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嘛的相,听到这句话的楚临阳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是想忽悠谁啊,他看起来是好忽悠的样子吗?
你个死秃驴咋不来一句‘道友请留步’!
不过楚临阳也是暂时停下了发力,转身面向老僧,本来他就是打算引老僧先开口,不然这屏障挡不住他一弹指,就陪他唠唠嗑。
“请大师直接明言,本人哪里着相了?”楚临阳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向来以德服人,给别人充分话的权利。
“还有话麻利点,不然我可是要先上去了。”
看着眼前这个一上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居士,老僧有些无奈但还是面带微笑道:“施主只要和老僧论一番佛理,自然就可以畅通无阻。”
“多谢大师指点,我们不熟,赶时间呢,我想我还是打破屏障吧。”楚临阳嗤笑一声,就不按常理出牌,你能拿我怎样。
老僧双手合十,徐徐道:“施主莫急,此番论道共有三关,与贫僧论佛理也是其中一关,施主直接过去可是大奉认输了。”
“倒是了句人话。”楚临阳微微颔首,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大师你也着相了,出家人不是讲究四大皆空,论不论道又有何关系。”
老僧闻言波澜不惊,并没有什么反应,当真老禅师了。
“论道是四大皆空,四大皆空亦是论道,施主着相了。”老僧低眉顺眼,满脸慈悲。
“我艹!”楚临阳口吐芬芳,纵是心里有所准备,也是被大了个无语。
你跟我在这玩套娃呢,有意思吗,啊!
“大师我悟了,但我还是正告你,请人话!”楚临阳脸色非常严肃的道。
“施主悟了便施主悟了。”老僧面容祥和平静,缓缓道:“需知世间万物皆有心,若能心怀慈悲,感应万物,又何须拘泥于人言?”
这老家伙确实比较棘手,楚临阳算是看明白了。不管你什么,他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你你的,他他的。
核心就是这关我也不跟你比什么,我就是想把你拦在这里,你打不过我,骂我也不还口,脸皮还没我厚,你怎么跟我玩,没得玩。
等到你无可奈何直接认输,或者真的悟了,如果真悟了那应该也不会继续闯关了,横竖都是输。
其实也不是无法破局,第一,实力强大,自可直接横推,我管你着相不着相,是不是人话。举着沙包大的拳头就问他,你就我赢没赢。
第二,自己不能悟,就让对方悟,对方悟了,自然没空搭理你这个扑街。
原着许七安实力低微,用的是第二种,以大乘佛法破局,装的一手好比!最后竟的佛门分裂,也不知他一个警察哪懂得这么多知识。
而楚临阳自始至终都是以德服饶谦谦君子,学识渊博,温文尔雅。自然选择第一种,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
不急,再陪老和尚聊个几两银子,最好由他先出手,我好无奈被迫反击。
楚临阳一想到外面的万千围观群众,觉得还是不能太暴力,形象还是要稍微注意下。
遂朗声道:“请大师指点,atarey弄啥咧,何解?!”
“yrterdead,又何解?!”
“”
老和尚沉默良久。
看到这里,外头的达官显贵,平民百姓们交头接耳,反应各不相同。
场外一位身材魁梧的江湖武夫,大嗓门嚷嚷着:
“这都过去半响了,这老和尚一直哔哔哔,听也听不懂,第三关到底比什么啊?”
“禅机呢,你不懂!”
“你就懂?你懂个屁的禅机!”“
“你们别吵,我倒是有些明白了,这老秃驴一直在捣糨糊,厚颜无耻。倒是楚公子最后那两句着实没听明白,不过听着提气就对了。”
一位书生打扮的士子激愤的道。
场内众多显贵显然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多感觉有些不妙,楚临阳给他们的感觉一直都是能不哔哔就不哔哔,勇猛精进的一塌糊涂。
现在已经被这老僧阻碍了半响了,着实有些不像他的风格。
“义父,这第三关比的是什么?我看这楚公子不停的与老和尚交谈,与和尚辩论难免会处于下风。”
阴柔男南宫倩柔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只要看到楚临阳吃瘪,他就开心的很。
当然他其实内心深处对楚临阳还是有十足的信心的,只是嘴巴碎碎不饶人。
金锣们纷纷看向魏渊,期待魏公给他们解惑。
“聒噪!”
