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亮在重症室门前徘徊了很久,才一脸愁苦地准备离去。
清扬叫住他:“潘亮,我是清波的堂姐,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我……”
潘亮抬眼看了看她:“呃,是清扬姐,我认识你,我以前跟同学一起去清波家玩的时候,碰到过你——清波也老是说起你,上高中那会儿她特别崇拜你,说你是S市警察,刚毕业就破了好几个案子,我看她那么崇拜警察,也考了个警校——清扬姐,我之所以能做了小小的刑警,还是拜你所赐。 ”
潘亮自我解嘲地说。
清扬微笑:“小小的刑警?听你口气很遗憾,怎么,做刑警委屈你了?”
潘亮惆怅地:“委屈谈不上,我还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可再喜欢有什么用,现在人家青睐的都是有钱人……我一个小警察,薪水养活自己都不错了……”
清扬了然,这个人应该是清波青梅竹马发小,从小暗恋她的,而他说的有钱人,自然是她家里给她安排的相亲男友林儒文了。
清扬顾不得他的哀伤,正色问:“潘亮,我问你,对清波这次出事,你怎么看?”
潘亮低着头:“清扬姐,你放心,我现在就去中越大厦查,一定把那个手贱眼瞎的混蛋抓住!”
“潘亮,你觉得这是个偶然事故?”
潘亮立即抬起头,一双眼睛晶亮:“清扬姐。 什么意思,清波被砸,不是个意外吗?”
清扬:“她昨晚打电话给你了吧?”
“对,她问我一件案子,她一个朋友的车祸……”
“那个朋友是杜蓝——潘亮,她给你打电话地时候,我在场。 ”
潘亮的表情有点茫然:“呃。 对,没错。 是杜蓝的案子,她昨天车祸身亡,肇事者逃逸了。 ”
清扬把昨天在湖边茶馆偶遇了杜蓝,以及杜蓝偷偷往清波包里放玉观音的事情给他说了,潘亮目光炯炯。
“原来有这种事!清波当时为什么不给我说?!”
“她当时想的是,杜蓝说的那个朋友第二天来找她,也许她该听听这个人怎么说。 如果事情涉及到杜蓝的隐私,为尊重死者地意愿,她想为她保这个密。 ”
潘亮急问:“后来呢?杜蓝的朋友联系她了吗?”
清扬低沉地:“杜蓝地朋友联系没联系我不知道,如果有联系,清波本应该给我打电话的,我已经要求她为安全起见,今天不要出门——她是怎么跑出去,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到的中越大厦下的草坪以及大纸箱又是怎么离奇从楼上抛下正中清波的——我想不透——”清扬目光莹然。
潘亮挺直了背。 凝重道:“是有人故意害清波?”
清扬诚恳地:“潘亮,我能请你为清波做件事情吗?”
“清扬姐,刀山火海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潘亮的手捏得嘎巴响。
清扬:“我要你找两个人保护好清波的安全——伤害清波地人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如果已经狗急跳墙,发现清波保住了命。 也许还会来。 ”
潘亮略一思索:“如果从头说明,一一请示领导,还挺复杂,我干脆就找两个平时跟我关系处的好的民警过来,帮我把好门——不过凶手是谁,看到两个穿警服的守门,一定会有所顾忌!”
清扬很赞同,她觉得这个小伙子反应挺机敏:“找你信得过的人,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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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刚刚商议妥当,电梯门打开。 一个人影匆匆出来。 面色焦急。
潘亮一见他,就鼻子里出冷气。 头一扭,装没看见。
是林儒文。
林儒文直奔清扬而来:“堂姐,清波现在怎么样?我刚刚听到消息。 ”
潘亮听到他对清扬的称呼,向远处走开两步,脸色阴翳。
“她还在重症室观察,目前性命无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林儒文舒了一口气:“性命保住就行,现在医学发达,肯定能很快恢复的。 ”
潘亮听不下去了,冲清扬点点头:“清扬姐,我去办事了,清波这里,你先多费心。 ”
潘亮匆匆而去。
林儒文很温柔地:“堂姐,你忙了那么久,一定累了,不然先去休息好了。 ”
清扬微笑:“你还是叫我清扬好了,我不会比你大太多。 ”
林儒文笑得温煦和暖:“好,清扬,我想你大概比我都小,我二十八岁。 ”
清扬想,这个林儒文跟潘亮可不一样,他只在刚见到清扬的时候问了一声清波,连具体手术结果也不打听,却一心跟她地堂姐寒暄问候,看来,不仅清波对他兴趣缺缺,他对清波也不过如此而已。
清扬:“我不累,也没有做什么,我在这里要陪着姑姑婶婶她们。 ”
林儒文好像才看到清波的那些亲戚朋友:“哦,我去问问清波的情况。 ”
他彬彬有礼地去问候清波的父母,姑姑和伯父伯母,并殷勤地建议把清波转入省城医院,医疗费用他来承担等等,此建议被姑姑老实不客气地拒绝:“清波是脑部损伤,不能移动,会有危险,这是常识!”
一直以来很喜欢林儒文的几个长辈今天对他的斯文儒雅好像都有点不感冒。
在这种凝重悲伤地时刻,淡然超拖的斯文和慢条斯理的儒雅都显得有点刺目,清扬老妈甚至都开始拿白眼翻他了!
―――――――――周末快乐――――――――
周末好!昨日果然没能上传,今天补上,祝大家周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