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函谷关下西征周军大营——
有人说,军营里的日子是枯燥而乏味的……
“金姐姐的头发很柔顺呐……”
“小贼,你……住手!”
“金姐姐,我只是替你梳梳头而已,你脸红什么?”
“你!——住、住手!”
有人说,军营里的日子是单调而苦闷的……
“金姐姐,闲着没事咱们猜个谜语怎么样?”
“谜语?”
“嗯,要是你猜错了,我就亲你一下……开始吧!”
“等、等等!——若是余猜对了呢?”
“你猜不对……啊,不是,若是金姐姐猜对了,那……那你亲我下好了,很公平吧?”
“你!”
有人说,军营里的日子是毫无生趣的……
“金姐姐,又到猜谜的时间了哦!”
“去死!——老娘不会再上你当了!——什么叫做[你猜我身上有几颗痣]?”
“嘿!金姐姐的意思是直接弃权?真体贴……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小贼,你做什……唔……唔唔……”
“嘿嘿!——稍微有点香甜呢……”
“……无耻!”
有人说,军营里的日子是枯燥、乏味、单调、苦闷而又了无生趣的……
“金姐姐……”
“小贼,你再轻薄老娘,老娘就咬舌自尽!”
“我还没什么都没说……”
“哼!”
“别生气嘛,金姐姐,先用饭吧……”
“唔……”
“光吃饭挺无趣的,要不,咱们猜个谜吧?”
“……”
继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孤身一人夜闯周军大营已过了七八日,换句话说,金铃儿也在谢安帐内躺了七八日。
平心而论,金铃儿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焦躁过。
尽管这谢安恪守着自己的承诺,没有碰她的身子……唔,这一点金铃儿还是挺欣慰的,但是,那小子却时而打着公平猜谜的幌子在占她便宜。
输了他亲自己一下,赢了自己亲他一下?
这叫哪门子的公平?!
靠躺在床榻上,望着那小子晃晃悠悠又走入帐来,金铃儿恨地牙痒痒。
“金姐姐……”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望着那熟悉的表情,金铃儿心中微微一颤,这几日的经历让她明白,每当这小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心底准打着什么鬼主意来占她便宜。
微启红唇,金铃儿冷冷说道,“小贼,你又想做什么?”
“金姐姐,你对我的偏见太深了吧?我不就是过来看看你嘛……”
“每次都是这句话,你以为老娘还会上当?”金铃儿一脸鄙夷地说道。
“嘿嘿!”谢安谄笑一声,竖起大拇指,说道,“金姐姐真聪明,一猜就猜到了……”
“哼!”见谢安恭维自己,金铃儿略有些得意哼了哼,可细细一想之后,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眼瞅着谢安一步一步挪向自己,她面色微变,急声说道,“小贼,今日老娘不想和你玩猜谜!”
“这是为何?”谢安睁大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咬了咬不知被谢安亲过多少次的嘴唇,金铃儿恨恨地望着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倘若要玩猜谜,这次老娘出题!”
“唔?”谢安眼中隐约露出几分惊讶。
这个与舞不相上下的笨女人,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前几日明明都想不到……
只不过,还差一点啊,嘿!
想到这里,谢安耸了耸肩,说道,“那好,金姐姐出题吧!”
金铃儿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继而冷笑说道,“你猜,天上有几颗星星啊?”
“咦?”谢安愣了愣,好笑说道,“那不是我说过的谜么?”
“怎么,你说过就不许老娘说了?——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望着她自得的表情,谢安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继而咳嗽一声,说道,“答案就是,与金姐姐的头发丝一样多!”
“胡说八道!——余的头发如何会与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谢安闻言耸了耸肩,说道,“金姐姐不信的话,可以数呀!”说着,他咧了咧嘴,冲着金铃儿眨了眨眼,轻笑说道,“这才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金铃儿呆若木鸡,哑然无语。
见此,谢安咂了咂嘴,露出一副仿佛享用大餐般的表情,望着金铃儿那时启时合的红唇,搓搓手,笑嘻嘻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望着谢安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金铃儿又羞又怒,急声说道,“等、等等!”
“怎么了?莫不是金姐姐要反悔?——不可以哦,金姐姐可是江湖之人,需讲诚信二字,不对么?”
金铃儿闻言又气又怒,暗自骂道,老娘死就死在这诚信二字上!
一想到这几日被谢安用这句话挤兑地毫无办法,只能任他轻薄,金铃儿恨地牙痒痒。
“总之……这个答案不算!——这次你非要说个子丑寅卯来,否则,便是你输了!”说这句话时,金铃儿的面微微有些发红。
可怜这位素来讲究仁义、诚信[鬼姬]金铃儿,竟是被谢安挤兑地首次破了例。
望着金铃儿这幅表情,谢安心中暗笑,他也不打算说破,免得这个女人恼羞成怒。
毕竟,这几日来,她一次都没赢过嘛,就让她赢一次好了,反正……
嘿嘿!
