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都尉的命令下,那卫戍疾步而行,几乎一路快跑,带着周刺史与夏都尉以及三百府卫兵,往县衙赶去。
“头儿,咱们密州县发生了什么事?”
“这大晚上的,竟惊动了刺史大人与折冲府的都尉大人亲自前来?”
“……”
众人走后。
余下几位卫戍凑到一起,对卫戍长好奇问道。
“上面的事少打听。”
“老实把城门守好,刚才那一顿训斥还不够吗?”
卫戍长板了那几人一眼,告诫道。
言罢。
这几位卫戍,立马低下头来,乖乖闭嘴。
……
“都尉大人,密州县衙到了!”
一炷香后,领头的卫戍累得大汗淋漓,指了指前方一片府邸,道。
“辛苦了,先一旁歇息去。”
周刺史看了他那气喘吁吁的模样,便挥了挥手。
另一边。
夏都尉勒住了马,回头看了眼身后三百折冲府的府卫兵,大声命令道:
“尔等将密州县衙给本都尉围住,不可放走一人!”
言罢。
那三百府卫兵兵分两路,左右包抄这密州县衙。
去往密州的路上,周刺史已与夏都尉说了这密州县令的罪行。
对此,夏都尉也是愤怒不已,痛骂这密州县令不作为!
治下百姓被妖魔害死,他竟无动于衷。
一不安抚,二不上报,欺上瞒下,十足昏官一个!
此时,他与周刺史翻身下马,命近侍取来火把来后,便一同走到县衙门外。
“班房何在,刺史大人与都尉大人亲至,还不快些打开大门!”
有近侍上前,扣响了门环。
话落,里面的班房不敢怠慢,慌忙把门打开了。
此人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嚷嚷之声,之所以不开门,是因为不确定来者身份!
“拜见刺史大人与都尉大人!”
那人打开门后,便跪倒在地,急忙行礼。
“退到一旁!”
“不要妨碍本都尉抓人!”
夏都尉看都没有看那班房一眼,直接开口命令。
接着,就与周刺史迈进了县衙大门。
“抓人?”
班房傻眼了,不知道要抓谁?
只能赶紧退到门后,瞠目结舌望着鱼贯而入手持兵械的士兵,不一会儿,这县衙便亮起了灯,照得如白昼一般。
却说。
那密州县令在周刺史与夏都尉闯入县衙时,就猛地被如此动静给惊坐而起。
床榻上,刚过门的貌美小妾为此吓了一跳。
“大人,你吓坏奴家了。”
貌美小妾埋怨道。
然而,她话音落下。
房门便被人蛮横地撞开,这一下她直接发出了惊叫,连忙裹紧了被子,遮掩身上那大片雪白肌肤,一脸惶恐看向这些人。
这密州县令还未缓过神来,就见那一州之尊大步走了进来。
“不……不知刺…刺史大人驾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密州县令忽得翻滚下床,跪倒在地。
这一刻,他抖若筛糠,双股颤栗个不停,脸上冷汗直冒。
“应县令,你为官一方,欺上瞒下,为掩人耳目,假药一案,密而不报,真是好大胆子!”
“我看你这官是做到头了!”
周刺史看向这密州县令,当头痛骂道。
“刺史大人,小的是一时糊涂,还望刺史大人法外开恩!”
闻言,应县令急忙求饶道。
“来人,将他拿下!”
“顺便把密州县一应县丞、主簿、师爷给拘拿到府!”
周刺史并未理会,他一脸漠然,命令道。
说完。
身后几位近侍立马上前,将应县令给按住,押解走了。
只留下床上那惊魂未定的小妾。
……
次日午时。
周刺史与夏都尉等人才马不停蹄赶回了凤翔府。
当然,还有一波人没有回来。
原来,昨夜捉了应县令之后,周刺史便吩咐随从亲信与夏都尉手下的一位校尉。
领着三十余人的府卫兵,去往下柳村、上坝村以及前塘村等地,将那些苦主带回凤翔府,当个证人。
一回州衙后,周刺史便命人将应县令给软禁了下来,至于密州县的长史、主簿等官也暂被扣押了。
“夏都尉,此番辛苦了。”
“改日本官定能登门拜谢!”
刺史府外。
周刺史与夏都尉郑重道谢。
眼下,密州县令已捉了回来,事既解决,夏都尉便要告辞离开。
为此,周刺史亲自出来送别。
“刺史大人,不必客气。”
“你若要感激,不如改日往我折冲府拨些银子即可。”
夏都尉豪摆了摆手,爽快一笑。
“一定一定!”
周刺史立马答应下来。
说完,便目送他骑马离开。
回到府上,周刺史并没有第一时间审讯那应县令。
而是先补了一个觉。
一觉睡到傍晚,他醒后率先提审了密州县的县丞与主簿。
至于应县令吗?
不着急审,先施施压,顺便等那些苦主到了,再审不迟。
但此事经过一夜酝酿,早就传遍了岐州大小衙门。
毕竟,堂堂刺史一州之尊,领着折冲府的都尉将军,昼夜奔波,捉了密州县令。
可想而知,后者是犯了何等大罪!
一时之间,整个岐州是风声鹤唳!
大小官员,上到长史,下到一县之典无不是坐立难安。
不知道州中究竟发生了何等大案,值得刺史大人如此这般?
……
另一边。
司马府。
那伍司马与胡媚儿几乎缠绵了一夜,今早醒后,趁着兴头,又云雨几场。
傍晚天边晚霞似火时,二人还衣衫不整趟在牙床之上。
“伍大人,出事了!”
就在这时。
府上的小厮忽得高声叫道。
“不知规矩,本官这里院里未经人传唤,岂是你能进来的?”
被人吵醒,伍司马心中不痛快,对那小厮训道。
“大人恕罪!”
“小的也知不合规矩,但若非有要紧之事,也不敢行此逾矩之事。”
闻言,那小厮急忙辩道。
“出了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
伍司马强忍着怒火,问道。
“伍大人,昨夜刺史大人与折冲府的夏都尉连夜去了密州县,将应县令以及一县的大小官员全捉回了州衙!”
“竟有此事?”
“那应县令犯了什么罪?”
听到这里,伍司马面容一沉,颇为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