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又砍倒一个敌人,但自己也挨了几下。虽说还够不上受伤的标准,可也不太好受。但王浩的好运到此为止了,还活着的四个对手趁他刚杀了一人,还来不及转身时,又扑了上来。
有一个长的异常壮硕的汉子,他显然和刚刚死去的那个鞑靼人关系不错,见他的兄弟被王浩杀了,顿时红了眼睛,脱手就将手里六七十斤重的铜锤扔了过来。
王浩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又连杀了两人,体力更加跟不上了,所以稍一疏忽,只来得及躲开了铜锤,没想到他脖子上还套着的绳套被那个汉子一把抓住了。这个汉子本就力大无穷,这时被仇恨激的又涨了三分力气。他抓住绳套这么狠狠地一甩,顿时将王浩甩的飞了起来!绳子勒住王浩的脖子,险些将他活活勒死。
王浩这一下可吃亏吃大了,这不仅是身体上受伤,而且他在对手心目中的分量也大大受损。原本王浩的这些对手虽然已经和他对上了,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胆怯的。再加上他没用几招就杀掉两个,难免让人感到胆怯。可是现在王浩被人当流星锤给甩起来了,那种不可战胜的形象一下子就毁了,其他几人立即来了精神,呼喝着冲了上来。
其实王浩在空中飞了没多久,甚至不到半圈,就一刀割断了绳子,脱身出来。可他才刚一落地,就再次被包围了。这一回他再想集中攻势,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剩下的四个对手,不管是哪一个受到的压力小了一点,都会全力反攻。王浩的名声太大了,如果谁能杀了他,保证立刻名扬天下!这个**不可谓不大了。
王浩面对这样四个全力以赴的对手,一时也没了办法,总不能为了杀掉其中一个,就冒着被另一个杀掉的风险吧?同归于尽这种事。其实是用来吓唬对手的。但你用和甲同归于尽吓唬不到乙,说不定乙还巴不得你和甲一起死掉呢!所以王浩现在也只能是勉力支撑,保持个不胜不败。
打了不知多少招,总是王浩都觉得自己都有些撑不住了。这让王浩感觉不太妙,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就真的要栽在这了!可是他不想栽跟头,现在也不由他控制了。硬打硬拼。他干不过人家;想钻到树林里借助地形分散对手,对手又早就想到了,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逃跑?这就更不可能了,就算王浩不要面子,他又能跑到哪去?反倒把自己的体力消耗光了,最后还是不免一死。
就在王浩山穷水尽的时候,任盈盈从树林里出来了。任盈盈地武功虽然不能和王浩相比。但她的三个对手,都是先中了淬毒暗器的。而且那三个人的武功也要差一些,不然怎么就他们三个中了暗器?所以任盈盈花了些工夫,又付出左臂骨折的代价后,终于胜出了。
任盈盈对王浩一向是信心十足,还以为王浩早就把对手解决了呢。谁知出来一看,王浩竟然落到了下风。这下任盈盈可急了,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替王浩分担了两个对手。
少了两个敌人,王浩一下子就轻松多了。可是任盈盈的武功根本就对付不了两个人,而且她还又伤又疲,没过几招,背上就被划了一道口子。*这么一来,王浩也急了!任由自己的肩膀被一支判官笔刺了个对穿,将一个敌人地脑袋削飞了。剩下一个他也不管了,直接向任盈盈那边扑了过去。
任盈盈的两个对手正加紧攻势。想要先解决了任盈盈,再去围攻王浩呢。没想到任盈盈没解决,王浩就已经扑过来了!两人被王浩和任盈盈盯上,连逃跑都没机会,一个被王浩削飞了头盖骨,另一个被王浩牵制了一下,结果死在了任盈盈的剑下。
这几个都杀光之后。就剩下一个对手了。可是当王浩回头找那个人时,发现这个家伙机警的很,竟然在王浩转身去帮任盈盈的时候,就已经爬上马背逃了!
