遥遥一抹影,不见其踪了。

“红瑛师姐,先前是有话要与韩道长说吧?”

“不知可是因为桑璇道人的事?”

韩湘子离去后,拂花长老凑到白红瑛跟前,低声问道。

“被你看破了?”

白红瑛转过头来,眸光多了些诧异。

“红瑛长老,你……”

一旁琼岚道长闻言,不免吃惊看向她。

“桑璇道人当年于我有救命之恩,她被沱江水神所杀,无论如何我要把此事调查清楚。”

“只可惜,我身微言轻,见不了那沱江水神。”

“但有些事不得不做的!”

白红瑛叹了口气,接着语气坚定了许多。

听到这里,拂花长老似乎不怎么意外,她关切问了句:

“那红瑛师姐,想怎么做?”

“我要寻找当年阳亭府的亡魂,把当年大旱水神不降雨一事问个明白。”

“若其中牵扯到沱江水神渎职一事,定要为桑璇道人讨个公道!”

白红瑛沉声开口,倒有难得的魄气与胆量。

琼岚道长见状,已被其折服,亦是表态道:

“红瑛长老能为桑掌门奔波如斯,本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凡有所遣,必鼎力相助。”

“有琼掌门此话,我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有了素月宗的加入,白红瑛突然觉得此事或许没有想象之中那般难办。

“红瑛长老,若桑掌门是无辜而死,咱们又该何为?”

不多时,琼岚道长又开口道。

“自然是陈表上书给太阴娘娘。”

白红瑛不假思索道。

在她看来,这素月宗奉太阴娘娘为祖,弟子门人在外游历,也时常弘扬娘娘灵愿,既为其善信,蒙冤而死,岂会坐视不理?

“但愿娘娘肯有回应。”

闻言,琼岚道长只能如此期愿道。

……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

有人间第一福地之称!

当年,汉钟离收韩湘子为徒,事后就将其带到了终南山鹤岭。

镜山距离终南山,不可谓不远。

饶是韩湘子全力驾云,也过了五日光景才到这终南山。

一入这终南山,韩湘子当即按下云头,往鹤岭落去。

来到这鹤岭,韩湘子见四下耸翠茂松,亦有不少的感慨。

算算时日,他下山历练,也过去了一两载。

昔日尚在此地时,还有他师尊正阳子在陪伴。

如今不知师尊云游何方?

重临旧地,韩湘子倒生了些怅然之意。

压下心中杂念后,韩湘子也不伤感,径直走到了鹤岭翠华洞,闭关修行。

为的便是凝聚人花,早日迈入三花一境!

……

说这终南山,有一道派,名为楼观派。

楼观派奉尹喜为祖,修符与丹鼎之术。

立派已有五六百年,但若追溯祖流,以文始真人为记,应有上千年了。

这一任,楼观派掌门乃是陈宝炽,颖川人也。

他得道两百余载,已修成真人,宝诰为正懿真人。

这日。

楼观派,云台阁里。

正懿真人坐一蒲团之上,蕴养神魂之际,其徒王扶风来见:

“真人,先前有一道人踏云而来,往鹤岭去了。”

此话一出。

尚在闭目的正懿真人忽得睁开眼来:

“可看清那人长相?”

“真人,那道人约有弱冠之际。”王扶风答道。

“难道是韩小道友归来了?”

闻言,正懿真人若有所思低下头来。

说这正懿真人刚晋升真人不到三载时,一次在终南山上,瞧见了汉钟离。

本以为,他是厌倦世俗,来此避世的闲散之人。

谁知,那人却一语道破他术法来历。

后来问起名讳,才知是前朝早已成仙的正阳子。

为此,正懿真人哪敢轻慢,急忙把汉钟离请来楼观派一叙。

期间,二人谈话之际,正懿真人获悉要在终南山开辟一仙府。

本以为正阳子是用来修行,谁知没过多久,便在人间寻来一人,教其修行。

又过些年岁,正阳子又携一人来此,传其术法。

到了此时,正懿真人方知这正阳子下凡,乃是度化他人。

这二人是谁,正懿真人自然知道。

一位是吕岩,另一位便是韩湘子。

如今的吕岩,可有些了不得了。

修道不足十余载,便得成真人。

得诰纯阳真人。

据说,当今天下真人魁首罗浮真人与他十分亲近。

先前听王扶风所说,这正懿真人以为是纯阳真人回终南山了。

待问起年纪,才大致猜出是韩湘子来。

“扶风,你且留在观里,待为师去看一看。”

一念及此,正懿真人坐不住了。

话落,他整个人便化作一抹流光,飞出了云台阁。

瞬息之内,已到了鹤岭翠华洞外。

“可是韩小道友来鹤岭了?”

站在洞外,正懿真人向里问去。

彼时韩湘子正准备沉浸心神,来熬练精火,乍听到此话,不由得脸色一怔。

待回过神来,觉得耳熟,方知是楼观派的正懿真人。

“不错。回真人的话,贫道来此,是要闭关凝聚人花。”

韩湘子点了点头,答道。

“什么?!”

