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噩梦(1 / 1)

错在你我皆男儿 柳色 1054 字 6个月前

“醒醒,醒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一位差官将唐晴风推醒了。

唐晴风迷迷糊糊的醒来。

只见秦方、孔凌、寒竹都在。

围坐在一张小桌上,桌子上放了鸡、鸭、鱼、肉各一盘,还有一壶酒。

秦方一边咳嗽一边招手:“过来吧,一起吃点吧。”

唐晴风依言走上前坐好了。

寒竹帮着将酒杯倒满。

“师傅,我做梦了。”

唐晴风还未回神的低喃。

“梦到什么了?”孔凌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梦到我被人欺负,被一个官差救了出去,他还送我去京都。

结果找到了秦少爷的家,然后秦老爷就把大家救出来了。

以面的,我忘了。

反正是个好梦。”

真的是个好梦,全自由了。

“吃吧,多吃点,一会就要上路了。”

孔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就不带你出来了。”

唐晴风看着桌上的菜,盯着那只鸡翅膀,想了想,便站了起来,用力,撕了下来就啃。

寒竹也是饿急了,见到唐晴风这般在啃,也站起来撕了鸡腿就啃。

一时之间,只余他们二只啃食的声音,孔凌和秦方二人无语对饮。

到底还是体弱,才喝了二口又咳嗽起来,秦方忙挽袖掩饰。

孔凌放下酒杯:“终是苦了你了。

累你至此。”

“咳……咳……没有的事。

你不是你累我的。

是我连累你才是。

若不是那日我提议借宿一晚,也不会让大家如今身处牢笼。”

一连串的咳嗽,咳得秦方两颊通红,说话都说得支离破碎,语不成调。

孔凌伸过手去,帮他拍抚着背,一脸的心痛,口里念念有词:“若我当初不曾离开,那现在我俩会是什么样子?”“若你不曾离开,我还待着家中,只怕这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这样的感情。”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秦方无力的依在孔凌怀中。

“孔子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若换成我,我也宁愿这般。”

“你到想的通透。

我只是有点不甘心呀,连累了二个孩子。”

孔凌一手把玩着秦方的手。

秦方是自人就当女孩子娇养的,理论上讲,他和孔凌能成为一双,跟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有关系的。

自认为是女孩子,所以才会对一同长大的孔凌投以芳心。

“快点吃,快点吃,吃饱了好上路呀!”路过他们牢房的官差大声的叫喊着。

“吃吧,我给你夹点饭,你吃点饭,路上饿了,可不行的。”

秦方动手给孔凌夹菜“哎,你也吃点。”

二人默默无语平静用餐。

等众人用餐完毕,官差就给他们上了枷锁,然后带了出去了。

秋后问斩,小镇平时没什么案情发生,所以,这一批要问斩的,也就他们四人。

三声炮响,一声高过一声,当那几个身着红衣,头带红巾,手执钢刀的大汉上得斩头台时,唐晴风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个不停,心跳声比那炮声还要响。

“时辰已到,开~~~斩~~~~”唐晴风眼睁睁地看着秦方、孔凌、寒竹他们一个个被砍掉了头。

然后他也眼前一黑失去感觉了。

风清原本就在闭目养神,感觉到身旁边那个小家伙从一开始的正襟危坐,到后来的依在他肩头,就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好笑,到底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鬼呀。

马车的颠簸让他睡得很不好。

于是风清就自做主,将唐晴风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就又继续闭目养神了。

只是,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听见他在说梦话了,一会说什么“放开他们!放了他们!”一会又说:“你个死变态,我让你打!我让你打!”风清拍了拍唐晴风的脸,“醒醒,你这是怎么了?醒醒!”连推带掇,才把唐晴风给弄醒了。

醒来后,唐晴风跳了一起,在车厢里找了一个角落,整个人就团在那儿,缩在角落里不肯起来。

一身的冷汗湿透了衣裳,风清穿衣服给他换,他也不换。

逗他说话,他也不愿意说。

就像失去了灵魂的娃娃一般。

风清见他这样,也不多理他,只待他慢慢自己回复了。

车厢里很静,静得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到,风吹过唐晴风的身上,汗湿的衣裳冷得他直打颤。

冻得唐晴风只幽幽地说:“我做梦了,梦见我回牢里了,和他们一起吃了头行饭,一起上了刑场,还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被砍了头。

一个一个的被砍头,先是秦少爷,再是寒竹,再是师傅。”

说着说着,唐晴风又打了个寒颤。

风清连忙把他抱了过来,看他一时半会也清醒不来,就自己动手帮他脱衣服,三下二下外衣就给脱了,再二三下,内衣也脱了。

风清一时愣住了。

唐晴风的身上,以那白嫩的皮肤为底,被人用鞭子为笔,涂满了红色的线条,有的线条上还留有多余的红色颜料。

看着眼看的画作,风清又一次痛恨起那变态的庄主。

两三年前,小镇上就突然冒出了一座别院,挂着“风月山庄”的牌子,不知道怎么的走了县太爷的路子,砸够了足够的金钱,便隔三差五的从大牢里挑一些相貌清秀的男子带走,待玩弄数日后便又送回。

送回时,一身的鞭伤。

问起那些伤者,都是一个相貌若潘安的男子干的。

问其他的,都是一问三不知。

“冷!好冷!”被脱光了衣裳的唐晴风,抱成一团喊冷,风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让一个病人光着身子吹冷风,而他自己却在发呆。

换上衣裳,唐晴风又深深的睡了过去。

风清将他护在胸口,随着马车的节奏而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