魏渊淡淡的道。
然后没了,没了。
这时,皇室凉棚里,一道清冷的声音霍然响起:“度厄大师,第三关难道不给大家介绍一下吗?”
出声之人容貌清丽脱俗,恰似一朵濯而不妖的水莲,眸子仿佛一面冰镜,透彻中难掩高冷华贵。
度厄罗汉盘膝而坐,沉默不语,见大奉一方已经连破两关,本想不予搭理,而且第三关本身有些难以启齿。
但见问话的是一位公主,出于无奈,道:“第三关,没有内容。”
此话一出,在场的达官显贵们,尽皆目瞪口呆。
在众饶疑惑中,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清脆宛如击玉敲金,悦耳且动听。
“无题?那胜负如何定义?尔等佛门之人这般耍赖,是欺大奉刀剑不利,百姓爱国忠君之心不坚定乎!”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仔细思量后,不少人已经回过味来。
情绪激动者如勋贵中的一些贵二代已经是火力全开,这些人无法无惯了,但甚少经历社会的毒打,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靠,你们这帮佛门之人都是什么无耻之辈啊,想赢想疯了,还四大皆空,我呸,连我家的旺财都不如,它想吃点好的好歹还得打一架呢。”
“唉,王兄,消消气,犯不着生气,你是谁,它们是谁啊,人怎么能与畜生一般见识。”
“岂有此理!骂谁呢!”
净尘和尚双眼怒睁,霍然起身,仿佛盛怒的金刚,气势骇人。
场内大奉的一帮人也是怒目而视,毫不退让,试问这样的比试谁能看得下去,骂娘都是轻的。。
没有内容,你无论做什么都是错,胜负就变成了佛门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的事情。设定这样的规则,就是能让佛门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谁应就是骂谁喽,你你是不是自己找骂哎,哎,哎,骂归骂,打人是不是稍微斟酌一下!”
突然,那个帮腔之人手指颤动的指着半空中的‘画卷’,大叫一声,声音显的十分诧异。
众人抬头望去,全部瞠目结舌,场面一时间诡异的寂静下来。
世界中,菩提树下,楚临阳此刻已经来到老僧的面前。
盛气凌饶气势压迫着老僧,沉声道:“大师,你倒是解呀,发愣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老僧突然拈花一笑,道:“不解亦是解,解亦是不解,施主着相了!”
还真是一个滚刀肉啊
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
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规矩;
你和他讲规矩,他给你装孙子;
你也装孙子,他你傻子;
你真成了傻子,他和你讲道理。
这样的和尚楚临阳可没有兴趣去感化,还是超度了吧。
楚临阳脸上浮现出笑容,缓缓走到老僧跟前,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到老僧的脸上,随后反手又是一巴掌。
巴掌不停的同时,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大师,我不是着相,莪是着魔了,你是否要降了我这个魔啊!”
老僧不顾被人狠狠的扇着巴掌,双手合十,念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正有此意,施主心了!”
楚临阳闻言从心,后退一二十几步,给足一品菩萨执念的尊重,笑着道:“按照大师的理念,我心就是大师心,大师心就是我心,可对!”
老僧笑了,笑的很开怀:“施主佛性深厚,应当入我佛门,贫僧作为文印菩萨成道前斩出的执念,就借此佛境姑且镇压你百年吧。”
“哼!”
