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珍珠的按摩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她也已经把陈小娇兄妹的传奇故事完整地说了一遍。
“……所以说,这个李凌,还真是报应。 ”
“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做呢?为了钱?”
刘珍珠压低声音:“她想做歌星,那个被人杀死的老板,就捧红了我们这里的方荭酥——方荭酥你听说过吗?就是我们这里的台柱,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羡慕她呢!呵呵,李凌也打着这个主意。 ”
“哦,她以为也能通过这个老板做被捧红?”
“这是个傻姑娘,她以为自己能另辟蹊径,一开始找的是方荭酥,想让她提携一下呢,被人家给拒绝了,后来才转而找那个老板的吧——她也真是的,不知道做这行的,最忌讳的提携竞争对手?找方荭酥帮忙,可不是与虎谋皮吗?”
这个刘珍珠,看来还会文绉绉地遣词用字。
“方荭酥这么做,不是得罪人吗?”
“哎,反正在这里,不是她得罪你,就是你得罪她,不过,她也不是新人了,应该打听下这行的规矩,这又不是方荭酥第一次给人没趣。 ”
“方荭酥干嘛这么戒备?”
“肯定是她的今天得来不易,怕人抢走吧,你不知道,有一次,我们这里打算让一个长相甜美的新人登台试演,给她知道了,大闹一场。 她非说要她在这里唱歌的话,女歌星就得她一个。 ”
“哟,我说呢,你们这里除了方荭酥,都是男歌手。 ”
“可不是嘛,幸亏我们这里地杂技、魔术、舞蹈节目多,否则。 一台好几个小时的节目,怎么能撑得下来啊。 ”
“原来是这样。 我说你们这里的舞蹈怎么这么多啊。 ”
不过,让安羊羊和刘珍珠都惊讶的是,今天晚上方荭酥没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面孔新鲜的年轻女孩子,唱跳俱佳,看客们看得津津有味。 看来并没有人特别为没有看到方荭酥的表演而遗憾。
安羊羊叹息一声:这里地竞争原来是这么残酷的……可是,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还是对舞台趋之若鹜?大概是众人地掌声太让人沉醉了……
刘珍珠做完了按摩,笑着问安羊羊:“小姐,我的手艺还行吧?”
“嗯,嗯,手艺真不错。 ”
“小姐,要不要试一下我们这里的一个芳香面疗,做完后你会感觉皮肤好了很多。 ”
反正是龙杰买单。 安羊羊莞尔:“好啊,就做一个吧。 ”
刘珍珠欢喜地:“谢谢,谢谢。 ”
按摩小姐都根据自己做得活计提成,一个面疗,能让她多赚一百,她可并不是每天晚上都有这样的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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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做面疗。 安羊羊换到了下包厢里,仰躺在按摩**,让刘珍珠让她在脸上涂涂抹抹。
安羊羊关心地:“你租住房里死了人,会不会房东有意见的?”
“哎呀,小姐,可不是啊,房东几乎要吃了我,我好说歹说,还陪了他500块,他说真是晦气死了——我也真倒霉。 ”
“这个李凌也太怪了。 我想。 她准是用你的出租房见什么人,否则。 干嘛去找并不熟悉的你?”
因为是私密地空间,刘珍珠无所顾忌了,她低下声音:“嗯,是啊,我现在越想越怪——她来的时候,脸上喜气洋洋的,好像中了彩票那么高兴,虽然嘴上给我说什么害怕警察啊,可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神气,眼睛闪闪发亮。 ”
“这些你给警察说了吗?”
“我可不多那事——一个自杀都够我烦的了,再来个谋杀,那些警察还不得天天找我啊。 ”刘珍珠理直气壮地说。
安羊羊在心底为警察叹气,看看,破个案容易么。
“那你觉得,李凌是在为什么高兴啊?”
“我不是说了么,她好像是中了彩票似的,肯定是为了钱吧。 ”
在刘珍珠的思维里,大概每个人都跟她一样,只有为了钱才会欣喜若狂。
安羊羊可不这么看,能让李凌兴高采烈到忘记警方调查阴影的,可不是钱这么简单……是她地理想要实现了吗?
刘珍珠一边给羊羊按脸,一边低声说:“我想啊,大概是她干了什么危险的事,比如要挟勒索什么的,让人家给灭口了。 ”
“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走的时候,她一直在看表,还问了我一声,说从洗浴城到我们家五分钟够不够,她一说这话,我就明白了,她之所以要借住到我这里,一定是在等什么人跟她碰头,那个人能带一大笔钱给她——那不是勒索是啥?”
别看这个刘珍珠表面上市侩庸俗,分析起案情来还头头是道。
“呵呵,我觉得你可以去做侦探了,真是一针见血。 ”羊羊恭维了一句。
刘珍珠很得意:“我们这里鱼龙混杂,是非纠缠,要是没有一点眼力见,怎么能在这里混得下去。 ”
“嗯,我想,你这么聪明,一定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你觉得她会是跟谁见面啊?”
刘珍珠很是想表现一下“聪明”,她眨眨眼睛:“我想啊,八成是那个陈小娇。 ”
“陈小娇?她不是那晚上在给左老板做按摩吗?”
“我注意他们了,左老板是在快九点了才进演艺厅的,陈小娇地按摩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她有至少二个多小时空档,随时可以去我房子里。 ”
“陈小娇怎么知道你住的地方?”
“我们都是做按摩的,她当时租房子,也考虑过长青小区,请我帮忙,去看过我的房子。 ”
“可是,她为什么会杀李凌?”
“报仇呗,她跟她哥哥感情特别好,相依为命,李凌事后躲了起来,陈小娇到处打听她的消息,她肯定很恨她……所以才要报仇的。 ”
刘珍珠当然不知道李凌跟陈小娇白天还见过面,吵过架,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更会得意自己此上的推理。
安羊羊提出了疑问:“可是,你说李凌来的时候面有喜色,要是跟她见面的人是陈小娇,她高兴啥?”
刘珍珠得意地一笑:“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也想明白了,陈小娇那丫头很鬼,肯定是骗她,谁不知道那个大胖子什么都听陈小娇地,走她地捷径比走方荭酥的捷径可有效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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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阴雨,太阳都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