想到这里,谢安装出一副无奈地表情,说道,“那好吧,我不知道,这次是金姐姐赢了!”
金铃儿闻言眼中露出几分得意与喜悦之色。
而就在这时,谢安耸了耸肩间,装出一副失落的表情,说道,“我谢安说一不二,认赌服输,这次,换金姐姐亲我好了……”
“咦?”金铃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不对么?”谢安眼中闪过几分狡黠之色,眨眨眼说道,“我们说好的,我赢了,我亲你,你赢了,你亲我,不对么?”
“……”金铃儿这才想起最初谢安的话,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暗恨自己方才多此一举。
望着金铃儿愤愤不悦的模样,谢安哂笑一声,轻声说道,“金姐姐莫不是打算弃权?”
可能是这[弃权]二字在金铃儿心底生个根吧,一听到谢安说这句话,她面色微变,连忙说道,“不不,不弃权……”说完,这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望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谢安心中暗笑,坐近几分,凑上嘴,笑嘻嘻地看着金铃儿。
金铃儿又羞又气,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微启红唇,吻在谢安那近在咫尺的唇上,继而,虎牙一合……
“啊!”谢安顿时中招,捂着鲜血直流的嘴唇,连忙挪开几许位置。
见此,金铃儿眼中露出几分得意,微微伸出粉嫩的舌头,添了添嘴唇上所沾的血迹,冷笑说道,“小贼,叫你再轻薄老娘!”说着,她注意到谢安正呆呆地望着自己,心下一愣,疑惑说道,“小贼,你看什么呢?”
“啊?”经金铃儿这么一提醒,谢安梦如初醒,脑海中尽是金铃儿微微舔着嘴唇的画面。
不得不说,似金铃儿这般成熟的女人做出这个动作,实在是颇具**力,至少,谢安眼下便感觉心中有种异样的火热。
不行不行……
谢安啊谢安,尽管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强迫女人这种有违道德的事,你还是不能做的……
冷静,冷静!
唵嘛呢叭咪吽……
在金铃儿倍感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谢安连连吞吐了几口粗气,这才强行压制下心中的莫名**,继而望着金铃儿嘻嘻笑道,“金姐姐这般,小弟可还真没想到呢,不过也好……金姐姐,你已打上我谢安的铭记了哦?”
金铃儿疑惑地望着谢安,不解说道,“什么意思?”
“就是说,金姐姐体内有我的血了啊……”谢安坏笑着眨了眨眼睛。
金铃儿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在深深望着谢安半响后,摇摇头,无奈说道,“小贼,你倒是伶牙俐齿,每次总有说辞……怪不得能说服七万叛军投降呢!”
“不是七万哦,”谢安摇了摇头手指,笑嘻嘻说道,“是九万!”
“咦?”金铃儿闻言愣了愣,惊讶说道,“才这么些日子,函谷关叛军,就有两万投降你等?”
“是呀!——攻破函谷关,指日可待!”
望着谢安那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不知为何,金铃儿心中有些不愉快,撇嘴冷笑道,“就算如此,函谷关依然有四万叛军……”
谢安心中失笑,暗想金铃儿精于刺杀之术,却对用兵这般外行,这是六减二的事么?
想到这里,谢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金姐姐,帐不是这么算的,并非说两万叛军投降了我等,函谷关就还剩四万人……原先叛军之所以同仇敌忾,原因就在于我大周朝廷不给他们生路,故而,为了自己以及家眷的性命,他不得不铤而走险,与我军抗衡!但是眼下,我已给了他们一线生机,无形之中,便打消了他们意图死战到底的心思,他们唯一的顾虑,只是在于无法判断出我那些话真实性,可随着越来越多的叛军投降我军,而我军却未制裁他们,这便大大提高了我军的信用,简单得多,未来一段时间内,还会有大批大批的叛军投降我军,直到那秦维身旁无一兵一卒时,便是我挥军函谷关之时!——函谷关,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望着这几日来没个正经的谢安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金铃儿微微有些失神,喃喃说道,“余倒是忘了,尽管你比余小四岁,却已是朝中正五品的大臣,眼下更是手握十余万兵权,如此兵不血刃地攻伐函谷关,你谢安倒也是个俊杰了……”
“金姐姐是否心动,有意要下嫁给我?”谢安眨眨眼说道。
“……”面对着谢安顺杆就往上爬的性子,金铃儿又好气又好笑,在白了一眼谢安后,没好气说道,“既然如此,你身为这十余万大军的参军,不应该亲自到函谷关下,用你那尖牙利齿说服关上叛军么?何以每日在老娘身旁转悠?”
