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话不投机,势必要在武力上见高下,紫莲道长的情绪那是说变就变,脸上的表情变换非常明显,顷刻间周身魔焰滔天,遮天蔽日。
而金锣杨砚则是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到底。
须臾间,眼前的紫莲道长直接升起早已准备好的大阵困住杨砚,阵内黑烟阵阵,不息不灭,可直接攻击人的元神,想要生生的磨死杨砚。
但四品武夫,领悟道之雏形“意”,也就是规则的初步运用,哪是好相与的,只见杨砚不动如山,铜皮铁骨身硬接紫莲道长两道血色闪电,犹如清风拂面,不痛不痒。
下一秒,“枪来”,一道亮银色的流星划过天际,大阵应声而破。
一柄银枪落入杨砚手中,随之人枪合一枪出如龙刺向紫莲道长,枪意迎面锁定,已无法躲闪,紫莲道长纵是拼了老命吐出了本命金丹抵挡也是无力回天,金丹连同肉身一齐化作粉末。
那抹银色的光芒兀自冲出数百丈,将一座山丘洞穿。
紫莲道长完全是螳臂当车,何苦来哉。
“紫莲这阴神就随他去吧,如果像原著一样形神俱灭也是命矣。”
任务完成,金锣杨砚弯腰捡起玉石小镜,扛着银枪,转身就往京城方向而去。
“兄台,请留步。”
突然之间,一个温和清明的声音从杨砚身后传了过来。
杨砚身体一僵,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身后几丈处竟传来一句悦耳的话语,但他却感到浑身冰凉。
身为四品武夫,周围数十丈内的一丝一毫都会纤毫毕现于脑海,但现在一个人出现在丈许内他却丝毫不知,如果是敌人恐怕他早已身首异处,殒命当场。
杨砚缓缓转过身来,手中长枪虚握,枪头微斜向下,回道:“你是何人,有何事?”
入目是一青年,静静地站在那里,白衣黑发,容貌似真似幻,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似琉璃般的光芒,气质飘逸仿佛随风拂上九重天,让人印象深刻。
“这位兄台请见谅,方才刚好路过见兄台武道超凡,如魔似神,一时技痒,想与兄台切磋一番,点到为止,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好一个神经病!
“抱歉,本人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杨砚面无表情说完欲转身就走。
“慢,兄台,我这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就当是我们切磋的彩头,无论输赢到时我都告知与你如何?”
杨砚无动于衷,什么狗屁秘密,他的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魏渊的命令,更何况与人切磋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更是让他毫无兴趣,除非你死我活。
“难道魏渊的义子都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吗?”
楚临阳继续作死撩拨杨砚。
“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杨砚身影霍然停止,冷声说道。
下一刹那,杨砚拖着银枪狂奔而至,过程中身体微转,手臂带动银枪直刺而来。
唰......
枪头刺穿空气,发出呼啸般响声,枪头前出形成一道螺旋气劲。
楚临阳喝道:“好!”,脚下划出一条弧线,身体如光如影,一下闪转腾挪到杨砚身侧,直出一拳。
“磅!”空气硬生生被打爆,气浪排开,尘土飞扬,一拳而至,至刚至阳。
杨砚看着来势凶猛的一拳不为所动,鼓动气机硬接这一拳,气机馈散,而楚临阳也被生生震退。杨砚继续抢攻,上前一步抡起长枪,自下而上一挑,楚临阳再次挥拳硬拼一记,各自闪退百丈。
顿时之间,拳影纷飞,枪影交替,上下转闪,百丈范围内,空气一一炸开,仿佛起了一阵涛天巨浪一样,竟斗得一个旗鼓相当。
“这個人练的什么功法,为什么感应不到他的气机!”杨砚面色不变但暗暗心惊。
少时,数百招过后,楚临阳身形一晃,碰撞后突然弹开,心想“这里离京城只有几十里地,动静已经不小,保不齐已经有高手正在赶来的路上,速战速决”。
楚临阳脚步一踏,身体跃上半空,双手一扬,捏成一个复杂的拳印,脑中观想现在如来最强力量的神韵,一声爆喝“如来神掌,大千印!”
这拳印一出,整个世界都好像被一下镇压,一切颜色,光线,气味,声音等等都失去了色彩,变得看不见,听不见,思想意识都好像不存在了一般。
杨砚面色大变,已然把持不住心灵,感觉死亡的气息铺面而来,躲无可躲,只得鼓动所有气机,枪意为锋一枪刺向拳印,百战不败,一往无前,心意仿佛已与银枪合为一体。
“轰”的一声巨响,两者相遇,拳印势如破竹,杨砚枪意被打散,气机被击溃,银枪更被远远的打飞出去,中门已经大开,生死攸关杨砚闭上了双眼,知道已无力回天。
“义父,保重!”
但拳印却绕过了杨砚,击在了他身后的大地上,如同被导弹轰击过一样,大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方圆近三十丈,深达数丈的大坑。
大坑边缘,杨砚双手颤抖,惊魂未定,什么情况真就点到为止?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可怕的“意”,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一股绝对强大的力量抹去一样,世界破灭,万物不存,残留的意念还弥漫在四周,也残留在杨砚心中,不敢回想。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什么时候杨砚能破除此时留在心中的意念,他的枪意也就能更上一层楼。
此时楚临阳已飘然远去,留下一句:“今天能与兄台切磋,甚是荣幸,回去告诉魏渊,小心先帝贞德!”
“此人究竟是谁,实力距离超凡境仅差一线,需马上回禀魏公!”
杨砚脸色凝重呆立片刻,找回银枪原地吐纳调整,很快就恢复过来,略一沉吟,展开身法沿官道快速往京城飞奔。
行至半路,京城方向亦有一行人快马加鞭赶来,马蹄后扬起一溜烟尘。
双方靠近过来,杨砚发现正是得到消息赶来支援的打更人一行人马。
“杨兄,无事便好,义父正在等着,走吧。”为首之人正是魏渊的另一个义子阴柔男南宫倩柔,此时松口气说道。
“杨金锣。”众打更人齐齐施礼。
“走吧,回。”杨砚脸色微白,面无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