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闷响过后,车身顿时多出来一个凹坑。
这动静也把艾伦吓了一哆唆。
“ok。”
身心饱受折磨,他再也坚持不下去,崩溃地喊道:“别打我,给我找三个男人就行了,这是我能承受的极限,呜呜呜!”
哭声,凄厉的响起。
一股大风卷来,带起黄沙噼里啪啦打在他们身上。
“什么找三个男人。”
伊森箭步过去,一把揪住这个家伙的衣服:“你在说什么?”
“你们不是要给我找十个男人吗?”艾伦泪眼婆娑,哆嗦着说道:“能不能看在鲁塞克的份上,给我找三个就好,我还需要很多很多的润滑油。”
“沃特发!”
阿特沃特捂住肚子爬起身,激动地追问:“是你,你给我们下药,为什么???”
“你能得到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给你们下药,那只是丸子。”艾伦避开伊森恼怒的双眼,急促地解释道:“我把丸子碾成粉末放到野格里搅匀。”
“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平时我自己都放三份。”
他委屈巴巴地说道:“昨天晚上我还很小心了,每人只放一份,谁知道它的威力那么强劲。”
“老天。”
霍斯特德双手抱头,大声吼道:“那是飞魂,不是特么的丸子!!!”
“再说了。”
看向艾伦,他激动地挥舞手臂:“就算是丸子,你为什么要给我们吃那些东西?”
伊森手指微动,恨不得一拳揍过去。
原来是这个家伙放药。
谁特么能猜到是伴郎团里的人做出这种事情,艾伦这个混蛋还很聪明的把飞魂放到味道复杂的野格里,用来掩饰可能的异常。
感情不是出去派对时被人下药。
派对还没有开始,他们就被这个混蛋坑得死死的,昨天晚上还嫌小胖子话多,自己一口气将剩下的野格都给灌了。
想到这里,他眼角一阵疯狂抽搐。
“我又不知道那是飞魂。”
艾伦哭丧着脸道:“那药贩子明明说是丸子,再说了,我只是想要每个人都玩得开心一点,知道你们都是条子,所以我就没多放。”
“该死的,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霍斯特德激动地站起身,对着地面的碎石扬起一脚:“因为你鲁塞克失踪了,我特么还跟一个脱衣舞娘结婚!!!”
“说得好像你不享受一样。”
艾伦将手上的血往t恤抹了一把,嘟囔道:“杰德是个好女孩,刚才你也很享受她的湿吻。”
“上帝。”
前者脸色涨红,往前猛扑:“你这个白痴,我要狠狠踢你的屁股。”
阿特沃特连忙上前。
他将霍斯特德紧紧抱住,往后用力拖拽。
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没有必要制造更大的混乱,尽管他也很想把这个死胖子打一顿。
“你说话可真难听。”
艾伦缩了缩,可怜巴巴道:“我的兄弟挨了两下,鼻子也被打断了。”
“难听?”
双眼瞪得老大,霍斯特德破口大骂:“法克尤、白痴、废物。”
“凯文。”
伊森挥手,对着阿特沃特说道:“带他去旁边冷静一会。”
“可以了。”
大老黑架住霍斯特德往旁边走,自我安慰道:“这也能算是一个好消息,起码我们知道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出于别的目的给我们下药。”
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快走到一边。
“对不起。”
看着伊森郁闷的双眼,艾伦又抹了一把鼻血。
络腮胡上,都染到不少红色。
衣服、裤子全都是灰尘,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狼狈。
“每个人都有做蠢事的时候。”
伊森弯下腰,缓缓摇头:“我也不例外,但你应该早点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们,起码我不用担心昨晚是不是招惹到什么帮派势力。”
“所以,必须要有惩罚。”
听到这话,艾伦吓得夹紧屁股,眼神一阵慌乱。
没等他开口,伊森闪电般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捏住这个小胖子的鼻子,使劲往上拖拽。
“啊!!!”
“放手。”
“我知道错了,拜托!!!”
杀猪般的嚎叫声,在违章车辆扣押场远远回荡开来。
满是灰尘的奔驰敞篷车,在凯撒宫外的风雨廊停下。
伊森扫向后视镜,拔下车钥匙。
满脸络腮胡的小胖子脸上一片红肿,两个鼻孔都塞着纸巾,胡子上、t恤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看起来无比凄惨。
霍斯特德脑门肿起一个包,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他的火气在看到伊森拽着艾伦的鼻子一路小跑,并且后者疲命跟上,发出杀猪般的叫喊时,就已经烟消云散,和阿特沃特笑得险些走不动道。
而阿特沃特,就更没事了。
那点疼痛很快就缓过劲来,只是身上狼狈少不了。
“先生。”
还是出门前的那个泊车小弟,看到坐在敞篷车里的几个人时,很明显愣住。
巡逻车出去。
老爷敞篷车回来,这是什么操作。
而且他们身上的样子,就算是拉斯维加斯,也没有必要玩得那么疯吧。
“谢谢。”
将钥匙丢给对方,拿过停车票,伊森转身往里走去。
他才没心情跟对方解释什么。
也没那个必要。
衣着光鲜的凯撒宫大堂内,四个浑身汗臭味、又脏又乱还带着血迹的男子,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闯进来。
要不是开着那辆车。
要不是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他们一准被安保人员给轰出去。
“你觉得鲁塞克有没有可能已经回到房间了?”艾伦两个鼻孔都被塞住,说话闷声闷气就像加了个低音炮似的:“还有,我的鼻子很痛!”
“放心。”
伊森先到前台续房,再大步走进电梯,头也不回道:“死不了的,关于这点我们三个人都可以给出你很肯定的答案。”
又没有骨折,破损流血而已。
正好给他长长记性。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这次回来是暂时休整,顺便把那头老虎处理掉,至于裸男,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一样一样来吧。
“滴。”
门卡插入,发出一声脆响。
微微用力将厚实的房门推开,一段激荡的摇滚乐从套房内拍到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