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她是因为在一起学过钢琴。
因为那段时间被老姐强迫,说什么学习钢琴可以提升人气,所以才勉强去学。
那时候,放学后经常和她在一起出入,偶尔会一起吃饭,所以彼此比较有好感,但是这种事情在外人眼里看来,却好像我们两个已经在交往一样。
她姐姐和阿姨经常在我母亲那里买珠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老太婆开始研究起我的婚事,久而久之,她就被描述成是我的未婚妻……但是,我们却从来没有真正告白过,或者可以说,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给她任何承诺。
而且,在知道我的一些事后,她更是无法理解。
最后,为了辟谣,我还是决定不要密切的联系比较好,我知道她对我的感情,但是只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走近了一些,“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这是在嘀咕什么呢?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虽然早已经习惯简苏?E我行我素,但是听船长的告诫,我还是觉得晚上不应该再到处乱跑,还是躲在自己房间比较安全一点。
“你不是之前问过我和千晴分手的原因吗?我正在解释给你听啊!”简苏?E瞪着我,严厉地回答说,“因为刚才有些事情很在意,所以现在想去确认一下,而且那些船员不是说的很清楚吗?千晴死的这段时间我们大家都是分开行动的,所以很多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据!在不知道犯罪动机的情况下,要找到案情的突破口,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凶器的线索入手。
你既然过了十六岁,应该已经具备思考问题的能力才对!别总是惟命是从,一点进步也没有!”看得出他正在火头上,还是安绿林比较知趣,一遇到简苏?E心情不好,或者想找人发飙的时候就装哑巴。
不过,还好,千晴小姐死去的阴影正在慢慢的从他的脸上散去,或者说,慢慢的变成了一种誓要抓到真凶不可的动力。
于是,这一趟看似是没有目的的瞎转,但是最终还是到达了那间藏在水泥墙背后的老旧船长室门前。
来这里做什么?这次我可没冒失的发问,而是老实的跟在简苏?E身后。
里面的摆设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丝毫没有被挪动的痕迹。
只是这一次简苏?E进门的时候显得更加从容,他直接就走向房门正对面的那张红木桌走去。
上下打量了一下,接着拉开抽屉。
“安绿林,上次在船长日志的最后一页上面看到的那些词组,你还记得吗?”“诶?”此刻,安绿林正在翻着书柜里的一本《英汉词典》,突然被简苏?E这么一说,他立刻自信的笑了起来,“那当然!我可是有绝对记忆的人!……那些词应该是——冰箱、直升机、圣诞红、西瓜、彩虹、夜晚、警察、灰鼠、卷笔刀!”“嗯……”简苏?E应了一声,然后隔着手绢从抽屉里摸出了那把老式的滑膛枪,接着全神贯注的检查着枪上的每一处细节,说起来,这个船上带枪的人应该只有船长一个人吧,再有就是放在这里的这把老滑膛了,难道它会是凶器吗?还是卷苏方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呢?“说的没错,安绿林,难道你没发现什么问题吗?”“什么问题?”安绿林故意努着嘴巴说道,“你别考验我啊,我可那没这种特异功能。”
“呵呵呵……”简苏?E突然干笑起来,“某些人不是说要第一个找到宝藏的吗?那么就请好好想想看吧。”
“呃……我是这么说过没错,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给你一个提示吧,”安绿林的话还没说话,简苏?E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此刻,他正用那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前额,目不转睛的向枪筒里看着,“听好了,这些词其实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比较‘长’!”“什么、什么?……比较长?”安绿林摸摸下巴,顿时变得苦恼起来。
简苏?E没有再理会他,而是从桌上拿起一支铅笔,朝枪筒里捅了捅,接着抖落的一下,只见一片小羽毛从枪筒里掉落出来,羽毛上还带着些许的火药残渣,和以前见到的那种邪恶的黑色乌鸦毛不一样,这次的羽毛是白色的!“果然,这个就是凶器!”简苏?E将手枪放在桌上,然后朝抽屉里看了看,原本密封好一盒钢珠子弹,竟然少了一颗!“我知道了!”安绿林突然欣喜的大叫一声,“冰箱、直升机、圣诞红、西瓜、彩虹、夜晚、警察、灰鼠、卷笔刀……这些词在英文中的拼写都比较长!是这样吧?”说着,他得意洋洋的摇了摇手上的《英汉词典》。
“是……”简苏?E愣了片刻,然后点点头,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又像是在思考什么,“那就麻烦你把这些词都翻译出来吧,风纪委员。”
“诶?怎么这样啊!你明明知道我英文学得很差的……”虽然嘴上抱怨,但是最后安绿林还是默默的将那本词典收了起来。
“你们知道‘倒吸气’现象吗?”这个时候,简苏?E突然问道。
“什么?是打嗝吗?”片刻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有多么愚蠢。
“不是……由于枪管内高压气体迅速膨胀,有时候会产生一种‘倒吸气’的现象,在发射子弹的时候,使周围的一些细小的物体被吸进枪管……”“诶?这么说那片羽毛也是……”听简苏?E这么一说,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可是,羽毛是怎么来的?除了乌鸦,船上难道还有养鸽子吗?”“这的确是用来杀害千晴的凶器没错!可能性只有一种,凶手把枕头堵在枪口,用来消除枪声,而正是那个时候,子弹穿过枕头,倒吸气将枕头里面的羽毛吸进了枪管。
仔细想想看,我们睡觉的枕头和被褥都是丝棉填质的,而唯自一带枕头、床铺上船的人……”“啊!冯贝贝!”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难道冯贝贝是凶手?不会吧?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