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将该男子的声音带走。
便利店外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伊森说话变得结结巴巴:“为什么我要那样做?”
“谁特么知道你。”
白西装异常愤慨,激动地高呼:“昨天晚上我跟那个胖子一起下注,赢了一大笔钱,看在这份上,就请你们几个家伙到脱衣舞俱乐部玩。”
“结果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你说要带我去参加派对,却叫两个脱衣舞娘把我剥光了,让她们将我塞进后备箱。”
说到这里,他悲忿地扭过头:
“我想反抗,你却一拳把我打晕,我在后备箱里待了整整一晚,累、饿、冷、热,你体会过那种绝望的感觉吗?”
“不仅如此,你还把我赢来的钱拿走了。”
“警察。”
“呜~~~”他忍不住流下眼泪,激动地骂道:“你这算什么警察,告诉你,不把钱还给我,我是不会把你朋友交出来的。”
“沃特发?”
伊森连忙将这个家伙拽起,激动地问道:“是你把鲁塞克抓走的?”
前面那些话,他全当没听见。
没办法。
反正不记得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没错。”
白西装表情愤怒,口水四溅道:“你要给我道歉,再把钱还回来,不然你永远也别想看到鲁塞克。”
“是吗?”
伊森眼睛一阵失神,然后笑着将这个家伙推到地上:“为什么我有种预感,鲁塞克就在你车上。”
灵机一动的扫描。
却让他发现在雷达上,一个光点和凯迪拉克suv的位置重叠起来。
“no、no、no。”
亚裔男子慌忙摇头,连连否认道:“车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尤其是后备箱,千万别去看。”
“啪。”
他愣了一下,对着自己的嘴巴狠狠扇了一耳光。
“谢特。”
伊森撒开双腿跑到凯迪拉克后面,飞快地将suv尾门打开。
里面果然躺着一个人。
脑袋被头罩套起,正在呜呜点头。
“你什么时候被他的人给抓走了。”伊森好气又好笑,连忙帮这个家伙将头套解开:“怎么不早点想办法求救?”
“你特么是谁?”
转折来得太快,他嘴巴绕不过来。
躺在后面的家伙,分明是个带着头巾的大老黑。
“唰。”
封着嘴巴胶带让他扯下,大老黑喘了几口气后,不解地问道:
“你又是谁,为什么救我?”
靠!一把揪住老黑,将他拽下车。
伊森对白西装激动地挥舞手臂:“为什么你会说他是鲁塞克,混蛋,你竟然敢骗我!”
“我是叫鲁塞克啊!”
大老黑被拽得踉跄往前走,急促地喊道:“为什么你非要说我不是鲁塞克?”
“啊?”
白西装看着伊森恼怒的样子,一脸懵比道:“他不就是那个胖子的朋友吗?”
“凯撒宫的人告诉我的。”
“老天。”
后面艾伦一蹦三尺高,气急败坏道:“这家伙就是把飞魂卖给我的药贩子。”
一番沟通才知道,白西装想要抓到他们的朋友,借此威胁对方把钱交出,而药贩子作为唯一和艾伦有过接触的人,就被他绑了起来。
至于鲁塞克,不过是同名同姓罢了。
“听着。”
伊森蹲到白西装面前,无奈叹气:“关于昨晚的事情,我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你也把我的车撞了,大家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至于你说的那笔钱,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这样吧!”
将刚才那个老黑抓过来,伊森继续说道:“这个人就送给你了,当做是赔礼,你想怎么收拾他都可以。”
“别这样。”
老黑惊恐地摇头:“我也可以当你的鲁塞克。”
“啪。”
一记耳光将他的声音打断。
“我知道你很不开心。”伊森又耸肩,摊开双手道:“不过总要有人不开心,不是你就是我,你觉得呢?”
“该不会,你还想找几个警察报仇吧?”
“下次,我打的就是脑袋了。”
看着伊森伸出来的手掌,白西装无奈握住。
这个闷亏,他是吃定了。
不管是哪里的警察,只要是警察他就不好下手。
现在也没了最后的筹码,他闪烁的眼神盯着被绑起的老黑,眼里喷出怒火,也决定将自己的不开心转移出去。
“不要。”
老黑浑身一哆嗦,惊恐地靠住伊森的脚:“救救我,这帮该死的亚裔会把我从楼顶丢下去的。”
“你说亚裔该死?”
一切源头都是这个卖假药的贩子,伊森被勾起火气,抬脚猛踹:“让你卖假药,知不知道什么叫专业精神,知不知道什么叫口碑!!!”
带着一天的愤怒,连抽带踢。
惨叫声,不断响起。
这个叫鲁塞克的老黑被踹得满地打滚,连连发出嚎叫。
一缕缕鲜血飞起,下脚极其狠辣。
霍斯特德想要劝说什么,可是想到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顿时把念头抛到脑后,上去狠狠补了一脚。
白西装看到也一阵胆颤。
他不敢再对这几个人动任何念头,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能是自认倒霉,谁知道这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神经病,一点也不像是条子。
“不能弄出人命。”
伊森整理了一下衣服,指向白西装交待一句:“敢牵扯到我身上,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
这个家伙,也不好再对他做什么。
看他的样子应该没说假话,自己把他坑得够惨的,伊森挥了挥手,招呼着几个人离开。
看着大步离开的混蛋,白西装小鸡嘬米般点头。
破破烂烂的奔驰在路上吭哧吭哧地开着,里面三个人都有些垂头丧气。
“我赢钱了。”
艾伦后知后觉,红肿的脸上笑容不断浮现:“我就知道自己没问题的,就像雨人那样,你们明白吗?”
一脚急刹车,把另外三个人都给吓到。
“拜托。”
事情一波接一波,霍斯特德连忙打起精神:“不就是赢钱嘛,不知道赢了多少,也不知道钱在什么地方。”
“那只是空气,一团空气。”
“该死的。”
伊森又是一脚油门,迅速掉转车头,急冲冲地说道:“刚才那个黑鲁塞克说那帮人会把他从楼顶丢下去,难道没有让你们想起些什么吗?”
“放心。”
阿特沃特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了你的警告,那些人不会真敢干出那种事情。”
“有没有一个可能。”
伊森扫向后视镜,咧嘴笑道:“我根本不在乎那个人的命。”
“还有没有一个可能。”
他眼睛发亮地看向前方,重重踩下油门:“今天早上那个床垫是从楼顶丢下来的,那是鲁塞克给我们的求救信号。”
“轰。”
银色奔驰发出咆哮,像一道闪电般掠过拉斯维加斯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