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这回是两个人齐声大叫。
然后齐声大笑。
“你看你看!”刘唱又臭美说,“跟着我,起码多活一百岁!”那晚,小朵陪刘唱去“SUN”。
因为不远,所以步行。
还没走出十步远,刘唱起码就问了三次:“你冷不冷?”“被你问冷了。”
小朵没好气地说。
“要的就是这效果!”刘唱说完,笑嘻嘻地搂住了小朵。
小朵也不挣扎,两人踩着地上快化的积雪慢慢地朝“SUN”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小朵站住不肯走了。
刘唱笑笑,了然于胸地松开小朵。
正在这时,一个人从酒吧里冲出来死死地抱住了小朵:“哈哈,是我啊是我啊!”是蓝。
“我回来啦!打你手机关机,没想到你们在一起!看来我这些天不在,错过了很多新闻哦。”
蓝一面说一面朝着刘唱眨眼睛。
“不是说明天回来吗?”小朵问蓝。
“他们家没劲,所以今天就回来了。”
蓝对刘唱说,“剧团明天才提供食宿,今晚我们去你那里将就一夜可好?”“没问题。”
刘唱说,“睡地板。”
小朵拿眼睛瞪刘唱,刘唱就说:“你瞪我也没用,家里就一张床,她不睡地板睡哪里?”“我倒。”
蓝想入非非地说,“宇宙飞船的速度也没你们快。”
小朵不理会他俩往里走。
蓝的男朋友小高理了发,显得特别精神,见小朵进来,向她举起手里的酒杯:“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小朵也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坐下来。
服务生认得她,很快递上一杯热开水。
“讨个秘方。”
小高凑近了,神秘地对小朵说。
“啥?”“你那死党有无死穴?”小高说,“我三番五次制不住她。”
“你想干吗?”小朵不明白。
小高说:“她做事老不按牌理出牌,我头疼至死。”
“哈哈。”
小朵笑,喝口热水说,“这正是美女蓝的特点,也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吃不消。”
小高直摇头。
小朵看看坐在远处不肯走近的蓝,心下明白了好几分:“吵架了?”“哪天不吵。”
小高说,“大年三十,她当着我父母就跟我舞刀弄棒,真郁闷。”
“呵呵。”
小朵笑,“那你就持枪开炮,看谁狠过谁。”
“我不敢。”
小高说。
瞧,这就是爱情,一物降一物。
是哪个作家说过,在爱情戏里,永远都是主角最累,配角最伤,小朵在心里粗鲁地想,这话真TM经典。
刘唱开始唱今晚的第一首歌,有人点播的,刀郎的《情人》。
声音嘶哑的刀郎走红仿佛是一夜之间,这个世界有很多人走红好像都是一夜之间。
这倒真有点像爱情,仅仅一个日出日落,就全然变了模样,惊喜也好,痛苦也罢,一样的不可思议无可逆转。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你是我的爱人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用你那淡淡的体温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完全不同于刘唱以往的深情,唱得酒吧里每一个人情绪高昂。
电吉他手兴奋起来,在台上左右乱跑。
小高把脚放到吧台上,用力地跟着哼哼,蓝在小朵耳边咂嘴说:“你瞧你瞧,我都跟了个什么样的俗人!”“可别这样。”
小朵说,“后天就要公演,你们还要在舞台上当众眉来眼去呢,保持状态保持状态!”“要不是这样,真想今天就跟他说BYEBYE。”
蓝说,“我他妈一秒钟也受不了他了。”
结果,蓝还是没有等到公演,不过没沉住气的并不是蓝,而是小高。
那晚回到刘唱租的房子里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小高喝得有点高,走路都打飘,一进门扑到客厅的沙发上就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