王浩岂能让他跑了?留下这么个活口,引来其他追兵怎么办?但这个家伙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王浩想追也追不上了。他一着急,干脆学那个把铜锤扔了的汉子。脱手将他的长刀扔了过去。
王浩地刀本就很大。他这一掷又使足了力气,于是长刀在空中翻滚着。*发出骇人的呼啸声,直奔那人的后背。这么大的声音,那人当然听到了,吓的连忙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摔在草地上。而他骑的那匹马就惨了,被长刀从屁股处劈开,一直剖到马脖子,最后被马的头骨卡住了,这才没被剖成两片。
被剖开的马匹,鲜血和内脏将方圆丈许地草地都污染了,把那个逃跑的家伙吓的屁滚尿流,不敢再逃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叫道:“我投降,别杀我!我投降了……”
其实这个家伙如果施展轻功逃跑的话,王浩和任盈盈还真就追不上他,但他眼睁睁看着出发时还意气风发的同伴全都尸横就地,胆子都吓破了,再也没有了逞强的心思,只想活命。
王浩和任盈盈见这个人被吓成这个样子,都有一丝鄙夷。但他们两个现在都没什么力气了,要是真把这个家伙逼急了,让他跑了,还真是挺麻烦。所以王浩装作漫不经意的样子说道:“投降?你不会是想诈降,再趁我们不防备的时候偷袭吧?你若是真有诚意,自己点了自己地穴道。”
那个家伙现在只想活命,见王浩怀疑他诈降,急忙连点了自己十几处大穴,把自己变成个木头桩子,以示诚意。王浩见他对自己下手又狠又准,确实没作假,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人逃走,他们就安全多了。
刚才拼命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放松下来,王浩和任盈盈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双双坐倒在地,恨不得马上就睡过去。看他们两个瘫软的样子,把自己点成木偶的家伙,心里是怎么懊悔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喘息了一会儿,王浩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走过去把自己的刀拿回来。长刀卡在马的头骨上,他拔了两下竟然没拔出来,可见他地体力消耗到什么程度了。
好不容易把刀拔出来,王浩和任盈盈互相搀扶着,连同那个俘虏一起回到树林中。看着这个满脸恐惧之色的俘虏,王浩犹豫了一下。这个家伙已经吓破了胆,如果是在平时,王浩定然不屑杀他。可是现在王浩和任盈盈已经累的支撑不住了,留这么个人在身边,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咬了咬牙,王浩最后还是决定杀了他。但在杀他之前,这个人的剩余价值还要利用一下,于是王浩详细询问了鞑靼人在附近的兵力情况。这个家伙现在是有问必答,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了,甚至连王浩没问到的事情也都说了,根本不用刑讯逼供。
这个家伙交代地情况,让王浩放心了不少。蔡景侯为了给王浩等人减小压力,当真是下了大力气。他带兵出塞后,并没有按照王浩要求地那样只是做个样子,而是一板一眼地步步进逼,完全当作真正的大战来做,逼得阿思兰在第一次撤回一半追兵之后,再次撤回大部分人马。
追捕兵力地不足,阿思兰就只好派塞外的江湖人,配合少量的鞑靼骑兵,去追捕公主。而王浩分出几十个小队分散逃走的策略,现在也发挥了效果,这些塞外江湖人并不能完全掌握公主的行踪,兵力被大大分散。跟在王浩他们身后的,只有这么一个江湖小队,和两个鞑靼人的千人队。
听完了俘虏的供词,王浩心中有了应对之策。先用破布堵住俘虏的嘴,然后又用任盈盈的短剑在俘虏身上划出大大小小的伤口,作出逼供的假象。然后王浩又将他和任盈盈带来的马匹都用缰绳绑在一起,让马匹不能分散逃跑,把俘虏绑在马背上,再在每匹马的屁股上都狠狠地刺了一剑。马匹吃痛,嘶鸣着跑了起来,转眼间就跑的不见了。
任盈盈疑惑地问道:“你把马都赶跑了,我们以后赶路就只用两条腿吗?还有,那个家伙还没死,不怕他遇到鞑靼人,泄露我们的行踪吗?”
王浩笑道:“放心吧,我割断了他腿上的动脉,如果能及时救治,他还能保住一条命,可他现在骑在狂奔的马背上,血只会越流越快,不消半个时辰,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至于马匹,就更不用担心了,鞑靼人在附近还有不少人,到时候抢几匹马就是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抓紧时间睡觉吧。”
两人睡觉的地方,就选在了树林边缘的一处草丛。简单地挖了一个坑,两人躺在里面,再用枯枝败叶撒在身上,略做掩饰,就这么睡过去了。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刚一合上眼,就睡的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