楚临阳冷哼一声,真是蚊子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两人再也没有话,世界中的气氛凝重到了极致。
此时的情形就和核武器没有发射之前一样,按在按键上的时候才是最有威慑力的,用了反倒轻松了,大家都一起嗝屁。
凝重的气氛甚至都传递到了世界之外,嘈杂声几乎一下子就没了,场面迅速的安静下来,只留下了个别声议论的嗡嗡声。
“这废了老半,看这样子还是要打架啊。”
“佛门不就这样,讲不过就打呗,他们不甘心啊。不过我还是相信楚世子,那老和尚看上去虚的很。”
“别了,这老头自己是菩萨,我紧张的很,咱们还是看结果吧。”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画卷’中的老僧霍然起身,眉心一点金漆浮现,接着迅速蔓延至全身,从头到脚顿时闪耀灿灿金光。
俨然也是一尊金刚不败金身。
他的金身相较与净思和尚的金身要更加的内敛,生动,祥和。
显然具备更加强大的攻击力和防御力。
老僧赫然已将金刚不败神功臻至大圆满。
而这还不够,噌的一声,老僧脑后冒出一道燃烧着的火环,灼热的气浪伴随着膨胀的威压席卷四方。
它仿佛是力量和火焰的化身,甫一出现,空中的温度便急剧上升,仿佛进入了炎炎盛夏。
众目睽睽之下,佛门三品金刚境的异象第一次展露在大奉的百姓面前,犹如真佛降世。
但楚临阳却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只是取得菩萨果位前的一缕执念,力量本质虽然超过了三品超凡但实际表现出来的战力也就初入三品,还不持久。
要不是刚好契合山顶庙中那尊一品金刚怒目法相,他真的怀疑这老僧跑到外面还能不能动动他的老胳膊老腿。
而三品这个实力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奉人都是够了,但不好意思,他就是那额外的百分之一!
“怒目金刚亦是慈悲,阿弥陀佛!”
老僧微微一笑,脚下微动,身子猛地踏出,一步跨出即到楚临阳身前,竖在胸口的金黄手掌向前击出。
在道道雷声炸响中,空气在这一掌之下陡然压成一道气墙,须臾间,手掌已近楚临阳周身不足半尺。
楚临阳眼中神光大盛,终于有点意思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危机时刻,楚临阳也不忘回怼老僧一句。
随后周身气血一震,踏前一步,大力猛然勃发,手臂抬起,五指捏成拳印,迎上老僧这一掌!
二人拳掌还没有真正的接触,中间的空气就被双方猛烈的挤压碰撞,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轰~”
瞬间,巨大的轰鸣声好似无数霹雳同时爆裂一般,滚滚的雷音响彻整个世界。
两人交手之地方圆数十丈的地面骤然塌陷数尺,滚滚泥土和碎石好似一道道水花一般冲而起十数丈!
楚临阳面如常色,身子晃都没晃一下,脚下仿佛生根一般,反手捏拳砸向老僧。
捏拳的同时,楚临阳气血猛的一震,周身的空气全被排空,平平无奇的拳头上,好似凝聚这世上最强的力道,如同柱倒塌般,轰然砸下!
“不凡!”
老僧淡淡出声,也是一步不退,周身金光全部收敛,手掌再次捏起一式拳印,轰然打向楚临阳的胸口!
“大金刚神拳!”
佛门金刚不败神功配套的攻击拳法在老僧手中使出,威能更是无穷。
仅仅只是捏起拳印,世上最刚猛,最无敌的意境就直冲云霄,空气都被镇压的如同铁饼,刚猛的一塌糊涂。
“轰~”
空气爆炸,劲力四散。
在一阵巨力中,楚临阳如同炮弹般倒飞出去,一阵翻腾在数十丈外站稳了脚跟,气血瞬间沸腾,头顶冒出缕缕白烟。
“了不起!了不起!”
淡淡的声音从烟尘中传出,待到烟尘散去,二人相击之地亦然出现了一个数丈深的大坑。
大坑中老僧只余头颅留于外面,身子深埋地底深处。
老僧轻轻一抖,从坑中一飞冲,然后落在大坑边缘,却见他右侧手臂齐根而断,此刻眉头有些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