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被岳不群气的脸色发青,但又知现在无法和他动手,所以只能强自忍耐,口中讽刺道:“岳掌门,你这个伪君子何时改做真小人了?又用下毒这一招,不觉得太老套了吗?”
岳不群对王浩的讥讽丝毫不动气,微笑道:“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能成大事者必然不择手段。招数不在老套与否,只要管用就行。三十六计流传千年,计计都很老套,不还是被人反复使用?王少侠以为然否?”
王浩牙根痒痒,但又无可奈何,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就是答应你,三天时间也不够我往返恒山与杭州的,到时定静师太岂不没命?”
岳不群道:“这你放心,我会留在这里照顾重伤的定静师姐。每隔三天,都会给她服一次解药。对了,王少侠可听过七虫七花膏这个名字?这种毒药是以七种毒虫配以七种毒花,经过调制而成。这七种毒虫和七种毒花可以任意选择,不同的毒虫毒花配制起来,就会有不同的毒性。不知道配方,是绝不可能配制出解药的。我知道你和平一指有些交情,但是就算平一指来了,也别想在三天之内配出解药。所以还请王少侠不要耍什么花招,只要你合作,我以岳某的祖先和子孙后代发誓,保证会给定静师姐解毒。”
岳不群的话打消了王浩最后一丝幻想,七虫七花膏王浩怎么会没听说过?这是《倚天屠龙记》中出现过的一种奇毒,连医术通神的张无忌都没有办法,只是不知怎么在岳不群的手中重现了,想来平一指来了也是白搭。看来还真的只有照他地话去做了。
王浩默然不语。岳不群也不催促,过了好半天。王浩才说道:“你要任教主支持你,又该如何支持?总不能让他传言江湖,说他推荐你做五岳派的掌门吧?”
岳不群道:“王少侠说笑了,任教主如果那么说,我岳某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听闻任教主正在图谋复位。推翻东方不败。可东方不败在魔教教主地位置上已经坐了十几年,早已收服了魔教上下。任教主想要复位,必然会有许多不识时务的人跳出来反对。这些人是必然要除掉的,不然任教主即使复位。也坐不稳当。既然这些人必然要杀。何不送给我来杀?任教主既能铲除异己,我也能名望大增,正是两全其美。”
王浩道:“魔教上下既然被东方不败收服了,任教主又怎能知道那些人的行踪?”
岳不群道:“任教主雄才大略,必然能成功复位。如果他需要帮忙,我还可以派冲儿去帮他。有任教主,王少侠你,再加上冲儿,你们三人联手如果还除不去东方不败。那才是咄咄怪事。任教主除掉了东方不败,重新当上教主之后,派那些人出来办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王浩听的冷笑连连,说道:“岳掌门果然是深谋远虑。在下佩服。既然你把一切都计划好了。那我也没什么说地了,明天我就下山。替你斡旋此事。只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恒山派上下出了什么意外,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岳不群道:“王少侠尽管放心,对王少侠我还是非常敬佩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岂敢得罪你?如果再逼得你加入魔教,一意与我为敌,我就是当上了五岳派掌门也承受不住。”
王浩叹息一声,这个岳不群还真是个人物。他说的一点都不错,王浩现在虽然恨他,但只要定静等人没事,王浩也未必一定要杀了他,岳不群毕竟是令狐冲的师父,总要给令狐冲一点面子。可定静等人若是出了事,那么令狐冲那点面子可就不够瞧了,王浩会不顾一切,甚至加入魔教,依仗魔教地力量来报仇。
岳不群将一切都计算妥当,王浩落入局中,当真是身不由己。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要先见见定静师太。”
岳不群笑道:“你想见定静师姐,只管去见就是,何必问我?只是我要提醒王少侠一句,定静师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如果被她知道了,以定静师姐刚烈地性子,也许会当即自尽,王少侠不可不慎。”
王浩没好气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操心。”说完转身就走。
岳不群对王浩的无礼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介意。这次他能将王浩逼得俯首听命,自觉五岳派掌门之位已经握在他手心里了,心情好的无以复加,王浩对他什么态度,他根本就不在意了。
王浩来到定静的禅房外,轻轻敲了敲门。房门一开,秦绢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她见是王浩,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之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先关上房门,然后才拉着王浩的衣袖走出十几步远,说道:“王大哥,师伯她伤势很重,刚刚才睡着,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王浩本来也没什么要紧事,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等她醒了之后再来。你最近还好吗?其他姐妹都怎么样?”
