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新藏是个好酒量的人,喝着喝着,他已经满脸通红了。看小说我就去他踉跄地站了起来。
“殿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无人引领之下,平手中务政秀独自前来,他用白扇拍着新藏的肩膀。
“新藏,你先自我控制一下。”
“啊!原来是家老公。”
政秀并没有看他一眼,径自在中间坐了下来。
“发生了一件大事。”
信长突然流露出不安的表情。
“每个人来都说发生了一件大事,爷爷啊!您稍微冷静一点好吗?”
“殿下,这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主公已经离开人世了。”
“什么?父亲他……”
信长跳了起来。
“是的,犬山城的信清出兵末森城,目的是要主公把家督继承权让给勘十郎。当主公听到人马声时,立即拿起大刀准备迎战,却未料因脑溢血而死在枕头边。”
“脑溢血?”
“是的,才四十二岁的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如今家中已分裂为二,现在恐怕是你信长与信行争斗的开始。事实上,主公早已察觉此事,也曾与爷爷商量过。这件事实在令人肝肠欲断。”
说着,政秀已泪流满面,无法仰起脸来。
五味新藏听到这件事后,刚才所喝下的酒令他作呕,他傻愣愣地坐在那小椅垫上。
“唉!只因你平日好酒又好色,导致生命如此的短暂。父亲,您真是愚蠢哪!”
“殿下!”
浓姬拉拉他的袖子。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您的话……”
“你是指我说得太过分了吗?我早就料到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我曾经再三地提醒他,然而我的心血还是白费了。他宿醉又想提大刀,这样不倒才怪呢!真是愚蠢哪!”
“殿下……”政秀擦去泪水,抬起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现在不是悲叹的时候。”
“谁悲叹?我才不会悲叹,我是在笑父亲真笨呀!”
“殿下!”浓姬用力地拉着他的袖子。
“我知道,我会控制自己的。”
“殿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料理后事,他的遗体准备送回古渡本城。此刻,您必须振作起来,万一家中发生任何**,您必须负责收拾这混乱的局面。”
“我明白。丧礼之事一切委托您了。”
“是!幸好在建万松寺时,主公与大云禅师彼此熟识,我会与禅师商量,把事情办妥。然而,家中的事……”
听到这里,信长突然起身大声唤着:
“犬千代,将马牵出来!”
“是,是。”
前田犬千代回应着,然后由内侧小跑步出来。
“通知所有年轻武士都跟我来。”
说着,他便大步离开走廊。
为秘策走百里
平手政秀喃喃地说着——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呀!
平常言行越轨的信长,一听到父亲崩殂,也显得坐立不安起来。他一定是要到末森城与父亲告别,没错!但末森城到处都与他为敌,万一有任何情况发生……不!我得马上跟过去,我必须要保护他。于是,政秀立即快马加鞭往末森城飞奔而去。
到了末森城,只看到前来祭拜的重臣相继离去,但是却不见信长的影子,经过一番探问,仍然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信长匆忙离去,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此刻——
随着滚滚尘埃的靠近,突然出现一支年轻的武士队,正从末森城往织田彦五郎的清洲城出发。
每位武士手持三把枪,在春天的草原上,他们迎风飞驰。乍看像是一支威武的山贼队伍,杀气腾腾。
打前锋的是信长的连钱苇毛马,马上的信长发簪朝天竖立。他手上拿着一把近四尺的大刀。
“快呀!快呀!”
一如往昔,他大声嘶喊着。
队伍终于可以看到清洲城,他们自枇杷岛的草原前来,行进速度奇快无比。
“喂!万千代,你到清洲城告诉斯波的家臣——那古野弥五郎,请他来这里,说我有话相告。如果他不肯来,我只好再度纵火烧城。”
丹羽万千代听了这一番暴躁的话后,立即回答:
“遵命。”
然后单枪匹马地进城。
正月那一次受到来历不明的奇袭队纵火烧城之后,新城好不容易才建好。如今岂可再让城堡受祝融(传说中的中国古帝,以火施化,号“赤帝”,后人尊为火神)肆虐呢?那古野弥五郎随着这一群傲慢的少年出了城。
已接近春日的黄昏,西边的天空染上一层红晕。
“弥五郎!”
“原来是三郎信长公子。”
两雄对峙,双方的队伍逐渐靠近。
弥五郎约有二百七八十名的兵力。
信长的兵力尚不足两百名。但是信长一方是精力充沛的恶童。他们没有妻小,也没有什么物质欲望,却比大人来得强悍,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情。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想向你挑战。”
“原来如此,我也正想与你交战一番呢!”
“你的城里似乎很混乱,想必你不敢一个人随处走走吧!”
“嗯!”弥五郎就推开身边近六尺高的侍卫挺身而出。
“看来,正月纵火烧城的,即是你这位三郎公子了?”
“想必你也知道,我演这出戏,目的在于挑起武卫先生与彦五郎的纠纷。”
“你不该如此做,为了这件事,我还被怀疑是三郎公子的内应,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有人甚至怀疑我有心要陷害此城呢!”
“如何?弥五郎,既然事情已经到此地步,何不将错就错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你的手下?”
“不!不是那么简单地就当我的部下,如果我胜了,你就得做我的部属。”
“很有趣,但如果是我弥五郎获胜,你要如何呢?”
“那很简单,那古野城的人都做你的部属。”
“好,就这么说定了。”
“如果你做了我的部属,你暂时还是留在清洲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