“金姐姐这话说的,与那些叛军说话,那有与金姐姐呆在一起有趣呀……”说着,谢安不由自主地朝金铃儿靠了靠。
见此,金铃儿面色泛起几分红意,咬牙说道,“小贼,你嘴上不疼了是吧?”
眼瞅着金铃儿磨牙的举动,谢安微微有些心虚,毕竟方才那一下,金铃儿咬地相当狠,这不,他嘴唇都肿起来了。
而这时,帐外传来了廖立的声音。
“大人,饭菜准备好了!”
“唔,端进来吧……”
“是!”
话音刚落,廖立便端着两个木盘的饭菜走了进来,摆在帐内的小几上,期间也不望向金铃儿。
不得不说,所谓的叛军将领,其实都相当恪守军规与本职,无论是廖立,还是说张栋、欧鹏、唐皓等人。
也难怪,毕竟人家早先就是南阳一带的军官,只不过是因为家中老小没了活路,这才一怒之下带头反叛,倘若没有太平军在幕后穿针引线,或许当年的南阳十万百姓暴动,多半会因为朝廷的救济抚恤而平息,而这样一来,这些将领多半也老老实实地留在南阳,做他们的地方守备将领。
归根到底,似函谷关主帅秦维那种欲借混乱局势而飞黄腾达的人,终究是是少数,大部分的叛军叛将,心思还是向着大周的,毕竟都是大周男儿。
一想到这里,谢安便对那太平军没什么好印象。
不难猜测,那太平军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给大周制造混乱,光复南唐,但是话说回来,南唐已覆灭三十余年,更何况,大周近些年来治国的政策愈加宽松,就连当年江南人眼中的暴君李暨,也为了弥补自己当年的罪过,非但屡次数年削减江南的税收徭役,更多次派自己的儿子李贤出使江南。
但即便如此,太平军依然犹如百足之虫般,死而不僵,暗中图谋不轨。
“唉!”谢安长长叹了口气。
一旁榻上,金铃儿见饭菜端来,便一直等着谢安替自己松开右手,没想到这家伙傻坐了半天竟叹了口气,遂皱眉说道,“没事瞎叹什么气?——还不来替老娘松开绳索?”
“呃?哦哦……”谢安如梦初醒,连忙走过去,替金铃儿解开了右手的绳索。
望着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金铃儿微微有些诧异,亦或说道,“想什么呢?莫非是在想那个陈蓦的事?——那家伙还没抓到么?”
“怎么可能抓得到!”谢安苦笑一声,坐在床榻旁,抓过金铃儿的手来,替她按摩着因为一直捆绑着而有些僵硬的手腕,苦涩说道,“我说这句话金姐姐别生气,我觉得吧,那厮比金姐姐还像个刺客,这数日来,这厮出入我军营如若无人之境,至今为止,已先后被其杀死营内将士三百余人,几乎是每日都有人被他所杀……我在营内布下重防,用两万余人去追捕这厮,却始终未见任何成效,我真想给他起个名叫[一人军]!”
在谢安说话的时候,金铃儿一直用复杂的神色望着他,望着他替自己按摩手腕。
要知道经过七八日的修养,金铃儿身上的伤势尽管还没痊愈,但也好了小半,至少,据她眼下与谢安的距离来看,就算是单手,拿下谢安也不成问题的,但不知为何,金铃儿感觉自己心中仿佛有种念头阻止她那么做。
待伤势全好之后,再来教训这个小子!
暗自对自己说了句,金铃儿缓缓抽回了右手,好奇问道,“什么叫一个军?”
“还能有什么?”谢安摇摇头,苦笑说道,“就是说,那厮一个人就抵得上一支军队呗!”
金铃儿闻言心底有些不服气,不过一想到自己也败在那个陈蓦手中,她也无言反驳,只能独自一人生闷气。
忽然,她瞧见了木盘中的饭菜,见有大盘子的鲜肉,心中颇有些惊讶,毕竟在谢安帐内休息了那么多日,对于军营中的饭食,她大致也有了了解,基本上就是腌菜、腌肉之类的存货,似这等新鲜的肉食,倒是少见。
或许是注意到了金铃儿诧异的神色,谢安笑着说道,“那是獐子肉,昨日欧鹏将军去函谷关喊话之后,见时辰尚早,便带着一些人上山打猎去了,眼下夏秋季,猎物颇多,这不,打打牙祭,每顿都吃腌菜、腌肉,总会感觉乏味吧?”
