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那个女人还是嘴硬,不肯说一句话。”
阴湿的地牢中,有一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子,除了脸以外,其它地方没有一处是好的,血液随着衣服的角落流淌而下,有些布片甚至已经沾在了伤口上,看起来惨不忍睹。懒
“司徒煌羽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冷曜莲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回少主,屋子周围布置的太过于周密……起码有几十个高手潜伏着……属下、属下无法靠近……”
“废物!”只见手一挥,那刚才还站在旁边的人已经被甩飞到了五尺以外,挣扎了会,便再无气息。
冷曜莲淡淡的看了地牢的女子一眼,然后缓步走过去,捏起她的下颚。
……真的很像,但是除了脸相似以外,其它没有一处可以找得出她的地方。
他知道那一族的传人通常都会将自己的子女进行伪装,既然司徒煌羽已经找了一个这样的女子当挡箭牌,那么她的真面目肯定已经暴露了。
想到这里,冷曜莲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
第一个见到她真正样子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来人,把她看紧些,别让她死了,否者,你们陪葬。”他锦绣一挥,便弯身出了地牢。
这个女人还有用……若真的是如他猜测的那样……
冷曜莲意味深长的最后瞥了眼倒在血泊里的女子,“把玉露叫来,给她治疗,保住一口气就行
。”
“是。”
待他走出用于掩饰的亭台阁楼,那只雪白色的大鸟又盘旋着降落于他的身边,而从那面带讥色的鸟头来看,冷曜莲的心情确实好不到哪里去。
“鸩,你在嘲笑我吗?”他抬头仰望满夜的星空,黑玉一般的长发柔柔地舞动,却好似诉说着痛苦。单薄的身躯在月色的辉芒下显得是如此的孤单寂寞。冷冽如寒潭的眼睛凝望着远处,绝美的脸上竟也有了淡淡的忧愁。
大鸟懒懒的嘎嘎叫了一声,即使它想要表达个什么,到了嘴边,也只是鸟语而已。()
沟通有障碍。
是个问题。
“鸩,你想她了么?”冷曜莲浅浅的勾起嘴角:“若你要去追随她,我不会留下你。”
这一次,鸟头上的眼睛翻了翻白眼,这是它能做出的最形象的动作了。
意思是,切。
冷曜莲苦苦的笑了一下,低低的喃喃,似在像谁诉说,又似在自言自语,“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她身上背负的命运,也不记得了……”
风轻轻吹过,摇曳了满池的莲花。
连同那轻轻的絮语,一同消散。
****小莲莲童鞋,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了******
又隔了一日,夏语沫在惶惶不安中彻夜难眠。
即使是有司徒煌羽搂着,也难以闭上那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
有的时候,她会悄悄的爬起来,走到窗前,对着一望无尽的黑夜发呆。司徒煌羽看着那迅速消瘦的背影,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小东西,今日父皇想要再南州的野树林打猎,我带你去,好不好?”
终于,在第二日的清晨,司徒煌羽为她穿好一件粉色的小棉裘,装作不经意的提起
。
她若再这般的低沉下去,身子一定会受不了。
“……夫君,我不想去……碧瑶姐姐还没有回来,我……”
“小东西,碧瑶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司徒煌羽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认真道:“我已经查到是谁将碧瑶掳走了,估计这两日,便能将她找回来。”
“真的?”
“夫君骗过你吗?”他抵着她的额,“回来的时候,碧瑶的身体可能会有些虚弱,你去亲自抓个野味炖了汤,她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这次,夏语沫的空洞的眼眸里才有了些神采,“可是为什么碧瑶姐姐的身体会虚弱?难道……难道她会遭虐待?!”她惊呼。
司徒煌羽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无影的消息,碧瑶被带走过后,便直接关进了某一个地牢里,在那种地方会遭受的事情,估计差不到哪里去。
然后又怕小家伙担心,又补了一句:“只是猜测,做好完全的准备,才是最好的。”
夏语沫还是惴惴不安,眉心处又纠结成了麻花,久久散不开。
“小东西,如果留你一个人在房里,万一发生了什么事,碧瑶的苦不就白受了么?”司徒煌羽继续对以谆谆教导,这孩子积郁太深,需要慢慢的调节:“在夫君身边,是最安全的,不是吗?”
夏语沫这才缓缓的露出一点同意的神色:“但是,我该怎么和你一起?”
“用那个……”他从箱子里翻出一个透明的面具和男装,天知道,要他忍受小东西作这么丑陋的打扮,是用了多大的决心:“你明天作为我的小厮,和庆铭站在一起,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你都必须留在我的身边,懂了吗?”
对上他认真的眸子,夏语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