这一句其实只是王浩随口问问,谁知秦娟听了之后却一下子哭出来,说道:“我还好,可是其他姐妹死了好多。郑萼师姐死了,仪质师姐也死了,仪琳师姐也被毁了容,我……我……”
王浩听的大吃一惊,他和郑萼、仪质、仪琳都很熟,没想到她们三人都出了事!这让王浩心中还没平复的怒火再度升腾而起,一掌拍在身边的一株大树上。无缘无故挨了这一掌的大树,眼见着迅速变地枯黄,纷纷扬扬落下的叶子,甚至变的干燥酥脆。被王浩击中的那处树干,还冒出了火苗。
秦绢赶紧将火苗扑灭,免得引起火灾。王浩却恍若不觉,沉默了片刻才道:“郑萼和仪质的尸体抢回来了吗?仪琳在哪,我去看看她。”
秦绢道:“死去地所有姐妹都在庵后地空地上,庵中都排布不下了。仪琳师姐在她的卧房,我带你过去。”
若是在平时,恒山弟子地卧房是绝不可能向男人开放的,但此时的卧房都已经变成了病房,各派来吊唁的女弟子也多有来探望的,王浩又和恒山弟子都很熟悉,所以也就由他进来了。
来到恒山弟子的住处,不等靠近,就听一个大嗓门说道:“令狐冲,我女儿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因为她的容貌毁了就不要她,不然老子和你没完!”
王浩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除了不戒和尚没有别人。不戒是仪琳的父亲,听说女儿受伤了赶来探望也很正常,只是令狐冲不是一直躲着仪琳吗?怎么这时却被不戒抓了个正着?
这时又听令狐冲说道:“不戒前辈,令嫒是出家之人,什么一往情深的话万万不可乱说,若被别人听见,岂不坏了令嫒的名声?再说我与令嫒只是同门之谊,绝无私情,前辈你如此相逼,太没道理!”
不戒大怒道:“什么绝无私情?我自从你在衡山来了一招英雄救美,我女儿就对你念念不忘,这个时候你却说什么绝无私情?我看你是无情无义!哦,我知道了,你就是看我女儿容貌毁了,所以就嫌弃她了,是不是?”
令狐冲连忙分辩道:“不是,绝对不是!我令狐冲岂是只重外貌的肤浅之徒……”
不戒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你不嫌弃就好,等我女儿伤好了,你们马上就成亲!”
令狐冲被不戒纠缠的哭笑不得,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但让王浩奇怪的是,仪琳不知为什么竟然一声不吭,若是平时她早就应该阻止不戒胡说八道了。
秦绢这时给他解了疑惑,她有些忍俊不禁地道:“仪琳师姐伤了嘴角,说不出话来。不戒大师除了听他女儿的话,别人都别想阻止他,现在仪琳师姐受了伤,不戒大师可就没人能制了。”
王浩摇头失笑,推门走进去说道:“不戒大师,好久不见。”
令狐冲一见是王浩来了,如同见了救星,连忙说道:“王兄来的正好,快帮我劝劝不戒大师王浩笑道:“好的,交给我了。”转头又对不戒道:“不戒前辈,你不就是想成全仪琳的心愿吗?这个好办,我一定帮你!”
令狐冲的心刚放下,又被王浩的一句话提了起来,着急地道:“王兄,你到底是帮谁的?你可不要胡来!”
王浩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吧,我保证大家都满意就是。”
不戒也道:“既然你小子说能满足我女儿的心愿,那你说说该怎么办?令狐冲这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我看你怎么说的他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