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关了一天一夜后，已经变得萎靡不振，不过，还是比武彬强得多，武彬已经时不时地给审问他的警员，来一场痛哭流涕了。

林晚荣依然很是担心妻儿，一见龙杰，就问他能不能给妻子打个电话。

龙杰点点头：“行，不过，你得先给警方有个积极配合的态度。 ”

林晚荣马上急切地表示：“龙警官，你问我的，我可都讲了啊，杀人的事儿，真不是我干的。 ”

“有一件事情你还心存了侥幸。 ”

林晚荣莫名其妙地，有点急了：“你得说明白啊，警官……”

“你给我提供的那份名单，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什么名单？”

“左吉林在你这里聚餐宴会的名单——你给警方提供了一份，不记得了吗？”

林晚荣头上冒汗：“那个，那个是安警官来的时候写给她的……也许，也许当时粗心……”

“当时你是还以为能瞒天过海吧。 ”龙杰冷冷地：“现在再给你个机会，你可得把事情完完全全给我交代清楚。 ”

“是，龙警官，我保证。 ”林晚荣愁眉苦脸。

“你名单故意漏了谁？”

“齐石强——证券公司的项目经理，给他们几个提供点内幕消息，这个左吉林是千嘱咐万嘱咐，一定要为他保密的。 说要是把他漏出去，我们都倒霉——几个领导要受牵连，人脉塌了，我们地生意会受很大影响。 ”

“看来你跟左吉林还有攻守同盟？”

林晚荣擦汗：“我们认识了好几年，本来关系就不错，否则，他干嘛一直来我洗浴城捧场啊。 还愿意一口气借我那么多钱。 现在能帮我一把的人可没有几个了，我怎么能杀他呢？”

“既然你俩关系不错。 你还想着黑他的借款？”

林晚荣面红耳赤地：“警官，是他先撕毁了先前的约定，让我措手不及，我才出此下策的……我又没真打算不给他钱……”

“左吉林跟你要钱要那么急，原因给你讲了吗？”

“他说他看好了一处房子，有个机会打个不错的折扣，他一心想结婚。 所以才会这么着急。 ”

“想着跟陈小娇结婚？”

“是，他对她好像特别中意，他几次都托我特别照顾她，我都答应了，陈小娇的薪水，是我们洗浴城按摩职员中最高地。 ”

龙杰沉吟了一会儿，又换了方向。

“你没有炒股吗？”

“我和左吉林都没有，那个得有人经常盯着盘。 我和老左都是生意人特别忙——再说，我们跟那几个官员可不一样，都是赚得辛苦钱，也不喜欢用来冒险投机。 ”

“说说齐石强跟方荭酥是怎么回事。 ”龙杰语气淡然，却不容质疑。

林晚荣知道龙杰肯定是从别的地方得到确凿地消息才来质问他的，他低下头：“齐石强很喜欢方荭酥。 我给他们提供洗浴城楼上的房间。 ”

“是你的休息室吧？”

龙杰冷冷地，他想起来，方荭酥对林晚荣的休息室很是熟悉。

林晚荣：“有那么两三次包房都客满了，我就提供了我的休息室——他们来我地盘，吃的是左吉林买单，我也总得在别地方面贡献力量……”

龙杰很是鄙夷，官商勾结，果然有够龌龊！

“方荭酥怎么也是个有名气的歌星，她肯这样做？”

“老左摆平她，他给她钱。 ”

“方荭酥还肯为了钱做这种事？”

林晚荣：“人为财死。 哪里有嫌钱多的。 ”

龙杰：“别的人呢？还有没有跟齐石强一样的。 ”

林晚荣赶紧摇头：“那多难看！这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大家对齐石强跟方荭酥的关系心照不宣了，哪里再会找她。 别说齐石强不舒服，人家方荭酥也不干啊——她又不是妓女。 ”

“为了钱做这事，有什么差别吗？”

林晚荣说：“我们都把齐石强跟方荭酥看成一对情侣……”

龙杰冷冷地：“情侣还有有偿服务的？”

林晚荣低下头：“人么……都是这样地……有好处谁不沾啊，各取所需……”

龙杰看着他：“方荭酥有没有别的男朋友，你知道吗？”

林晚荣：“我听我手下的人说过，好像有个年轻人经常一个人来捧方荭酥的场，我听说他还送她回过家……不过这个人是谁，我倒没注意过。 ”

“方荭酥自己有男友，还怎么会跟齐石强做情侣？”

林晚荣好像很惊讶龙杰还问这个问题：“娱乐圈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的？身边有个感情慰藉地，还一边找个其它的赚钱机会。 ”

“左吉林能给她多少钱？他这人不是公认的精明吝啬？”

林晚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他私下跟方荭酥直接交易的。 他们大概也不全是为了钱吧，方荭酥不是还托左吉林给她找经纪人签约出唱片什么的吗？”

对左吉林和方荭酥的更深入关系，林晚荣看上去并不知情。

龙杰又问：“方荭酥跟左吉林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晚荣：“很早了……那时方荭酥在我这里开始唱歌不久，左吉林第一次见她就很感兴趣了，我记得，他当时就给我说，他好像从哪里见过她一样……两个人一两次面后就打得火热——我当时还挺奇怪，方荭酥其实对男人很挑剔的，左吉林肥头大耳的，她怎么能看上他？哎，看来还是有钱好啊！”

“方荭酥的财产状况你知道么？”

“我知道她至少有两套房子，一部车子，她跟齐石强有一腿，肯定股票做得也不错吧。 方荭酥生活上在这个圈子里算是简朴地，从不见她到国外买衣服购物，她地演出服什么的都是租来地，我想，她肯定攒下不少钱。 ”

―――――――――――

―――――――――――

王炎给龙杰打来电话：“头儿，吴熙悦等的是方荭酥，现在她们俩在一起。 ”

看来，方荭酥跟朱禹丞见了面，直接去赴吴熙悦的约会了。

“她们还在咖啡店里？”

“是，两个人聊得很投入。 ”

“行，王炎，你继续跟着，有什么事情打电话。 ”

“知道了，头儿。 ”

――――――――附言分割线――――――――

周一好！

故事加紧结束中。

祝阅读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