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封皮的船长日志,纸上用英文记满了蒲美号的航海日程。
已经发黄的纸张,有些褪渍的笔迹,那些曾经的往事仿佛在纸张上展开一幅幅画面,船长的意志如洪流一般倾泄进脑海中……他的名字叫沙夫里尔,以色列人,过去的海盗船船长,称霸南太平洋的蛮匪。
霸占蒲美号之后就改名做坎塔尔,并且定居在南太平洋的某座无名的小岛上。
和船长大人故事中描述的一样,50年前3月的某天,蒲美号开始了它的**航。
这次的航行不仅载满游客,而且还带着某黄金交易所委托的3,200万盎司黄金,向白令海驶去。
可是就在驶进公海之后没多久,船上的无线电和各种通讯设备突然中断,假冒巡逻队的海盗趁机袭击蒲美号。
海盗们敛取了船上所有的黄金,杀害和贩卖了当时蒲美号上所有的乘客和船员。
而那个时候,蒲美号上一个名字叫做“LION”的人却活了下来,原来他是海盗的内应,当日就是他出卖了蒲美号,切断了船上的通讯设备。
结束之后,LION并没有加入海盗的行列,他拿走了他应得的财富,改头换面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接着,海盗们溶化了剩下的黄金,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定居下来。
本以为可以安享天年,也许是上天降下的报应吧!20年后的某天晚上,那座小岛突然发生地震,接着突如其来的海啸将小岛淹没,海盗们不得不逃到船上,从此开始了流亡的生活。
这次,黄金什么都没能带给他们,LION依旧扮演了背叛者的角色,海盗们被活活的被饿死在船上……满篇英文的字母,看起来着实很费劲。
船长日志上一页页模糊的字迹此时此刻正在却向我们诉说着一个悲惨的故事——“航海日记1958年2月17日17时,北纬35.3°,东经172.8°,我与LION通了电报,他说一切都帮我们准备好了,他说已经在加德满都帮我们找好了住处,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正在等着我们,上帝宽恕我们曾经的罪孽吧。
早晨的时候我点了一下名,船上还剩下最后9个老弟兄了……”“航海日记1958年2月28日18时,北纬14.3°,东经169.7°,LION发电报说签证入籍的事出了点问题,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可是船上的食物和淡水已经所剩无几,我知道,已经挨不了几天了……”“航海日记1958年3月4日16时,遇上了强风浪,联络不上LION了,我们试着在威客岛附近靠岸,但是那里的边哨实在很严格,我们只是远远的绕了一圈就走开了,大家都被逼疯了,船上只剩下最后四个人。”
“航海日记1958年3月9日17时,威客岛附近海域。
燃料用光了,LION果然背叛了我们,他一定是害怕我们妨碍了他的发财之路,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身份的人了……不!他不应该忘记他曾经是海盗这一点!我就算下地狱也会一直诅咒他!安德鲁了结了亚德雷,厨房里发现了杰森的尸体,够了,我想我也应该到此结束了……”看到这里,我和简苏?E、安绿林对望了一下。
一开始还以为只不过是游戏而已,没想到蒲美号的海盗传说居然是真的!这艘船上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啊!想到这里,我只觉得后背发麻,仿佛无处不在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阴暗处盯着自己。
难道这就是海盗的诅咒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船?!接着,翻到最后几页,字迹越发的扭曲起来,仿佛可以看到海盗船长那不停颤抖着的双手,夕阳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他的后背上,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留下了以下的文字——“航海日记1954年12月24日4时,阳光明媚,罪有应得,我终于下决心去找我的老伙计们了,我已经把剩下的金子藏在了某个地方,得到金子的条件写在下面……”接着,日志中出现了几张被撕掉的部分。
那大概就是之前我们所看到的那两个得到宝藏的线索把。
接着,看过满篇的英文笔记之后,却最后一页,用歪七扭八的中文汉字写着一串奇怪的留言:“冰箱、直升机、圣诞红、西瓜、彩虹、夜晚、警察、灰鼠、卷笔刀”“这是什么意思啊?”安绿林摸摸自己的脑门,突然大叫起来,“呀!我知道了!不会是第三条线索吧!……嗯!一定是这样的!小酥肉,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会亲自破解它,第一个找到宝藏给你看的!”说着,安绿林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这娃娃脸,真是永远的积极乐观派掌门啊!无论处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笑的这么爽朗,此刻,大概也只有我能理解他渴望证明自己的心情吧。
只是,这时候我和简苏?E都沉默了,我知道他的心情和我一样,读完这本日志之后,总觉得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迫着一样沉重。
罪孽深重者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唯独只有“LION”……这个两次做背叛者的家伙,先是背叛了蒲美号,接着又将与他出生入死的海盗兄弟们弃之不顾。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如果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一定已经一把年纪了吧。
“够了,我们回去吧……”说罢,简苏?E合上手上的船长日志,第一个向门外走去。
回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让我觉得极其的不舒服。
于是,和之前一样,这天晚上我躺在**不停的做着怪梦,“复仇女神、乌鸦、海盗……”这些词汇始终在我的脑海里纠缠,怎么都挥之不去。
拿出手机看看时钟,倒霉啊,已经半夜1点多了……发着蓝色光彩的屏幕上依旧显示无信号状态。
算了吧!只要一睡着就被怪梦惊醒,我索性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干的冒火。
打开壁灯,懒洋洋的走到桌前去拿水瓶,“天啊!你绕了我吧!”水瓶里空空如也,居然一滴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