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7 漏风棉袄(1 / 1)

“嗡嗡嗡。”

电话急促震动,屏幕光亮一闪一闪。

“啪。”

臀浪翻滚。

“手机拿给我。”伊森继续保持着原有的频率。

接过电话,他皱起眉毛。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深夜来电,通常没什么好事。

但往往就是这种电话,不得不接听。

“堵住她的嘴。”

伊森挥了挥手,对着另外一个大汗淋漓黑发姑娘说道。

在他按下接听的同时,黑发姑娘无力地揽住金发女孩的脑袋,伟岸着将对方的哼哧声给堵住。

“这里是摩根。”

将手机贴在耳朵处,伊森沉声问道:“谁打我电话。”

“是我,梅瑞狄斯。”

对面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埃尔文有些不对劲,你可以过来一趟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汉克的电话没人接听。”

“冷静点。”

伊森疑惑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在对方一阵述说后,他将电话挂断。

道奇挑战者的引擎开始急剧轰鸣,在泥泞的道路上一路狂飙,疯狂地咆哮几分钟,在耗尽最后一滴油后,总算缓缓停下。

伊森抹了一把汗水,翻身拿起衣服。

“碰。”

房门,重重关上。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到金发女孩的身上。

很显然,那番高速疾驰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还在不停地。

抽搐中。

“唰。”

深夜寂静的街道上,刹车声格外刺耳。

两辆凯迪拉克几乎同时停下。

“碰、碰。”

关门声接连响起。

“你这是?”

看着身穿睡袍的伊森,汉克摊开双手。

“看来梅瑞狄斯已经联系到你了。”伊森耸了耸肩,推开奥林斯基家前院门。

既来之,则留之。

总不能看到汉克已经过来,又重新跑回家,自己也是奥林斯基的上司,有些事情是应该到位的。

至于睡衣,大晚上的怎么方便怎么来。

他才懒得换上常服。

屋内的灯光亮着,两人刚走上门廊,房门便被里面的人打开。

“嘿。”

莱克西揉了揉双眼,打了个哈欠:“需要我说一声欢迎光临吗?”

这个家伙,同样穿着一套白色睡衣。

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

“抱歉。”

梅瑞狄斯伸出手,一把揪住自己女儿的耳朵往旁边拉扯:“没有一点礼貌,伱一边去。”

“对不起,这么晚还让你们过来。”

这是奥林斯基老婆,她同样穿着睡衣,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他在什么地方?”

作为老伙计,汉克率先开口。

“后面。”

梅瑞狄斯摇了摇头:“埃尔文快要把车库给拆了,我也不知道还能找谁。”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每一次,埃尔文都会变得非常冷漠,陷入到给他自己制造的困境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劝导他。”

“当然。”

伊森缓缓点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们要喝点什么?”

梅瑞狄斯吸了吸鼻子,让开身体:“先进来吧。”

“波本。”

还没等伊森说话,莱克西拎着一个酒瓶走过来:“诺布溪九年珍藏版,爹地已经存了很久,都不舍得喝!”

这个小棉袄,是漏风的。

不过伊森不介意,乐呵呵地向酒瓶抓去。

对方,却没撒手。

“游艇。”

她明亮的眼睛眨巴。

“没问题。”

伊森点头,先答应下来再说。

听到对方的答复,莱克西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去睡觉。”

梅瑞狄斯给她来了个脑瓜崩子:“那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切。”

莱克西吐了个舌头,这才快步往楼上跑去。

汉克熟门熟路地走到旁边酒柜拿了三个威士忌杯,领着伊森向后面走去,几十年的老伙计,这里他都不知道来多少次了。

后面,车库灯光亮起。

倒腾声不时传出来,还伴随着几句咒骂。

“咚咚。”

汉克敲了敲侧门,信步走进去。

“我说了我没空。”

奥林斯基盘膝坐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说道:“让我一个人安静待着,去睡觉。”

在他身边,堆放着十几个文件箱。

地上,到处散落着纸张。

一切都显得无比的凌乱,也不知道他在翻找什么东西。

“现在这个时间收拾车库,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晚了?”汉克往四周打量着,走到车库里面:“拜托,你这是在干什么?”

“抱歉。”

奥林斯基翻看着文件,将脚边的红酒端起:“我这里只有一个杯子。”

“没关系。”

伊森拧开瓶盖,乐呵呵地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瓶上好的波本威士忌。”

听到他的声音,奥林斯基总算站起身:

“你怎么也过来了?”

“该死的,那不是我的酒吗?”

“现在是我们的了。”伊森在沙发上坐下,将威士忌倒进汉克放到桌面上的三个水晶杯:“怎么样,有兴趣过来和我们喝一杯吗?”

琥珀色的酒液翻腾,香气溢出。

奥林斯基舔了舔嘴唇,将手上的红酒一口饮尽。

说是车库,其实相当于一个小房间和储物室,奥林斯基以前和梅瑞狄斯闹矛盾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面。

所以,用来待客倒也没问题。

看着杯子里面的威士忌,奥林斯基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嘭。”

杯子,落到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这些都是我以前在有组织犯罪调查组时的文件。”迎着两人询问的目光,他闷声说道:“六年前小组解散时,我都留了下来。”

“当时,我是负责监听的。”

“丹尼斯·李当时经常和一个吱女通话,是他的情妇。”

“那个女人,让李为之疯狂。”

捏住杯子,奥林斯基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知道,如果那个女人还在芝加哥,丹尼斯·李肯定会忍不住去联系她,去找她。”

“砰。”

手臂,重重一挥。

杯子在墙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乒乓跌落在地上。

“该死。”

奥林斯基捏住拳头,发出连声怒吼:“我明明已经将那个名字记到文件里面,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该死的,我绝对记录下来了。”

看着碎裂的杯子,他胸口急剧起伏。