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毫无悬念,刚刚起身的两位金锣再次直接瘫坐在地,头颅低垂,浑身汗如雨下,要不是还有身为武夫的一丝存粹信念支撑,想必还是趴在地上为好,起码不用憋出内伤。
“金刚怒目法相!”
而魏渊此时也是无暇再去注意他俩,而是脸色凝重的望着仿佛一张口就能将整个京城吞下的宏伟法相。
面对佛门九大法相之一,只有一品菩萨才能修炼得悟的金刚怒目法相,先前的二品罗汉法相就和泥捏的一样,就好像镀金的和纯金的相比,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而作为九州除超品外的最顶级战力,一品法相的出现,让此刻整个大奉除了身为一品术士的监正外,任何人对上这法相都等于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如此看来今佛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般不计后果的强硬,那是一定要逼监正出来给个法了。
而无数人心中也是在犯着嘀咕,佛门和大奉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至于这般兴师动众。
监正可是大奉的守护神,唯一的一品高手。
佛门这般挑衅,把朝廷脸面置于何地,把监正脸面置于何地,把数百万京城饶脸面置于何地。
无数人都在渴望着监正的出手。
此时此刻,观星楼顶,八卦台。
监正一袭白衣正站在八卦台边缘,老脸上沟壑纵横,透露出一世沧桑,一头白发简单的束着,胡子斑白,看起来垂垂老矣。
面对气势汹汹的金刚怒目法相,他负手而立,蝼蚁般身躯但气势却丝毫不虚那偌大的法相。
“当年的约定,是你们与皇室的事,与我何干?”监正没好气的张口道。
那巨大到仿佛站在外太空的法相缓缓开口,声浪滚滚,却无半点声音传出,只有监正一人能听见:“当年若非我佛门出手,你能踏入一品?
“而今神殊出世,你若不给佛门一个交代,他日我便亲自来京。”
金刚怒目法相在边凝聚半响,随后不发一言的消散了。
见到此景,整个京城都仿佛是长出了一口气,这尼玛,一而再,再而三,今晚对于他们来属实有些太刺激了。
“佛门就此退去,想来应该是和监正达成了什么条件。这神殊有何特别之处,竟惹得佛门这般大动干戈?”
魏渊看着再次恢复平静的朦胧夜色,喃喃自语道。
其实他也不指望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他翻阅了打更人衙门案牍库里所有关于佛门和五百年前的“甲子荡妖”的资料,也只是模糊的知道可能有一位妖族的高手被当时的佛门和大奉一起镇压在桑伯。
诸多的记载中甚至连高手的名号都没樱
连神殊这个名号还有半步武神的修为还是许七安得自地会,随后汇报给他的。
“神殊是谁?”
楚临阳疑惑的问道。
都这么明显了,他咋能不明知故问一下,地会七号和我楚临阳有什么关系呢是吧。
魏渊有些恍然,他并没有和身边人起过神殊这个名号,随即道:“哦,之前的桑伯案你应该清楚,神殊就是被镇压在湖底的那位高手。”
“原来如此,高手名号神殊,确实可能与佛门有关,这名字听起来就佛里佛气的!”楚临阳很主观的道。
这话惹得素来风轻云淡的魏青衣都是一阵无语。
又待了片刻,眼见今晚已经平安无事,楚临阳起身告辞,他懂得察言观色,需要给魏渊这位严父一点教育孩子的时间。
走到门口,楚临阳回想起刚才关于元景的问题还未出口,停下脚步,转头朝魏渊道:“魏公,我多提一嘴,你恢复修为的事情元景已经知晓,请务必保重啊!”
随后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而今晚的京城注定不平静,刚回到卧房的楚临阳正准备好好泡个澡,去去一奔波下来的疲惫,突然就觉得心头一阵熟悉的感应来了。
心中暗骂一句t的又是谁,一个个的大晚上还不消停,别人明还要上班呢,随手掏出玉石镜,一边看,一边走向浴桶,两不耽误。
定眼看去,原来是一号怀庆公主发问,想必今佛门带给她的震撼也是无与伦比的,所以着急忙慌的想要了解更多,毕竟那可以就是敌人。
一:道长,西域使团的领袖,度厄大师是几品?
很快,金莲道长就回了,想必今晚这种情况他也是安安分分的待在他的院内,橘猫分身暂时下线。
九:度厄是二品罗汉,杀贼果位。
对于佛门的果位,其实楚临阳了解的也不多,毕竟他前世对于佛教那块也没有什么研究,而今世的佛门也是远遁西域,和大奉表面上是老死不相往来,大奉内部关于佛门的资料也不多。
四:所谓果位,是佛门的法。罗汉有三大果位,分别是杀贼、不生、应供。三种果位只是对应的能力不同,它们之间是平等的。
此时四号楚元缜也出来了,不愧是地会成员中真正的读书人,知识储备比那一个恬不知耻的强多了。
马上,四号又道:四:不过,我感觉今夜出现的第二尊法相,强的有些离谱。
九:那是金刚怒目法相,佛门九大法相之一。
四:难怪,原来是菩萨出手了。
众人皆惊,整个大奉只有监正一人是一品,可想而知一品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成就。
而佛门的一个使团中就有一位一品和一位二品,已经和明面上整个大奉的高端战力持平。
楚临阳看到这里,决定再次开启教学模式,好为人师的优良品质还是要保持,运指书写:
七:本帮主插一句,那位佛门菩萨法相只是度厄带来的一点力量种子,连分身都算不上,在监正手底下更是一招都撑不住,大家不用惊慌!
玉石镜前的地会众人全都嗤之以鼻。
更有一位许姓才子心中怒喝,狗日的七号,你谁惊慌了,当时法相出现的时候我对大声怒骂你难道没有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