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往往如此,俱在一念之间。若是武青阳没有偶得清灵,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所有的食色男女一般顺理成章,可是偏偏武青阳适时的反应过来了,这事儿也只能落得个戛然而止的结局。
双颊潮红,双腿之间还有些凉飕飕的滑腻感觉,武青阳心中既羞且窘,盘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散乱,低着脑袋不敢抬眼看艾一戈。
艾一戈却是一直注视着眼前这位显出少女娇羞之态的成熟女人,心中无限感慨。虽然并没有完全尝到滋味儿,但是食髓知味这话是永远不错的,只是轻揽美人入怀,加上指尖那点滴的柔情,就足以让艾一戈品尝到武青阳的美好。
最后那一下虽然被武青阳推开了,但是艾一戈的指尖还是较早一步的踏上了那座高峰,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般的触碰,却也能够充分的感觉到来自那职业套装之下浑圆的**的弹力。手指肚子上留下了无限的美好,艾一戈忍不住将自己的指尖放在鼻端轻嗅,似乎还沾染有武青阳身体的清香。
武青阳也恰好这个时候抬起了一点儿视线,看到艾一戈这个举动,心下不禁再度大羞,霍地站起身来,匆匆丢下了一句:“小鬼头,你今天真的讨厌了。”然后就像个怀春的少女一般,匆忙的离开了艾一戈的家。出门之后,被清凉的晚风一吹才恢复了些许神智,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鬓,心里万种滋味的驾车而去。
而坐在屋内的艾一戈,脸上则浮现出一丝奇怪的微笑,依旧嗅着指尖上残留的若有还无的芳香,品味着刚才那仿若并不真实的暧昧。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跟武青阳之间,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些微微有些逾矩的事情,可是艾一戈的心里没有哪怕分毫的罪恶感,这一点,就连艾一戈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这个穿越大时代,终究还是给艾一戈本人带来了一些影响,另一个艾一戈终究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印记?似乎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明艾一戈跟武青阳之间那宛如水到渠成一般的情愫,仿若水波**漾,却不如湍流,安静而平缓的流淌,循流而下,一切顺水推舟般自然。
……
靳可竹一路上都在想,也不知道那个可恶的大色魔究竟给了周兰兰什么好处,居然让周兰兰拖着自己劝了老半天,又是什么艾一戈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咯,又是什么小年轻之间闹矛盾要适可而止咯。更可气的是就连魏老师都是不住的夸赞艾一戈品貌兼优,知书达理,让靳可竹别再跟他使小性子了,省的万一错过了这份好姻缘将来会后悔。
“我真是恨死他了!后悔?我后悔当时怎么没冲到厨房拿起菜刀砍死他!”靳可竹瘪着小嘴,极其郁闷的想。
伸手刚想推开病房的门,心中徒生警觉,似乎病房里有什么危险正在等待着她。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打开了房门,果然看到该死的艾一戈坐在魏老师的床边,眉开眼笑的跟魏老师聊着天,看他那样子,把魏老师也逗得开心不已。靳可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似乎都很少看见魏老师如此开怀过,这个大恶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招儿,居然能把魏老师这种风风雨雨一辈子的老人都哄得如此开心。
“可竹来了?哎哟,好香啊,给魏老师炖了竹荪汤吧?”一看到靳可竹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艾一戈心知肚明,这一定是靳可竹炖了她最拿手的竹荪乳鸽汤给魏老师补身子了。
靳可竹翻了个白眼,心里也奇怪无比,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知道自己炖的是竹荪汤的?靳可竹很是确定,有保温桶盖着,里头竹荪的鲜香之气是绝对没可能外泄哪怕分毫的。
更可恶的是,艾一戈居然还笑眯眯的迎上两步,不由分说的就从靳可竹手里接过了那个保温桶,根本不待她同意的就拧开了盖子。竹荪的香气立刻弥漫了整间屋子,魏老师在病**不禁也**了两下鼻子,似乎食欲大开的样子。
“好久没喝到可竹的汤了,魏老师,我拿个纸杯蹭一点儿,您不介意吧?”艾一戈一边在保温桶的盖子里倒上竹荪汤,一边问魏老师。
魏老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连说:“不介意不介意,你就是不说啊,我也是要让你喝一碗的。”
靳可竹那叫一个郁闷呐,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家这是炖了给魏老师养病的,他也好意思说要蹭一碗。而且,他这人怎么能没羞没臊到这种程度?什么叫好久没喝到我的汤了?他啥时候也没喝过我做的汤啊!
心里这一着急,靳可竹忍不住就喊出了口:“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是我炖给魏老师的!”言下那深深的敌意尽显无遗。
魏老师却连忙出声阻止:“可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小戈他这几天忙前忙后的,喝你一碗汤怎么了?再说了,这么一大桶,你非得把魏老师撑死也喝不下去啊!小戈,你别理她,自己倒一碗去喝。”
艾一戈也不以为忤,他本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跟靳可竹没羞没臊的纠缠下去,直到让这个丫头无可奈何的接受他为止,也没指着这么一两天就看到效果。但是这几天下来,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卓有成效的,至少靳可竹再也不提告他的事情了,即便心里还憋着等到魏老师病好了出院之后再告他,那也至少都是一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魏老师的心脏手术正在排期,一切就绪之后最起码也得有个把月的恢复期和观察期,艾一戈有足够的自信能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令得靳可竹——唔,就算是不回心转意,至少也得感动的她放弃告自己。话说这事儿还真是不宜流传太广,否则艾长虎那边会造成不少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