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叹息。
他把信封放到小朵的枕头边,不再说一句话,离去。
叶刚离开刘唱就进来了。
他替小朵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到小朵的床边来,把水递到她唇边说:“来,喝点水。”
“我真怀疑是梦。”
小朵别开头表示拒绝,“接二连三的出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撞了什么邪。”
“都会过去的。”
刘唱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好的。”
刘唱说。
小朵侧身,好不容易从枕边摸到那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刘唱说:“请你把这个转交给蓝,让蓝替我还给他。”
刘唱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好吧,钱的事你尽可放心,我还有不少积蓄。
只是……”刘唱欲言又止让小朵觉得好生奇怪:“只是什么?你今天好像怪怪的,不对劲呢。”
“有个不请之请。”
刘唱说,“不知道你肯不肯答应呢。”
“真是不像你了,吞吞吐吐的。”
“你被撞的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追究了。”
刘唱说,“她也是一时糊涂,现在追悔莫及。”
小朵睁大了眼,不明白刘唱在说什么。
刘唱终于说出来:“是阿森干的。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她知道我们昨晚在SUN过的夜,胡思乱想了。
也是她跟踪了我们,收买了那辆残疾车,还借走了我的电话不让我们联系,原意只是想把你拉到郊外吓吓你,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小朵气极,“我跟她没有仇恨,我又不是蓝。”
“对不起,是因为我。”
刘唱说,“她不甘心失去我。”
“她怎么可以这样,我是无辜的!”小朵激动地喊起来,“我这样躺在这里不能动算什么。
她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又凭什么要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来?”“小朵,小朵。”
刘唱按下小朵挥舞在空中的手说,“小朵你听我慢慢说。
阿森出事了,就在下午,她已经被警察抓走了。
他们说她参与卖摇头丸,要是再加上这件事,恐怕她就彻底完了。”
“是她向你坦白的吗?”小朵问。
“对。”
刘唱低头说,“她求我救她。”
“你会尽力救她吗?”小朵逼问下去。
“是的。”
刘唱说。
“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小朵奋力把手里的信封往对面一扔说,“你们都滚,统统滚出我的视线。
滚,我谁也不要见!”钱从信封里飞出来,一张一张,飞落到地上。
身体的疼痛加上内心的疼痛,小朵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哭。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了,是曾经来过的那两个警察。
其中一个低下身,替小朵把钱捡起来说:“干吗跟钱过不去?”另一个说:“有些事情我们调查过了,来找你核实一下。
打你电话的那个人叫张顺喜,你认得不认得?”小朵掩面,摇摇头。
“张顺喜的电话除了打过你的电话,同一时间段还跟这些人联系过。”
警察掏出一张写有几个电话号码的纸递到小朵的面前说:“你再看看这上面的人有没有你认识的。
特别有一个号码,早上打了差不多有五次之多,户主的名字都在上面。
你看看有没有认得的或是有印象的?”小朵接过纸,无意间看了一下刘唱,发现刘唱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纸上,阿森的大名赫然在目。
小朵看了看,把纸还给警察,缓缓地说:“这些人,我都不认得。”
“有一个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你也不认得吗?”警察很有耐心地提醒她。
“我们学校那么多学生,哪能都认得?”小朵说,“对了,我忘了说,早上那辆车给我要价十块,我嫌他高,骂了他两句。”
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终于走掉了。
小朵把眼睛闭起来。
刘唱在她床边蹲下,握住她的手,把脸埋到她的手心里,小朵很快就感觉到了一股热热的东西在手心里流淌。
她知道,刘唱哭了。
然后她抽掉了自己的手,听见自己用一种非常疏离的语气说道:“你听着,我这样做谁也不为,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我还有书要念下去,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笑柄。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