“呵,”金铃儿闻言轻笑一声,撇嘴嘲讽说道,“似你等行军打仗,倒是轻松惬意!——还有闲心上山打猎,你身为参军,不管管么?”
“这有什么好管的?”谢安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肉递到金铃儿嘴边,耸耸肩说道,“说明我军上下对函谷关势在必得的信心相当充分呗!”
望着已递到自己嘴边的肉块,金铃儿俏脸微红,犹豫了一下,咬住了那块肉,低着默默咀嚼了几下,将其咽下,小声说道,“余自己来吧……”
见此,谢安便将筷子还给金铃儿,一脸轻松笑意地继续说道,“反正我军的布防做得相当严谨,除了抓不到那个陈蓦,至少函谷关的秦维是拿我们没办法……他想交战?嘿!我军就是不出战,看他能拿我怎么样!——活活耗死他!”
望着谢安得意的表情,金铃儿微微摇了摇头,继而正色说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据余猜测,陈蓦久久逗留在军营不走,除了要杀余之外,多半是惦记着你的性命……”说到这里,她微微皱了皱眉,不解问道,“你既已猜到那费国内通陈蓦,乃是太平军的人,何以不将其关押?倘若是惧此人武艺,看在你救余一命、余欠你一个人情的份上,余可以替你拿下此人!”
谢安闻言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别!——好不容易让金姐姐欠一个人情,怎得能够这般轻易便叫金姐姐走?金姐姐若是要还人情,也行,嫁给我就是了……”
可能是这些日子谢安说得次数过多了吧,金铃儿逐渐免疫,再无一开始的羞愤,在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后,淡淡说道,“想要老娘?行呀!——先休了炎虎姬,再拿金陵作为聘礼,老娘二话不说嫁给你!”
“金姐姐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比起金陵,前一个条件更苛刻吧?”
望着谢安哭笑不得的表情,金铃儿反而来了兴致,舔了舔嘴唇,咯咯笑道,“你是男人诶,竟然那么怕那只母老虎,真是没出息!——等你有了金陵做聘礼后,老娘替你打发了她就是了!——上次老娘不过是与她随便耍耍,却没想到那头雌虎竟然动真格的,还有你,要不是你从中捣乱,老娘会受那般重的伤?”
“是是是……”谢安讪讪一笑,连连点头,继而很认真地说道,“我知金姐姐本事,就连那陈蓦也差点死在金姐姐手中,不过,舞是好人,虽然脾气稍微差点,但是对我很好,希望金姐姐高抬贵手,忘却当时的恩怨……”
“既知家中娇妻贤惠,你还来招惹老娘?”金铃儿闻言鄙夷地望了一眼谢安。
安搓了搓手,尴尬说道,“这不是不想与金姐姐为敌嘛,金姐姐武艺好,人又漂亮,何必替李炜那个杂碎效力,不如嫁给我,我等一同相助李寿……”
“说来说去又是这套说辞!”金铃儿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再说了,任凭舌尖嘴利,那李寿的命,老娘是一定要取的!”
“好啊,那金姐姐就做好准备吧!”
金铃儿闻言一愣,疑惑说道,“什么准备?”
谢安咧了咧嘴,嘿嘿笑道,“做好一辈子被我绑在身边的准备呗!”
“……”
望着谢安那颇为自得的表情,金铃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小贼,老娘要是想脱困,就算双手皆被绑,照样能轻易将你制服!
更别说你眼下还松开了老娘一只手……
愚昧!
似余这等刺客,抓获之后就应该浑身上下绑得严实,可你却竟然还敢放任余一只手……
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咦?
话说回来,自己为何不脱困呢?眼下伤势已好了小半,只要拿下这小贼,逃离周营应当不成问题……
莫非……
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这几日被谢安不知轻薄过多少回的红唇,金铃儿顿时面色通红。
不对不对,余只是觉得伤势还未好得彻底,再者,李寿也未杀死……
唔,还有,这小贼总归是救余一命,尽管期间轻……轻薄过自己几回,但终究恪守君子人行径,未曾夺趁机玷污自己……
对,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金铃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金姐姐何以面色这般羞红?莫非是……我明白,我明白,马上就到猜谜时间了……”
金铃儿顿时气噎,没好气说道,“嘴上又不疼了,是吧?——再者……”说到这里,她示威般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望着金铃儿的右手半响,谢安猛地低下头,一声不吭,顾自用饭。
这小贼,多半是在心中打着什么鬼主意!
想到这里,金铃儿恨恨地咬了咬筷子。
不知为何,她隐隐感觉,尽管眼下是受制于人,可却要比她这十余年来的日子过得更加愉悦,更加安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