洞外正懿真人闻言,一下子轻咦出声。

这韩湘子几时来的终南山,正懿真人自然明白。

眼下满打满算,他修道才不到五载。

五载时间,修为就马上到了三花一境?

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想着自己苦修二百余年,方才三花聚顶,这韩湘子不到五载,人花已成。

怕是修至真人,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待反应过来之后,正懿真人不由得由衷言道:

“没想到,韩小道友竟修行到了三花一境,真是可喜可贺!”

“真人,若无旁事,贫道就先闭关了。”

韩湘子闭关在即,便没有多言。

与正懿真人说了一句,他就闭上双目,体内运转法力,任由精火烧灼血气,死守灵台。

“自是可矣。”

正懿真人不疑有他,径直言道。

随后,他便返回了楼观派。

“真人,您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其徒弟王扶风见状,不由得愣了下。

“那韩小道友回鹤岭闭关,为师不便叨扰,便先行走了。”

“扶风,你修道快有甲子,已有人花一境。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韩小道友此次闭关,便是为了凝聚人花。”

看向眼前这个徒儿,正懿真人如此感叹道。

“这?!”

“真人,与小徒玩笑了吧?”

“那韩道友不是修道没记载吗?”

闻言,王扶风面色一僵,呆在当场。

“真人之言,岂会有假?”

正懿真人白了他一眼,道。

这正懿真人早年游历人间时,也顺手收了几个好苗子。

令他宽慰的是,这几人都有真人之资!

到时别说一门三真人,便是一门五真人也可!

按照王扶风如今修行进展,百载之内晋升真人一境可谓是绰绰有余!

此等修行速度,放眼人间,也是上上之选。

可是,跟韩湘子这么一比,就落了下乘。

“前有纯阳真人,后有韩湘子,真不知道正阳子度化的二人究竟是何身份?”

正懿真人暗忖不已。

在正阳子收吕岩为徒时,正懿真人曾旁敲侧击问过他。

只可惜,后者却不言,说了句是天机不可泄露。

为此,正懿真人识趣便没在问了。

可随着吕洞宾修成真人,这正懿真人就无法淡定了。

越是不知,便越是好奇。

殊不知。

楼观派今时鼎盛,百载之后,便会销声匿迹。

取而代之的乃是全真一派。

楼阁派始至尹喜,传延千年之久,弘扬道门,却难有凑效。

故而,才会湮去。

当然,这些正懿真人并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乃是汉钟离罢了。

“韩道友究竟是如何修行的,累至五载,便可凝聚人花,真是闻所未闻!”

话落,王扶风面有奇色,长叹道。

正懿真人并未在此事上多提,深望了他一眼后,便吩咐道:

“扶风,你无需与他比,六十载得以人花,你同样资质不浅。”

“为师已算准不出五载,天降大旱,你且奉为师旨意,下山历练去吧。期间切记要常怀度世之心,弘文始真人之应弘。”

“若能碰到纯阳真人,待为师与他问好。”

“遵真人旨意。”

闻言,王扶风立马恭声答应。

要知道。

吕岩、韩湘子等人身份必定不凡,能让仙家度化,前世极有可能是天庭中人。

如此短时间内修成真人一境,不足为奇。

……

却说。

那吕洞宾在庐山得遇火龙真君授予天遁剑法之后,便勤加修行,前些时日已有小成,便破关而出,离开了庐山。

这日,他到了岳阳。

说起这岳阳,名胜古迹不少。

洞庭湖、君山,岳阳楼,不胜枚举。

吕洞宾来此之前,早就听过这岳阳楼的名头,如今到了,自是要登上这岳阳楼,一览洞庭之景。

思虑间,吕洞宾就走到了岳阳楼。

抬头望去,可见四处碧瓦红柱,古色古香,廊坊画栋,庄重华丽。

楼外洞庭湖烟波浩渺,苍苍茫茫,水天一色。

“这位道长,是打尖还是住店?”

正欲上楼时,一旁却有店家伙计将他叫住了。

“你家酒肆开在哪里?”

吕洞宾脚步一顿,问道。

“就是岳阳楼。”

那伙计笑道。

“带路吧。”

吕洞宾挥了挥手。

“道长请随小的来。”

那伙计急忙把吕洞宾引到岳阳楼上。

随即,给他选了临江的位置。

他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笑问道:

“不知道长要吃什么?”

“先拿些酒来,再上些特色菜肴。”

吕洞宾想了想道。

“得咧,道长请稍候。”

闻言,伙计赶忙应了一声,等桌椅板凳擦干净之后,就去了后厨。

不多时,他先把酒拿上来了。

酒是好酒,乃杜康酒。

至于菜肴,尚在后厨烧煮。

对此,吕洞宾也不介意,直接拿起酒来,倒了一碗,自饮自乐。

不一会功夫,竟喝去了大半。

如此情形,被这家酒肆之上其他的食客游人见了,纷纷对其投去古怪的神色。

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鹤顶猿背,龙章凤眼的道士,居然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喝起酒来?

一时之间,众人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